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蓮雙目泛起一陣黑芒,在她手里抓握著一顆正在扭曲變形的頭顱!
而在她身側(cè)倒著另外一名毫無動靜的殺手。
“雨煞盟!”濯蓮眼中黑芒散盡,只剩寒光,她用力一握,手中頭顱頓時化作碎塊灑落一地。
就在她正要離去之時,那倒在地上本該死去的雨煞盟殺手卻突然暴起,一劍朝著濯蓮后心刺去!
猝不及防,濯蓮來不及躲閃,竟然被一劍貫胸而過!
“真是個厲害的對手?!蹦菤⑹趾俸俑尚α藥茁暎S后卻瞪大了雙眼:“怎、怎有可能,妳到底···”
被利刃貫穿的女子,不僅沒有倒下,傷口之中非但沒有流出鮮血,反而隱隱有昊光閃現(xiàn),魔氣浮動!
“你若繼續(xù)裝下去,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卞従従徎仡^,冷冷的瞥了這殺手一眼,屈指一勾,大衍劍自半空猛力砸下,殺手頓時四分五裂!
濯蓮運起法力逼出長劍,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但要愈合卻是要花些時間了。
“幸虧有修煉過那大和尚給的波耶鍛元訣,否則我命危矣?!卞弰傋叱鰞刹?,卻是吐出一大口紅中帶綠的鮮血!
“他法劍之中竟然有毒!”
濯蓮當(dāng)即盤膝坐下,運起法力進入內(nèi)視之中,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有一股綠藹正在侵蝕著創(chuàng)口周遭經(jīng)脈。
她黛眉緊皺,對著胸口連點數(shù)下,而后運起法力將那綠藹死死地強行壓制在創(chuàng)口。
十?dāng)?shù)個呼吸過后,她對著那殺手的殘尸伸手一招,一個儲物袋被她吸入手中:“暫時應(yīng)該無礙,先去救他要緊。”
此時,天空出現(xiàn)異兆。
只見得天空中忽然出現(xiàn)七顆極為明亮的星辰,這些星辰逐漸排列成北斗之狀,而后從北斗的末端,一道帶有毀滅性的力量直沖天極宗而來!
這一幕另濯蓮大為驚訝:“這、這是···不對、看這股力量落下的方向是···天璇!”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卞忂\起法力,直奔玄月弟子居所而去。
弟子居所內(nèi),
張子良危襟正坐,雙目緊閉,雙手正托著那星核,眉間不時滑落下豆大的汗珠,此刻的他已然心神沉入了星核之內(nèi)。
星核幻境之中,雷云電閃,時不時的從四周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張子良舉目四望不由得搖了搖頭:“喂,你吼叫了半天,不會覺得累嗎?!?p> 回答他的,也仍然是一聲吼叫。
“那你就繼續(xù)吼吧,”張子良摸了摸眉心,感覺十分頭疼:“不過若是星核之力消散,你也會隨之消失,若你想繼續(xù)存活便需要讓我將星核煉成法寶才可。”
他等了許久,仍然不見回答,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本以為會死在幻境之內(nèi),結(jié)果沒想到這星魂根本就沒法溝通,這下可難辦了?!?p> 忽然,雷云消散,咆哮停止,從虛空之外飄過來一句淡淡的話語:“我只有一個要求,找出兇手,讓我手刃此人!”
“???”張子良聞言,卻是泛起了嘀咕:這可怎么辦,這星核可是師父給我的,不過、按照白矖的說法,師父她應(yīng)該沒有這種能力才是。
“好,我答應(yīng)你?!?p> “哼,你以心魔立誓?!?p> “我、”張子良不由得為之氣結(jié):“我張子良在此以心魔立下誓言,若有朝一日能找到取走你星核的兇手,定讓你手刃仇人,若違此誓、天地共誅!”
隨著誓言落下,四周幻境漸漸消散,張子良也轉(zhuǎn)醒過來。
“你終于醒了,可擔(dān)心死我了,”白矖的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怎么樣?”
感受著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的星核,張子良故作神秘的露出笑容:“星魂已經(jīng)被我收服?!?p> “啊?”白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這么簡單?”
“不簡單,怎么顯得我厲害?!?p> “切,”白矖碎了一下,才一臉正色的說道:“待你將星核煉成法寶之后,可要時常拿出來讓我吸納星核之氣?!?p> 張子良上下打量了白矖一番,面色有些疑惑:“吸納星核之氣?”
“放心吧,不會給你弄壞的,星核之氣對我有天大的好處,吶、我得了天大的好處,你不一樣是受益者?!卑撞椪f話間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正在誘拐的怪人。
“真的?”張子良仔細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就在他二人談話的時候,從弟子居所不遠處的長老院落內(nèi)傳來一聲怒喝,以及一聲爆響,而后又歸于平靜。
“發(fā)生什么事了?”白矖立起身體朝著聲音方向感應(yīng)而去。
張子良思索片刻,回答道:“聽聲音,好像是丹堂云長老那邊傳來的,那老頭脾氣古怪得很,估計是哪個弟子惹到他了吧。”
可憐那名殺手,根本不知道張子良所在的居所,胡亂闖入了云長老住地,就此一命嗚呼。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濯蓮進入房間中。
她見得張子良安然無事,心中一顆大石總算落了地。
“誒,師父您怎么來了?!睆堊恿紡拇舶迳咸饋?,恭謹?shù)男辛艘欢Y。
“沒什么,為師只是來看看你?!?p> “哦,”張子良撓了撓頭,神色間有些得意:“師父,那星核之內(nèi)的星魂我已經(jīng)收服了?!?p> “是嗎,”濯蓮目露贊許點了點頭:“既如此,那為師便離開···”
話音未落,她面色一陣綠藹涌動,大口鮮血噴灑而出,栽倒在地!
“師父!”張子良心中大驚,一把將濯蓮扶起:“師父妳怎么了!”
“沒、為師··無礙?!币痪湓捳f完,便已昏迷過去。
“師父!”
白矖走到濯蓮旁邊,仔細檢查了一番后才說道:“你師父中毒了?!?p> “什么!”張子良臉色顯得十分難看:“妳有什么辦法嗎?”
白矖先是搖了搖頭,而后又點了點頭:“我可以試上一試?!?p> 見張子良面露猶豫,白矖又接著說道:“若是你有其它辦法可得抓緊了,你師父中毒部位在胸間,擴散得很快的?!?p> 張子良咬了咬牙,對著白矖拜了一拜:“請妳一定全力以赴?!?p>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矖都愣了一愣,她心中升起一股五味雜陳,難以名述。
“你先出去,守在外面,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打擾?!?p> 看著關(guān)閉的房門,白矖體表一陣靈光閃動,而后化作了一名十分妖異的女子。
她將濯蓮放到床上之后,細細的打量了起來,而后用手沾了一下她傷口之上的血液放到嘴里查驗了起來。
“竟然與我的毒有大半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