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說什么?!睆堊恿硷@得很是緊張:希望師尊沒有聽到,不然我可就慘了。
在張子良記憶里,濯蓮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嚴厲,不茍言笑的人。
“是嗎?”濯蓮的語氣相當平靜,聽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白矖與她對視了一眼,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是啊是啊,我們、我們只是在閑聊罷了。”
濯蓮嘴角浮起一絲玩味:“嬉戲雖可使人快樂,但也要點到即止,不可荒廢修煉?!?p> “師父教訓得是,”張子良很是恭謹?shù)男辛艘欢Y,才又詢問道:“您讓徒兒深夜等候,不知有何教導?”
濯蓮點了點頭,抬手間拿出那正散發(fā)著奇異色澤的星核:“將此物煉做你自己的本命法寶吧?!?p> “這是?”張子良疑惑間接過星核,腦海中卻忽然傳來一陣不甘的怒吼,嚇得他險些將其丟出。
“此物乃是雷云星核,對你而言、再適合不過了?!?p> 一旁的白矖聽到星核二字,眼睛都瞪大了,視線再也不肯離開丁點。
“此事、萬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否則、定有殺身之禍,”濯蓮轉(zhuǎn)身朝著屋外走去:“另外、最近你就不要離開這里了,宗門之內(nèi)有些不太平?!?p> “哦,”看著即將離開的濯蓮,張子良連忙問道:“誒、師父,您還沒告訴我煉化的方法呢!”
直到濯蓮離去半晌,才在張子良耳邊飄來一句:“你自己琢磨吧?!?p> “???”張子良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為難:“又不能讓人知道,又要我自己琢磨,哎、師父啊,妳也太會為難我了····誒、妳做什么?”
只見白矖已經(jīng)纏到他手臂之上,兩眼放光的盯著星核,完全是垂涎欲滴的模樣:“這東西可不是這一界的人能有手段可以得到的?!?p> “不是這一界的人可以得到的?”
“這可是星之核心···,不說這些,你剛才接觸的時候有沒有感應到什么?”
“有,是一聲怒吼。”
“怒吼?”白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隨后砸了咂嘴:“嘖嘖嘖,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愛你還是恨你?!?p> “為什么這么說?”張子良看了下門扉,生怕濯蓮突然殺個回馬槍。
“本命法寶若是能自然生出器魂,所得的好處何止萬千,但我卻從未聽說過有誰以星核煉寶,而后還能在自生其魂的,所以、這星核是從活著的行星之內(nèi)取得,這當中還有星魂存在!”
“那這又能說明什么?”
白矖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張子良一番:“若你不能降服星魂,那這星核對你也是無用,可、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對上星魂、多半是死路一條!”
聽到這番言論,張子良盯著手中的星核看了半天,然后有些自言自語的反問道:“而煉化本命法寶的最佳時機卻是在筑基期?!?p> “所以,真不知道在你師父心里,你是個什么地位。”
“師尊待我一直視如己出,她若是真要害我,何必這么麻煩,”張子良搖了搖頭,一臉的肯定:“玉要成器、必先琢之,我也不能事實都依賴師尊、何況···”
“何況什么?”
“萬一我死了,不是還有妳陪著嗎。”張子良忽然大笑不止。
“你···”白矖一聲冷哼,忽然一口朝著他手上咬去。
“哎呀··妳快松嘴···好歹我也是一個筑基大成的修士,要是傳出去天天被蛇咬,我還要不要面子了,····快松開···”
···
天極宗山門之外,此刻有數(shù)名身著黑衣臉帶面具的人影,而其中三人臂膀之處均秀有一個人字,另外兩人則繡著地字!
其中一人手持令牌,堂而皇之的帶著其余四人進入了護山大陣,而那人拿出的令牌之上,赫然印著一個‘旋’字!
幾人悄無聲息進入天極宗之后,當即分道揚鑣,繡著地字的二人朝著天璇而去,另外三人則直奔玄月!
濯蓮從弟子居所出來后,一臉的思緒與心煩,緩慢朝著自己的居所慢慢走去。
“想不到孫天慧竟然想讓我在她之后繼任首座之職,”她有些心煩的看了看夜空中的月牙,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可我并無意于任何權(quán)職,若非是為了他,我也不愿意困守此地,”
“可我、該如何拒絕她呢,畢竟玄月也算是給我了一個家。”
忽然,濯蓮一改面色,黛眉緊皺的臉上滿是冷冽!
她二指并攏,對著空中發(fā)出一道森然的藍色劍氣!
“當!”
隨著一聲脆響,原本空無一物的天上應聲顯現(xiàn)出來三名黑袍之人。
“大膽宵小,竟敢擅闖我天極玄月!”
···
天極宗明心殿,百里文濱埋首于文案之中,正處理著一些宗門事務。
不多時,殿外小步走進一名弟子。
“稟掌門,天璇一脈有弟子來見?!?p> “讓他進來?!?p> 天璇弟子恭謹?shù)膶χ倮镂臑I行了一禮:“見過掌門。”
百里文濱抬起眼皮,看著這名弟子:“深夜前來,可有要事?”
“回掌門,首座他在天璇之地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上古之時的遺跡,特命我前來請示!”
“哦?”百里文濱放下手中的卷冊,冷呵了一聲:“上古遺跡?任師弟他還真是急不可耐呀!”
“是,首座他也是異常驚訝,說此事非比尋常,一定要請掌門親自查看一番?!?p> “既如此,那便即刻前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