尋蘭等人走下臺,坐在房中休息,秦蕓一直盯著那對手環(huán),一句話也不說,上前悄扯著衣袖:
“秦蕓姐姐,你又在想你母親了?”
秦蕓神色有些慌張:“蘭兒妹妹,怎么了?”
“我見你自從回來后,就一直盯著手環(huán)看,相比是想母親了吧。”
秦蕓的眸光望向窗外的暖陽:“是的。”
尋蘭看著臉色發(fā)白的秦蕓,輕聲問道:“你現(xiàn)在臉色也很差?!?p> “今日早晨起的有些早了,經(jīng)過剛才的鬧騰,有些疲憊,我想休息會。”秦蕓解釋道。
“那好,我先出去一下,一會我來叫你?!睂ぬm將秦蕓扶上床,關(guān)好房門。
值此洛女盛會,這與尋蘭所想的有些不同:此時的洛州城不應(yīng)該如此的平靜,那些涼州和北胡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云玉樓,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圓潤的聲音:
“夏姑娘,還記得我嗎?”
尋蘭轉(zhuǎn)身看去,原來是小公子蕭冉。
“小公子?”
蕭冉打斷了話:“你能別總叫我小公子嗎,我是有名字?!?p> “我叫蕭冉?!?p> 尋蘭捂著嘴,輕笑道:“好好好,蕭公子。”
“你怎么過來了?!?p> 蕭冉回道:“我是去找我表妹,正巧在這里遇見了你?!?p> 蕭冉話還沒說完,身后傳來一陣深沉的聲音:
“這位公子,可否認(rèn)識蕭默?”
一身青色衣衫,腰間配把寶劍,原來是秦延。
“秦延哥哥,你也來了?!?p> 小公子眼神閃避:“蕭默?不認(rèn)識。”
秦延依舊不肯放棄:“哦,是嗎?可否請公子喝一杯?”
小公子拒絕道:“我還有事,這就先告辭了。”
尋蘭“哼”了一聲:“秦延哥哥,那個蕭默是誰啊?!?p> 秦延笑道:“他啊,是我在北胡那邊的一個朋友,據(jù)說在王城很有名氣的?!?p> 尋蘭驚呼道:“北胡,秦延哥哥,你怎么認(rèn)識北胡的人?”
秦延笑道:“對敵人當(dāng)然要知己知彼,只是你怎么會認(rèn)識他?”
尋蘭雙眉微皺:“我還想問你為什么逼走那個蕭公子?!?p> “他啊,是尹姑娘帶過來的叫蕭冉。”
秦延聽后,立馬拉著尋蘭也不說哈,就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啊,我一會還要上臺呢?!?p> “蘭兒妹妹,快點跟我走?!?p> 尋蘭拍掉秦延的手:“到底怎么了?!?p> 秦延有些氣憤道:“你為什么還會來參選,上次我說的話你怎么就不聽呢。”
尋蘭嗯了一聲:“既然你們都能來,我為什么就不能參選,再說了,我也想替母親和哥哥分憂?!?p> 秦延驚訝道:“伯母竟然同意你參選,還有尋寒怎么也同意?!?p> 尋蘭見他一臉嚴(yán)肅,果然那些人就要動手了嗎,假裝問道:“到底怎么了?!?p> 秦延用手指向前方:“就剛才那個人,和北胡肯定有關(guān)系。”
“我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他的表情立馬就變了?!?p> 尋蘭回想起剛才的一幕,蕭冉確實有些古怪:
“但北胡也不至于用這么笨的人吧?!?p> 秦延:“我覺得他身后一定有人?!?p> 走到拐角房間處又問道:“秦蕓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尋蘭詫異道:“沒怎么啊。”
秦延捂著腦門道:“我一大早就去了一里閣,想要找她,說了幾句話,只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很是擔(dān)心?!?p> 尋蘭想起剛剛秦蕓的舉動,確實有些奇怪:“不錯,是有點?!?p> 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寒意:難道她有事瞞著我們。雖說是秦三叔的女兒,但是和涼州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經(jīng)秦延一提起,一陣后怕。
“秦蕓姐姐不會不顧我們與我們的情誼,與涼州結(jié)盟吧?!?p> 秦延搖了搖頭:“這倒不會,如果真如你所說,她也不會表現(xiàn)出這番模樣?!?p> 尋蘭嘀咕道:“能讓她如此的,那涼州定然來了一個十分棘手的人?!?p> “所以你為什么會參與進(jìn)來,不去理會這些是是非非不是很好嘛。”
尋蘭明眸微動:“不行,我從小就在洛州城長大,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它陷入危險之中的。”
“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些什么?!?p> “如果不去努力下,又怎么能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而且還是為了家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人?!?p> 秦延見尋蘭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妥協(xié)道:
“那我送給你的銅鈴呢?”
尋蘭回道:“你說那個啊,我將它留在一里閣了。”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銅鈴:“你已經(jīng)帶過來了,這次你可要千萬收好。”
尋蘭接了過來:這不就是普通的搖鈴嗎,又不是門前掛的那對,為什么非要將這個送給我。
“你們是不是有事一直瞞著我?”
“你且先將它帶著,這里面的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了,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