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酒吧位于啟航藝術學院附近,地點偏僻,針對的客戶主要就是藝術學院的學生,說是酒吧,其實就是個光線昏暗、面積不大的靜吧,下午這個時間段沒什么人,白羽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凱哥和胡烈,他疾步走過去坐下,抓起胡烈面前的咖啡想要一飲而盡,卻被燙了舌頭,他忙又吐回去,哈著氣把杯子推回胡烈面前。
胡烈翻著白眼,召喚服務員倒了兩杯冰水,白羽一邊喝一邊吐舌頭。
“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聽見了,”凱哥說:“那個給你拍照的老師就是地鐵里被你救了的女孩?”凱哥也被媒體洗腦了,下意識地覺得是白羽救了人家。
“什么女孩啊,那就是個老巫婆!”白羽委屈地說。
“好好說話,別噘嘴!我們又不是你的粉絲,你裝小奶狗給誰看?”凱哥不耐煩地說,“她什么目的說了嗎?”
“她威脅我,不可以說出我在地鐵里遇到的就是她?!?p> 凱哥沉默了片刻后開口:“也合理,她可能是怕被那兩個男子打擊報復吧?!?p> “她也是這么說的,”白羽頗有些不屑道,“真看不出來,還有能讓她害怕的事,我感覺應該是那兩個男人怕她才對吧。你當時沒看見,她身手好著呢。我今天問她,她說家人怕她受欺負,所以從小讓她學散打……對了,她特別強調(diào)了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她會功夫的事?!?p> “她還說什么了?”
“她聽說那兩個人有前科,說怕他們有同伙,所以不想露面……她還問了我警方那邊都有什么動靜,我說我哪知道?!?p> 凱哥覺得羅冰說的不無道理,萬一那兩個人有同伙報復怎么辦?必須保證白羽的安全。他一邊喝咖啡一邊擺弄著手里的車鑰匙,陷入沉思。如果是像偉皇那樣的業(yè)內(nèi)頂尖經(jīng)紀公司的話肯定早就考慮到這方面問題了,自己還是太粗心,凱哥心底暗暗有些自責,打定主意要叮囑胡烈平時多加留意才行。
“你打算怎么辦?”凱哥問,見白羽搖了搖頭,他繼續(xù)說,“這樣,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她不想出頭,咱們就順著她,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能讓她一直威脅咱們,雖然那些照片無傷大雅……”說到這,他表情頗曖昧地停頓了一下。
一旁正在玩手機的胡烈頭也不抬地插話:“挺可愛的?!卑子饌?cè)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凱哥繼續(xù)說,“咱們還是得想辦法讓她把那些照片徹底刪除……剛才我跟學校里的熟人打聽了一下,這個羅冰雖然是新來的,卻八面玲瓏很有手腕,與學校管理層交往頗多,所以,似乎風評不是很好。”
“哦?”白羽和胡烈兩雙八卦的眼睛迅速聚焦在凱哥身上。
“聽說她與學院辦公室主任孫輝、主管設備和財務的沈海辰處長都打得火熱,就連崔副院長也對她照顧有加。”凱哥壓低聲音,“這個女人不簡單吶,被他盯上的都是有家有業(yè)的油膩中年,你說她圖什么?不可能是圖感情吧?”
“這個妖精!”白羽咬牙切齒地說,并迅速啟動了他最擅長的“起外號”技能,“什么羅冰,我看她就是蘿卜,花心大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