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諸人沿聲音尋去,原來是雪奴將一名準備進凌寒屋里搜查的弟子踢到了三丈開外。
這一腳,肋條折了五六根。此弟子痛得死去活來,哀嚎滾翻。
其余弟子們拔劍將雪奴包圍了,雪奴冷冽地盯著他們。
凌寒在屋里,悠閑地端茶喝了起來。
一來,剛才,辛夷門的弟子們調(diào)笑曲清如,讓雪奴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二來,凌寒縱慣手下,尤其是雪奴和高追。只要不是殺進恒鷹盟的大殿,他凌寒就有能力替他們處理后果。
所以,雪奴和高追的心里只有三個字:我高興!
看你不順眼,就打你,我高興!
這些弟子們還不夠雪奴活動筋骨的,凌寒的半盞茶未盡,辛夷門十幾名弟子已然東倒西歪,鼻青臉腫矣!
辛夷門的二掌門認識雪奴,恒鷹盟座上賓凌先生的隨侍,他豈不認識。
不過,凌寒深受云沖霄禮遇,讓他心存嫉妒。加之,雪奴如此蠻橫,他暗中氣惱,想給雪奴點教訓(xùn),亦是為了挫挫凌寒的銳氣。
故此,他斥責(zé)道:“大膽賤婢,竟敢毆打公差,你可知罪?”
雪奴冰冷地回道:“我不管什么公柴母柴,誰敢進去擾了我家主子午睡,我就打斷誰的腿。”
“賤婢,你找死”,二掌門被雪奴橫蠻的話激怒,不顧身份,揮掌奔雪奴的面門打來。
凌寒將剩下的半盞茶放在了桌上,門外的雪奴不屑地眇了辛夷門的二掌門一眼,身形未動,待其掌至,乍然出拳,擊中其掌心。
雪奴的內(nèi)力如推濤作浪般,苦修武功四十多年的辛夷門二掌門居然被雪奴震得倒退回去五六步。
他自覺顏面掃地,憤怒、羞愧交織著涌上頭來,“賤婢,我今天殺了你”,他憤而抽劍,奔雪奴的咽喉扎來。
雪奴微微一側(cè)身躲過,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雪奴的五指稍稍用力,如五把鋼鉤一樣,將他的手腕死死地扣住了。
辛夷門的二掌門迅速往回抽手,卻難以移動一絲,他只得用力往回抽手。
雪奴豈能由他撤回手,五指再次用力一扣,雪奴欲將他的手腕捏碎。
“住手,雪奴,不得無禮”,凌寒開門而出。
雪奴聽凌寒制止,撒手退回到凌寒身后。
凌寒來到辛夷門二掌門近前,抱拳賠笑道:“辛掌門,雪奴不懂事,多有得罪,凌寒代她向您賠罪”。
辛成華見凌寒出面,雖有不滿,也只得強壓怒火,抱拳行禮:“凌先生”。
“不知辛掌門來此有何公干?”
凌寒轉(zhuǎn)移話題,明知故問道。
辛成華回道:“辛某奉恒主之命,搜查殺人犯,不想先生在此靜養(yǎng),真是冒犯了”。
辛成華顯然不想當(dāng)面得罪凌寒,凌寒畢竟是云沖霄眼前的紅人。
凌寒故作驚訝道:“殺人犯?雪奴差點誤了辛掌門的大事。既然是如此罪大惡極,辛掌門還是請隨便搜查吧”。
凌寒往旁邊一閃,雪奴亦跟著閃開了一條路。
辛成華恨恨地想:凌寒,你讓我搜的,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要是在你屋里搜出殺人犯,我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他故作為難說道:“凌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辛某這是公差在身,不能徇私,還望您不要介意”。
“豈敢,辛掌門請”。
“搜”,辛成華一揮手,有兩名弟子迅速進了凌寒的屋里搜了一圈。
“啟稟掌門,里面什么也沒有”,他們二人退出來,對辛成華稟道。
辛成華心里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但是,面上不能再說什么了。
人家讓你搜了,你什么也沒有搜到,你還想如何?難道要強加罪嗎?
“啟稟掌門,全部搜過,沒有找到白衣男子”,一名弟子來復(fù)命。
又沒有,他的臉色不悅,不過也無法,只得笑道:“凌先生,既然沒有搜到犯人,那我們就再去別處搜查了,您安心在此靜養(yǎng),告辭了”。
“辛掌門慢走”,凌寒說道。
辛成華帶著辛夷門的弟子們離開后,鄉(xiāng)親們松了一口氣,平日里被這些作威作福的門派欺壓慣了,就怕他們這次來又要胡亂抓人。
他們借公務(wù)之名,隨意抓人,再讓百姓們拿錢贖人,百姓們苦不堪言!
經(jīng)此折騰,百姓們無意再看病了,盡快回家閉門躲禍,生怕他們再回來。
半心扶著曲清如回房安歇,凌寒看了曲清如一眼,亦回房去了。雪奴跟著凌寒進了屋,疑惑不解地問道:“羅陽去了哪里?辛夷門的人怎么沒有搜到呢?”
凌寒一笑,說道:“眾鄉(xiāng)親皆出壽福門,只有一人回房,你沒有注意嗎?”
“哦,哦”,雪奴想起來了,是有一個人,穿著一身灰布衣服回了房間。
怪道,自己覺得那背影眼熟呢,原來是羅陽。
雪奴卻更不解,問道:“可是,他夾在百姓中,是誰的主意?”
“曲清如”,凌寒回答到。
提及“曲清如”三個字,凌寒的嘴角處溢出了甜蜜。
現(xiàn)在,凌寒對曲清如的喜愛之情,已是不自覺矣!
如此答案,雪奴更是不解,急切地問道:“曲小姐為何要幫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