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警務(wù)總署的招募,在警校里進(jìn)行。
寬闊的操場上,一排排報名招募的人,在教官的帶領(lǐng)下,排列成了一支支整齊的隊伍。
負(fù)責(zé)招募的考官站在高高的主席臺上,拿著話筒,吞吐著各種正義凜然的言辭,對下邊兒報名的人高聲訓(xùn)著話。
“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當(dāng)你們踏進(jìn)這個地方。就意味著,你們的肩膀上將要扛起整個香港的治安職責(zé)?!?p> “我不希望你們之中出現(xiàn)……”
考官絮絮叨叨的演講,就像是每年開學(xué)典禮上,校長對廣大師生的勉勵話語,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劉少龍站在隊列的中間位置,不突出,也不落后。
他們在太陽底下曬了兩個多小時,汗水早已將身上的衣服打濕貼在了皮膚上。主席臺上考官的訓(xùn)話終于結(jié)束了。
在此期間,有五六十個人,因為經(jīng)受不住太陽的煎烤,已經(jīng)暈過去送出了操場。
毫無疑問,那些人都失去了資格。
現(xiàn)場還剩下1300多人,實際上警務(wù)總署今年只招收8個人。
這是一場優(yōu)勝劣汰的殘酷角逐。
田徑跑、單杠引體向上、俯臥撐、仰臥起坐……
這些最基礎(chǔ)的體能測驗,不斷的淘汰掉一批又一批的人。這些項目對于屬性值頗高的劉少龍來說,那都是輕松帶愉快的通過了。
等到最后的筆試時,只有48個人還坐在筆試教室里。
劉少龍拿出了眼鏡,學(xué)霸的春天,開啟!
他猜測,最后一輪筆試,成績只要不是太差,就可以了。
對于警務(wù)總署而言,只要不是文化白癡,有了前面的體能基礎(chǔ),其實已經(jīng)可以入職了。
但是,還有很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他們必須要徹查這些新人的背景檔案,背景清白,檔案干凈,才能成為警署一員。
比如,某位國外留學(xué)剛回來,身世清白的孤兒劉某某,就是十分理想的候選人。
過了兩天,警務(wù)總署的錄用通知張貼了出來。劉少龍赫然在列。
泥墻土宅里的老大爺氣憤的捶胸頓足,嚷著教了兩個徒弟,全跑去當(dāng)捕頭了。
這是辛苦調(diào)教的黃花姑娘,全送人家床上去了。
老爺子嘴上說著不甘心,但是平時教劉少龍武功的時候,卻依然沒有半點馬虎。
6月20號,是劉少龍到警隊報到的日子。
一大早,他就換上了自己分發(fā)到的制服,興匆匆的去報道了。
到達(dá)警署后,他和其他七個新人,站成排,經(jīng)歷了長官的入職前訓(xùn)話。然后,被光榮的授予見習(xí)巡邏警員的職務(wù)。
劉少龍分到一部舊摩托,他的第一個月,將跟隨正式的巡邏警員進(jìn)行巡邏。
一個月后,他就要進(jìn)行獨立的巡邏了,三個月后進(jìn)行考核。長官認(rèn)為你合格了,那么你才能轉(zhuǎn)為正式巡邏警員。
寒來暑往、風(fēng)雨無阻、霜雪同行……
…………
子彈落在了張智的肩膀上,將他的肩骨剎那間擊打的粉碎。
張智悶哼一聲,抬頭看著王寶,開口說話了,語氣平靜的仿佛方才打碎的根本不是他的肩骨。
“怎么?寶爺反悔了?”
王寶冷笑一聲?!胺椿冢亢?,我王寶一言九鼎,道上誰不知道?”
“就這么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p> 說著,王寶將手中的手槍丟在了張智的面前,指了指他的身后,說道:“殺了他,向我證明,你不是警察的線人?!?p> 張智回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巡邏警員,他躺在那里,應(yīng)該是還活著。
他轉(zhuǎn)回來看了看王寶,冷冷說道:“我覺得,拿我的命換寶爺放過我爸媽,比較簡單?!?p> 王寶重新叼起雪茄坐在那里,哈哈大笑?!拔抑唤o你一次機(jī)會,開槍殺警察,或者你們?nèi)遥衔魈?。?p> 張智呵呵一陣,拿起了槍。
“寶爺,我沒得選咯?”
“那要看你了。”王寶挑了挑眉,看著張智。
張智按著肩頭的槍傷,拿著槍,搖搖晃晃走到了那警察旁邊,對準(zhǔn)警察的腦袋。
沒有猶豫。
嘭!一槍開顱,蓮花綻。
…………
一名年輕的高級警員,快步走到了陳國忠小組的辦公室門口。
他站在門口認(rèn)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警服,然后確認(rèn)手中拿著的資料沒有問題。
于是,伸手敲了敲門。
里面很快傳來了聲音:
“請進(jìn)?!?p> 年輕警員推開了門,往里走了一步,立即抬手行禮,大聲道:
“高級警員0134224,李偉樂,前來報道!”
…………
天氣漸寒,劉少龍下了班,提了二兩酒,買了點鹵牛肉和燒雞,騎著腳踏車回泥墻宅子去。
王寶的人,已經(jīng)很久沒來找他麻煩了。
他來到了泥墻宅子前,一手提起自行車,上前推開了寬大老舊的大門。
突然,一道陌生的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劉少龍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誰,但他很意外,自己竟然會在這里,在這個時候就見到了這個人。
他本以為,會在四年后的。
“哦?你就是劉師弟吧?”男人對提著自行車的劉少龍笑著打招呼道。
劉少龍愣在原地,一時間還不知作何反應(yīng)。男人迅步走了過來,接過了他手里的自行車,笑道:“來,快放下車。先進(jìn)屋?!?p> “你……就是……”
男人放下了自行車,回頭對他親切笑道:“對,我就是馬軍,是師傅的徒弟?!?p> 師徒三人在屋子里坐了下來,劉少龍的牛肉和燒雞都給熱了,放到了飯桌上。
馬軍還做了五個菜,也端了上來,他綁著圍裙,看起來,嗯……很專業(yè)。
劉少龍之前就聽老爺子說過他另外還有個徒弟,說是他師弟的兒子。
那位師弟,也就是劉少龍素未謀面的師叔,也是一名警察,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被一群軍火販子殺了。
為了照顧這位師弟的遺子,老爺子就直接讓他拜自己為師了。
只是,劉少龍沒想到的是,事情居然這么巧,自己的這位師兄,居然就是馬軍。
“行了,別發(fā)愣了。趕緊吃飯吧!”馬軍笑著說道。
劉少龍給老爺子和馬軍倒了一杯酒,起身敬道:“敬師兄一杯。”
“好!來!”馬軍放下了夾花生米的筷子,拿起酒杯,燦爛的笑著,與他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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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chǔ)
還未拆線,就要回去上班了。風(fēng)吹得傷口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