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都是非常精細(xì)的操作,也是一項(xiàng)大工程,蘇煥神色凝重,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一但開始就是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天放亮的時候,才剛剛停手。
下一秒蘇煥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整個人軟軟的到了下去,一天一夜靈力、體力、精神力全都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她終于撐不住了。
蘇煥不知道的是,她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白念珺在她落地的最后時刻伸手接住了她。
這一睡就是四天……
四天后的清晨,木棉谷中的藥草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
一縷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蘇煥臉上,給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色,就連半邊臉上那丑陋的疤痕,也顯得沒那么猙獰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陽光的照射,蘇煥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之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頭還是痛,蘇煥手放在鬢角處揉了揉,痛意稍有緩解。
起身穿上鞋子,往外走去,推開門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藥草清香,叫人心曠神怡。
倒是沒有看到白念珺的身影,蘇煥移步往他所住的木屋走去。
“阿珺,你還在睡覺嗎?我能進(jìn)來嗎?”
蘇煥耳朵附在門邊,聽了半天也沒聽見動靜,便推門而入,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白念珺。
他靜靜的站在窗邊,背對著蘇煥,還是一身雪青色錦袍,白色長發(fā)不扎不束垂落在地,看樣子是早起來了。
“阿珺,怎么起這么早,我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你母親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p> 因?yàn)槭潜硨χ模蕴K煥并沒有看到,在她叫阿珺的瞬間,白念珺眸底漣漪微起,很快又歸于平靜。
蘇煥見他沒反應(yīng),上前輕輕拽住他的手臂:“走嘛,去看看你母親的情況。”
白念珺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推開蘇煥,任由她拽著自己往外走。
江婉儀安靜的躺在床上,神情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蘇煥把過脈后,眉頭不由緊皺,江婉儀脈象平穩(wěn),生命體征正常,身上的傷也在快速愈合,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會醒來才對。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極了植物人,可又不是植物人。
植物人是一種特殊的意識障礙,怎么都叫不醒,跟他說話他聽不到,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和情感。
而江婉儀是有意識的,卻沒有醒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她潛意識里不愿意醒來,將自己封閉了起來,進(jìn)入沉睡狀態(tài)。
這種癥狀蘇煥好像在哪里見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有些急躁的揉了揉眉心。
突然一道靈光自腦海中閃過,蘇煥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快步離開了江婉儀的屋子,往深海寒玉屋走去。
那里有師父留給她的筆記。
蘇煥好一陣翻找,終于在一本筆記里找到了關(guān)于這種病癥的記載。
記載很簡單,只有寥寥幾筆卻言簡意賅,江婉儀確實(shí)是自我封閉進(jìn)入了深度沉睡狀態(tài)。
想要喚醒她就必須找到夢魂獸,拿到夢魂珠。
記錄到此為止,至于夢魂獸和夢魂珠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