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直沿路搜索旅店的大叔。
視野不好,挨個小巷找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不吉的想法,但是真的希望他沒事。
等會接到莉亞和前輩之后,再回過頭來尋找他吧。
幫手還能多一些。
再走了一段時間后,濃霧之中終于出現(xiàn)了教堂的尖頂。
“那邊......好像有戰(zhàn)斗的聲音?!?p> 我躲在一個雕像后,看到幾個穿著長袍的祭司正在與涌向正門的亡靈交戰(zhàn)。
從我的腳下到他們面前已經(jīng)留了一地碎骨,看來亡靈爪牙正在擊中攻擊這里,并且不斷的把牧師們往后逼退。
“防守!”有個沙啞的聲音大吼。“這里是奧菲利亞女神的圣殿,邪惡的生物不得玷污此地!”
“信仰,信仰是我的武器,兄弟姐妹們!”有個男性的聲音喊道。
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也傳來了紛紛附和的喊叫。
祭司中有個人一手握住護符,一道閃耀的金光射向正舉著彎刀猛沖過來的骷髏士兵。
被擊中之后,它就保持著公沖鋒時的氣勢解體,變成一堆碎骨摔在地上。
還有些拿著牧師常用的釘頭錘和棍棒,頂在前面??亢笠恍┑模坪踉谌κ┱怪斡ㄐg(shù)以支援前面的伙伴。
亡靈生物沉默地一波一波的沖向他們。
有個牧師發(fā)射的金色光束打偏,撞到了地面上。他錯失的目標(biāo)朝著他一邊沖刺,一邊扔出手里的長劍。
劍捅進了那個牧師的腹部,他捂著肚子朝一邊倒下,又拽倒了自己的戰(zhàn)友。
牧師們的戰(zhàn)線一時間陷入了混亂,那個骷髏撲倒了另一個受害者身上,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一團混亂中又有四五個骷髏兵揮舞著武器,跳上了最后一層樓梯。
那孩子不是最愛頂在前面嗎?
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看到她。不會是受傷了吧。
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趕快去援救他們。
我從雕像后面閃出來,向臺階上跑去。
我一遍跑,一邊對著骷髏士兵的身后抬起手。
“......不行,會誤傷的。”
樓梯上面已經(jīng)變成了近戰(zhàn),我沒辦法隨便施法了。
“沒辦法——”
我再次拔出短刀。
可是我——畢竟是個法師啊,為什么總是沒機會放魔法,而是舉著劍四處跑呢?
雖然這些骷髏沒有想象中的擁有碾壓性的等級差,所以還可以一戰(zhàn)。
像之前的戰(zhàn)斗那樣為了節(jié)省魔力,把短刀當(dāng)作終結(jié)一擊的用法勉強行得通。
我沖上臺階后,大喊了一聲。
幾個骷髏士兵轉(zhuǎn)過了身,離我最近的那個干脆脫離了牧師那一邊,調(diào)轉(zhuǎn)長矛向我刺過來。
“不好——”
當(dāng)時我還在猶豫該不該施展法術(shù),猝不及防。只能努力用短刀偏轉(zhuǎn)矛尖。
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矛尖在我的肩膀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不管了......
傷口的疼痛和涌出的血,干擾著我的神經(jīng),令我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我再次橫甩出靈能長鞭時,不但把那個拿長矛的骷髏打得粉碎,還波及了后面的兩個骷髏,以及和他們交戰(zhàn)的牧師。
他們兩個都在腰部承受了這一重?fù)?,一個人打碎了圣堂玻璃飛進了室內(nèi),還有一個后背重重撞向墻面,然后仰面倒在地上。
不,不要緊吧!我只是想幫忙而已......
“別呆站著,女孩!快過來!”說話的那個祭司敲碎了另一個骷髏的脊骨,然后一腳踩碎了它的頭顱。“剛才那一下幫大忙了!”
剛才最后一只骷髏兵,也被神術(shù)打倒?,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亡靈生物沖上來了。
我跑到他們的防線里,在那個臉朝下的受害者的后腦勺前蹲下。
“那,那個......你還好嗎?”我搖了搖他的肩膀。
毫無反應(yīng)。
我換了個姿勢,趴在地上好看到他的臉。嘴巴張開,眼睛也只剩眼白。
“怎怎怎怎么辦,他不會真死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為了生存,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殺掉面前的東西。
不僅僅是四條腿的動物,還有兩條腿的類人怪物,就是為了換取報酬。
但是誤傷他人致死這種事,誰也接受不了啊!
有位女祭司從教會大門里面跑出來,到他身邊跪下。
她把手放在了傷者脖子上。她就保持著那個姿勢過了幾秒鐘,然后搖著頭拿來了手。
完了,完了——我真的......做了不得了的事。
雖然不知道我的前世是怎么樣的,但是下一世估計要下地獄了。
那位有魄力的年長女祭司緩緩站起來,朝我撇了一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接下來說出口的也只是蒼白的辯解吧。
不管出于什么動機,后果已經(jīng)造成了。
“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你是哪位?”
“我,我叫結(jié)心。為冒險者協(xié)會的工作。他、那個,他是不是——”
我的視線仍然沒法從那個一動不動的人身上離開。
“——沒死,只是暈了。畢竟也是這所教會里,擁有戰(zhàn)斗經(jīng)歷的年輕人,還不至于被一發(fā)魔法打倒。剛才打破窗子的那個,治療已經(jīng)安排上了。”
“太好了,——疼疼疼!”我的肩膀松了下去,因為太過于緊張,剛才居然沒感覺到痛。
“接下來我要應(yīng)付他了。”她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趴著的人?!澳憔瓦M去治療吧,這里最不缺的就是祭司。”
被我打破的窗戶空蕩蕩,玻璃碴碎了一地,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沒人顧得及打掃。
我捂著肩膀走到圣堂里,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長椅上躺了很多人。
祭司們在呻吟的傷者之間穿梭。
他們有很多穿著各類裝備,看起來是戰(zhàn)斗中受傷的冒險者和衛(wèi)兵。有那么幾個平時好像還有些面熟。
也有很多平民打扮的人,顯然亡靈怪物無差別的襲擊所有人,并不在乎你是戰(zhàn)士、法師或者只是個在街上散步的紳士。
不知道旅店大叔有沒有被帶進來。
找找看吧。
我捂著肩膀,從最后面的座椅開始一個個的看,一直走到最前排的最后一個位置。
一無所獲。
站在高處的宣講座前,和兩位帶著武器的衛(wèi)兵交談的人似乎注意到了我。
他朝著兩個人點點頭,然后向這邊走了過來。
“剛才那一下居然是你做的,姑娘?!彼欀碱^,但是嘴角卻帶著笑?!斑€好奧菲利亞教會的祭司,并不像圣堂玻璃一樣脆。”
是為赫爾前輩療傷的人,被協(xié)會的姐姐尊稱為主教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