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慶華看著這些墻頭草們的隨風(fēng)倒,體內(nèi)淤積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之前不是說好了把莫離殤叫來之后一定會誓死保他當總裁或者讓莫氏破產(chǎn)嗎?那他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又有這種轉(zhuǎn)變?莫非是收了莫離殤什么好處……
可莫離殤現(xiàn)在一無所有哪里能有什么讓他們動心的好處?
忽然林慶華心口一刺,突然恍然大悟,莫離殤手里那30%股份是莫離城的,那其余10%呢?這10%的股份只有莫離殤嫁了人才能得到……該不會是她已經(jīng)嫁了人,而對方偏偏是個比他權(quán)利要大的多的狠角色吧!
看看股東們的轉(zhuǎn)變,再看看莫離殤手里的股份……他明明跟警察局的人打好招呼,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莫離殤見到莫離城的啊,那么……沒錯,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莫離殤!
一想到這里林慶華額角的青筋暴起,難道說準備了多年的計劃就這么功虧一簣了?
不!他接受不了!
林慶華激動的劇烈咳嗽了起來,臉頓時白了許多,莫晴一看,急了,連忙站起來,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老林,老林,你怎么樣了?”
林慶華只是咳嗽,說不出話。
莫晴一看,氣的用另一只手指著莫離殤,“莫離殤,他好歹是你的姑父,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在這么多人面前讓他下不來臺,我們林家到底怎么你了,你要這么對我們,我們從小那么疼愛你,可你現(xiàn)在的做法,分明就是一只白眼狼!”
莫離殤聽著這些惡言惡語,覺得特別好笑,當即就笑了出來。
“林夫人,你說他是我姑父?姑父是什么?是爺爺女兒的丈夫,爺爺連女兒都沒有,我又哪里來的姑父!你說我讓他下不來臺,要不是他自己居心叵測要將莫氏占為己有,我又怎么會有這么一個讓他下不來臺的機會?難道我作為莫家人力保在家產(chǎn)業(yè)還錯了?你說你從小疼我,那還不是在爺爺面前演戲?現(xiàn)在爺爺不在了你們怎么不對我好了啊!說我白眼狼?那你又是什么!”
“你爺爺怎么沒有女兒?我不是嗎?”莫晴瞪著她,大聲喊。
“你是爺爺?shù)呐畠簡?,那爺爺躺在醫(yī)院的時候你又在哪里?爺爺對你那么好,你又是怎么回報爺爺?shù)???p> 莫晴聽見這話,沉著臉,語氣異常尖銳,“爸出事的時候公司也出事了,那時候公司一個人都沒有,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司就那么倒閉吧!那也是爸一輩子的心血??!”
莫離殤冷笑,“所以在你心里還是錢最重要對么?既然錢在你心里比爺爺還重要,那我說爺爺沒你這個女兒哪里說錯了!”
莫晴一聽這話,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有些慘白,不得不說莫離殤真的是戳著她的痛處了,當初爸和公司一起出的事,而出事后她也第一個選的是公司,那是一個人的本能反應(yīng),她在親人和錢財面前果斷選擇了后者,不管怎樣都是她對不起爸……
莫晴想到病逝的老父親,一下子癱軟坐在椅子上,眼眶濕潤,“爸……”
莫離殤冷冷的看著她,目光冰冷而諷刺,現(xiàn)在倒是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正想著,忽然門又被人一把推開,林詩雨氣沖沖的走進來,看著莫離殤,“莫離殤你這個賤人,你如此對自己的親人咄咄逼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現(xiàn)在是比我們的股份大了,可你的股份又是怎么來的?你可別告訴我,是你危難的時候剛好有個男人挺身而出,你覺得這種鬼話我們會信?”
林詩雨說這話的時候五官差不多都扭曲了,因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許勁風(fēng)前幾天來找她時的怒氣沖沖,他當時大半夜來找她,差點就把她殺了!要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本來就恨莫離殤,可現(xiàn)在的恨已經(jīng)是超過理智的恨,她的一切都被毀了,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許勁風(fēng)怎么會這么對她?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莫氏就是他們的!
是她,一切是這個賤人搞的鬼!
莫離殤厭惡的看著她,突然覺得這一家子人都是剛被精神病院放出來的,簡直都是瘋狗,哪里還是個正常人?
不過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面對這條瘋狗了。
“從明天開始,莫氏我會全力接管,還有,林總監(jiān)缺乏經(jīng)驗缺乏家教,如此廢材,從明日起也正式被撤職?!?p> 林詩雨聞言突然覺得怒火中燒,一下子沒了理智,“你這個賤人你憑什么撤我的職?”
莫離殤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輕飄飄的說,“就憑我是莫氏最大的股東,就憑我是莫家人,就憑我看不慣你!”
狂妄,太狂妄!
莫離殤說完,徑直走出門去,臨走前還聲線冷淡的扔下一句話,“散會!”
伴隨著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可憐的門難逃厄運,剩下一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