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我不管了。點火,點著火就是了?!?p>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法子讓自己不要再那么緊繃。
又走了兩步,終于走到自己踩來的一堆綠葉前緩緩蹲下,瞄準(zhǔn)了樹葉下方的一堆干枯的草桿。
再來一次,讓魔力集中在指尖。
“呼呼,這沒什么難的......我是大法師,這點事情根本不需要緊張?!?p> 啪。
“嗯?頭上怎么重重的.......”
難道,難道是——
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覺得身體里的血都要逆流了
“啊...啊。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呀---!”
我發(fā)出悲鳴,猛地跳起來,開始拼命的甩頭。
沉重的感覺消失了,甩下去了!
“喂喂喂!小心,小......”后面有個男人吼道。
“嚇?biāo)廊肆耍尤慌赖饺思翌^上——“”
凌亂的頭發(fā)限制了我的視野,我朝著右捋開。
往發(fā)出聲音的前輩方向看去。
“快趴下!”他握著刀柄朝著我跑。
在視野上方一只毒蜂繞了個半圈,然后從斜上方對著我高速俯沖。
它朝前高高的抬著尾部,那根帶著螺紋的毒刺直指向我。
“救命!救——!”
陷入慌亂的我朝著毒蜂舉起手。
眼前閃起一陣白亮的火光,熾熱的火焰從我的掌心噴出,吞噬了它。
毒蜂的翅膀和多毛的身軀瞬間被烤焦,摔在地上。
“成,成功了!魔法,真正的魔法。那個是什么,噴火???好帥......!”
身后又有了快速接近的嗡嗡聲。
太快了,來不及——
我絕望的回過頭,一只毒蜂在不到半米的距離里被巨劍砍成兩段。體液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亂來的家伙——看好前面!”
“那個,謝謝你來幫我......”
他和我背靠背站著,再次把重劍扛在肩上,隨時準(zhǔn)備再次揮出。
被砍成兩半的毒蜂的軀體還在抽搐。
“快看那邊!”前輩指著墻那邊、
還在巢中的巨蜂紛紛爬出升空,看來這個蜂群徹底被激怒了。
大概十幾只,它們飛到比較高的高度,都沒有立即攻擊過來。
聽說蜂群單個雖然智力不高,但是彼此之間有一種互相協(xié)調(diào)的能力,就像心靈感應(yīng)一樣。說不定他們正在協(xié)調(diào)動作。
只要一齊攻過來我們怎么也擋不住的。
有一只結(jié)束了懸浮的狀態(tài),開始朝下俯沖。
”切......“我可信賴的戰(zhàn)友,迅速做出反應(yīng),準(zhǔn)備揮刀。
“交給我!”
我把手心再次對準(zhǔn)朝著那只飛蟲,引導(dǎo)魔法之火噴出手掌。
火焰這次直射出三米遠,點燃了它。
但是它掙扎著維持下墜的方向,尖銳的尾針向我直刺過來。
它在落地之前應(yīng)該就被燒死了,當(dāng)他離我足夠近時,我看到它的腿腳和腹部都已經(jīng)碳化。但毒針仍然直指向我的胸口。
直到赫爾前輩的一只拳頭打在它的肚子上,讓它失去勢頭,啪的一聲墜在地上。
令人恐懼的狀況發(fā)生了,伴隨著第一只毒蜂的行動,剩下的八九只也接連開始向我們沖刺。
我抬起雙手,讓兩只手掌一起噴出交叉的火舌?;鹕嗨疤幍亩痉浔稽c燃,沉重的墜向地面。
“干掉三只!”我的嗓音激動得有些發(fā)顫。
背后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前輩!”我跑到他身前,他扶著沾滿黃綠色粘液的重劍,緩緩單膝跪下。
他被刺中了,兩只毒蜂一只掛在他的腹部,一只把毒刺刺進了他的肩膀。
他抓住肚子上的那只,一把把它扯開,然后用重劍倒砸在它的軀殼上。我飛奔到他面前,抓住肩膀上蠕動的那只,騰起一陣火焰后,他的身體被烤熟了,變成了一個空殼掉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股怪味道。
但是刺仍然扎在肩膀上,我伸出手想要拔出來,他皺著眉頭搖了搖手。
“別管了!還有...還有其他的嗎......”
我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嗡嗡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罩幸呀?jīng)沒有毒蜂的身影。
不遠處有三只毒蜂殘缺的尸體,它們似乎被一道斬擊在不同部位切成了兩段。
好厲害......果然大部分都朝他去了嗎。
“周圍沒有了,前輩。你的傷——”
“燒掉巢穴,”他背對著我癱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肚子。“里面或許有幼蟲。”
“我明白了?!辈焕⑹怯薪?jīng)驗的冒險者,這種時候應(yīng)該的確應(yīng)該先確保安全。
我走向墻根,站在那幾個紡錘式的蜂巢前,把手放上去,直到他們開始燃燒。
有種脫力的感覺,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辦法直接放出大火了。好在這個蜂巢似乎使用木屑做的,非常容易燃燒。
過了幾分鐘它們冒著火星,從墻上滾下來,外殼也摔得裂成幾塊。的確在裂口的橫截面上看到了一些圓滾滾的幼蟲,大部分已經(jīng)被燒的焦黃,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它們還能為害了。
這樣就好了吧.....我用手背擦了把臉,卻發(fā)現(xiàn)擦下了黑乎乎的污跡。
“煙灰嗎.....”
現(xiàn)在看起來肯定很可笑吧,不過委托已經(jīng)徹底完成了,可喜可賀。
如果只是自己來的,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慘兮兮的被送去醫(yī)院了,搞不好還會喪命。
我回過頭,他面朝下倒在地上。歐貝克先生跪在他的身邊,正在用手拍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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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到了協(xié)會的醫(yī)務(wù)室,空氣中飄著酒精的味道。
桌子上墊著一張紗布,上面放著一根沾著血跡的古白色長刺。
赫爾雙眼緊閉,雖然失去意識,但仍然咬著牙,眉毛也緊緊皺著。
年長的祭司把手浮在他的肚子上,發(fā)出了柔和的藍光。在我的注視下血漸漸止住,傷口合攏。周圍紅腫,起泡的中毒皮膚也逐漸恢復(fù)正常該有的顏色。
“這樣就好了?!彼畔率郑D(zhuǎn)身對著柜員姐姐和我的方向。
“非常感謝,這么忙還突然打擾您?!惫駟T姐姐向他鞠躬致謝?!耙舱媸菓M愧......”
“哪里的話,奧菲利西斯教會也經(jīng)常承蒙協(xié)會照顧。沒有待機的祭司這個情況,恰恰說明了我們月門鎮(zhèn)的冒險者們,全員為了王國的安定而努力奮戰(zhàn)著?!?p> 協(xié)會現(xiàn)在的確沒有待機的祭司。
之前歐貝克經(jīng)理和兩個農(nóng)場工人把陷入昏迷的赫爾和我裝上車,急火火的趕回協(xié)會。
可是別說是祭司了,除了兩位柜員之外誰都不在。情急之下一位柜員只好跑到教會去,請出了負責(zé)本地的大司祭來治療。
在等她回來的那一會兒,科明姐姐跟我講了最近的情況。
似乎最近中高等魔物活動猖獗,有經(jīng)驗的冒險者們都一刻也不停地四處救火。
剛才這位大祭司說的詞有點讓人介意——王國?
“原來這里也有國家存在啊......”
有時間問問看好了。如果是王國,那肯定有國王,和王子了。
“唔?”主教的視線轉(zhuǎn)到了我身上。
不小心嘀咕的太大聲,被
“她是個外鄉(xiāng)人,羅德斯主教閣下?!惫駟T姐姐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