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波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
“期末考試的答案對過了嗎?”男孩單手托著腮,看著云波的眼睛。
云波把臉貼在桌子上:“別提了,考的不好呢?!?p> 這書,被男孩修長的手指拿起來,打在云波蓬松的小腦瓜上,輕飄飄的嘆到:“唉,看來我這幾個月是白教了?!?p> 云波側(cè)頭看了一眼趙吾原:“我這次數(shù)學(xué)說不定都能考到一百二呢~!”
“剛才不還說自己考的不好嗎?”趙吾原笑嘻嘻,像極了一只狡詐的狐貍,眼睛眨啊眨。
云波有點小氣惱,側(cè)頭趴在桌上不說話了。
“數(shù)學(xué)一百二以上啊,那要是考不到呢?”狐貍笑的陰險。
云波抬起頭。
“我,我要是考不到,我……”
“讓我就繼續(xù)教!”趙吾原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云波說不上來是氣憤還是開心,心里五味雜陳,好像很愿意似的,又仿佛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氣氛當(dāng)中。
云波扭頭就走,帶著專屬于十七八歲少女專屬的小清高和羞澀:“你個大魔王,天天坐你旁邊接受輔導(dǎo)還不得折磨死我,平時欺負(fù)我欺負(fù)的還不夠嗎?”
狐貍男孩快速的收拾桌上的復(fù)習(xí)資料,笑嘻嘻的追趕上前面的云波。
趙吾原就是這樣一種人,很奇妙。女孩子看見他總是要羞澀窘迫,可是他嘴貧,總是把這種跟偶像劇一樣的美好氣氛破壞,所以相處起來很輕松,也很有趣。
本來辛苦了一早上的云波,見到這個男孩子,突然一下,心情好到像吃了一顆玫瑰味的薄荷糖一樣,腦子都轉(zhuǎn)的快了。
寒假只有短短的二十天,每天,云波都會跟趙吾原一起溫書復(fù)習(xí)寫卷子。
云波早上吆喝著賣著包子,快到中午的時候就會到新博圖書館和趙吾原一起,說是一起學(xué)習(xí),其實是趙吾原在輔導(dǎo)云波。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最后一天了,云波和趙吾原說自己不來了,最后一天想調(diào)整一下,趙吾原說好。
“剛出爐的小籠包,新鮮熱乎的小籠包?!痹撇ㄍR粯?,穿上橘紅色的工作服,帶著花袖套幫家里人分擔(dān)工作,今天,好像很普通。
“您好,我來兩籠小籠湯包,在店里吃?!币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走過來。
欸,不對,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趙吾原慢慢拉高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亮晶晶的眼睛,沒想到吧。
云波憋笑,給他端了兩籠小籠包,順手拿起一杯豆?jié){:“吶,給你喝?!?p> 趙吾原笑嘻嘻的接過去,一張疊好了的嶄新的二十元塞在云波的圍裙口袋里,少年身上散發(fā)出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云波有點眩暈。
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笑嘻嘻,臉上永遠(yuǎn)都是笑嘻嘻的樣子,就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男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他的笑。
不過他也沒有啥好煩惱的,老天真是不公平啊,怎么好處樣樣讓他給占了,不用像云波一樣面對老師的批評,不用天天早起幫家里人干活,做什么都是一帆風(fēng)順,還有一副比女生還要好看的皮囊。
云波看了一下圍裙口袋,把折疊的錢打開,里面掉出來一個小紙條——
開學(xué)考加油啊,豬,可不能白教你十幾天。
紙條下面還畫了一只特別丑的狗?還是豬,云波看著很氣憤的樣子。
豬的腦袋上還寫了龍云波三個字,云波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