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首府都江城,某處豪華宅邸。
“公子,大喜,任羅那邊傳來密信,說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币幻賳T模樣中年男子朝一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說道,態(tài)度恭敬。
年輕男子背對官員正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噢?這任羅武功雖然一般,辦事還算不錯的。這事兒沒向下面人透漏出什么吧?”
“謹(jǐn)聽公子吩咐,屬下并沒有說出那人身份。并且鱷魚幫袁罡也只是以為是屬下的一位敵人?!敝心昴凶又?jǐn)慎的回道。
“那就好,任羅那邊怎么沒有返回?”
“聽那邊暗子傳來消息,任羅的二弟三弟好像被當(dāng)?shù)夭犊旖o殺了,他要留在當(dāng)?shù)貓?bào)仇。”
“哼,任羅死就死了,要是被官府活捉豈不會打草驚蛇?”年輕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公子請放心,我已安排人馬上帶他回來?!?p> “還不夠。我會安排一號和二號前去完成任務(wù),安排三號干掉任羅和你那邊的暗子,此事不能走漏風(fēng)聲,否則會給你我造成很大的麻煩,沒有意見吧?”
“公子恕罪,幾個暗子算上什么,就是屬下身家性命都是公子給的?!?p> “那就好。對了,吳天洪好像去堰城了,你安排下,那老小子武功不弱,別壞了我大事。就讓袁罡去對付吧,畢竟梅花三盜是死在吳天虹這幫捕快手里?!鼻嗄昴凶訉γ媲澳凶討B(tài)度很滿意,然后意有所指的說道。
中年男子不覺有些頭痛起來,吳天洪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官居六品,是都江城六扇門的重要人物,武功高強(qiáng),是湖州排的上號的一流高手。青年男子暗示他陷害吳天洪,叫鱷魚幫袁罡與其火拼,袁罡雖說是自己這邊的勢力,但是也并不完全聽自己的,如何操作還得好好思量下。
“是,公子。”中年男子硬著頭皮應(yīng)到。
“下去吧?!蹦贻p男子揮手讓中年男子退下。
“十三弟,東西只能是我的,你安心的去吧,哈哈…”在中年男子退去后,年輕公子自言自語說道,面部猙獰。
…
離任羅死去已經(jīng)兩天,張一凡仿佛感覺過了兩月,悔恨和傷痛充滿他腦海,讓他萎靡不振。堰城衙門上下都知道了張一凡又立了一次大功,梅花三盜老大任羅已被張一凡擊斃,但遺憾的張一凡的親人好像被惡賊殺害了。
A大家這幾天看張一凡好像一夜間長大了,鬢間還能看到一縷白發(fā),少年白發(fā)!何等悲痛壓在這個少年身上。
王縣令與王捕頭焦急不已,張一凡這樣的狀態(tài)還如何去六扇門去歷練,勸解過他幾次,收效甚微。
等到第三天,吳天洪如約來到縣衙,看到張一凡如此,便詢問王捕頭緣由,王捕頭如實(shí)說了。吳天洪聽聞后,不禁皺眉道“這等事還緩不過來,看來我看高他了?!?p> “還請師兄幫幫這孩子,實(shí)在是他太重感情,又沒經(jīng)過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蓖醪额^向吳天洪求道。
“也罷,看他造化吧?!眳翘旌榭粗醪额^頭疼的說道。
只見吳天洪走到張一凡面前,深吸一口氣,突然吼道:“張一凡,還不振作起來,你這還有做捕快的樣子嗎???”
張一凡聽吳天洪說話后,腦海中如遭重?fù)?,感覺有如天雷轟鳴在耳前,他抬頭看著吳天紅,喃喃說道:“可是大叔和大娘已經(jīng)被我害死了,我對不起他們?!?p> “張松蒲夫婦是被大盜殺死的,并不是你,他們要是知道你這樣子,該多心痛!”
“可是是因?yàn)槲野?,是我殺了胡老三他們,所以才引來?bào)復(fù)。”
“就算沒有你,你以為那些盜賊他們就不會濫殺無辜了?你知道嗎,梅花三盜并不只是孤身三人,他們秘密投靠了鱷魚幫,你可以為民除害,除掉更多大盜,做一個好捕快。”吳天洪突出說出一個秘密。
“鱷魚幫?”張一凡非常疑惑,顯然沒有聽過此幫派。
“師哥,你說真的?梅花三盜投靠了鱷魚幫?鱷魚幫是湖州第二大的江湖幫派啊,總舵就在州府,是湖州了不得的大勢力啊,幫中高手如云,特別鱷魚幫幫主袁罡聽說是湖州十大高手之一,甚至有人說其可進(jìn)入三甲之內(nèi)?!蓖醪额^聽后大驚,連忙說出自己所知道的鱷魚幫的情況。
“師弟,此消息千真萬確,是由我六扇門密捕前段時(shí)間所得?!?p> “大人,我準(zhǔn)備好了,隨時(shí)可以出發(fā)跟您去六扇門?!睆堃环餐蝗浑p眼發(fā)紅,沖吳天洪說道。
“嗯,你準(zhǔn)備下,午時(shí)北城門等我?!?p> “是,大人?!瘡堃环矐?yīng)道。
“王大哥,你多保重,我要離開堰城了?!睆堃环矝_王捕頭拜別。
“小凡,你自己注意,跟六扇門的同僚多學(xué)多看,千萬別沖動,意氣用事?!蓖醪额^叮囑道。
拜別王捕頭一行后,張一凡離開府衙,跟大家一一道別,收拾行李,準(zhǔn)備離開堰城。
“師哥,你的奔雷罡勁越發(fā)深不可測了啊,在微妙之間可影響人心,小凡立馬被你振作起來了!”王捕頭由衷感謝到。
“嘿嘿,師弟,你太看高我了,我的奔雷罡勁也許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估計(jì)鱷魚幫作用更大吧,那小子估計(jì)嫌命長咯。”吳天洪莫名的笑道。
“師哥,啥意思?難不成你以為小凡想...?”王捕頭連忙追問道。
“你以為呢?那小子心不是一般大,又年輕氣盛,說不定還真能挑了鱷魚幫。”吳天洪略帶調(diào)侃的說道。
“師哥你胡說什么呢,鱷魚幫多大的勢力你不知道嗎?哪是他一個小小的捕快能夠撼動的,你千萬要看住他啊。”王捕快不由大急。
“知道了,我會叫人看著他的。你什么時(shí)候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老頭子,對一個小子這么上心,對自己親爹反而幾年都不管不顧?!眳翘旌橥蝗幌肫鹗裁磥韺ν醪额^訓(xùn)斥道。
王捕頭見此急忙找理由離開,留下吳天洪苦笑不已。
......
堰城北門,張一凡已在此等候多時(shí),馬上快到午時(shí)了,還沒有看見吳天洪來,不由得有點(diǎn)患得患失,六扇門歷練現(xiàn)在對他來還有其他的意義,不容有失。
“小子,別東張西望了,快過來。”就在張一凡四處打探時(shí),一個車夫模樣漢子叫住他,其旁有一輛寬大馬車。張一凡定睛一看,車夫正是吳天洪裝扮的。他快步上前,剛準(zhǔn)備說話,就被吳天洪叫住了,“別說話,先上車?!?p> 于是張一凡進(jìn)了馬車,隨后感覺馬車快速的移動,速度很快。他安耐住心中疑惑,坐下,才開始打量車中的兩人,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年輕公子,一個是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在張一凡朝兩人打量時(shí),年輕公子友善的沖張一凡笑了笑,而那丫鬟則瞪了張一凡一眼,似乎對張一凡打量他們有些不滿。
張一凡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在下張一凡,堰城捕快,敢問二位是?”
“嗯,在下姓項(xiàng),旁邊這位是在下的婢女小辣椒?!蹦贻p公子回道,莫名就笑起來。
就在張一凡感到奇怪時(shí),那丫鬟模樣的女子嘟囔道“公子,你又調(diào)笑姣兒,我才不要叫什么小辣椒,難聽死了?!?p> “哈哈,你性子這么烈,不是辣椒是什么,你看這位凡兄啥都沒做呢,就被你瞪了兩眼?!表?xiàng)姓青年繼續(xù)調(diào)侃到。
“公子,他這么無禮盯著你看,這要是被...”
“好了,不要說了?!鼻嗄曛浦菇墟瘍旱难诀呃^續(xù)說下去。
“讓張兄見笑了,這丫頭從小缺乏管教。對了,張兄此行是去六扇門歷練吧?”項(xiàng)姓青年轉(zhuǎn)而問道張一凡,似乎不想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嗯,我跟著吳大人去州府六扇門歷練三年。閣下也是去六扇門歷練嗎?”
“額,不是,我只是搭乘吳大人車回州府,到達(dá)都江城后另有安排的?!?p> “噢,那真遺憾,我還以為能同你一同進(jìn)入六扇門歷練呢?!睆堃环猜詭нz憾的說道。
“相見即是緣分,有緣我們自會再見,何況此去都江城還要好幾個時(shí)辰呢,你我大可暢談,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辈恢獮楹?,項(xiàng)姓青年對張一凡大有好感,而張一凡也是這種感覺。
他們一連聊了兩個多時(shí)辰,興致高昂,直到馬車停下來,才停止聊天。
“項(xiàng)公子,估計(jì)還有三個時(shí)辰我們才會到都江城,這里是穿過霧穹林前唯一的補(bǔ)給小鎮(zhèn),我們在此休整下,讓馬匹吃飽后再上路吧”吳天洪對項(xiàng)姓青年頗為恭敬的說道。
“全憑吳大人做主?!?p> 說罷一行四人來到小鎮(zhèn)上唯一的酒館—有家酒館,名字還真奇特。
看到四人進(jìn)屋,店小二立馬上前招呼到,“幾位客官,您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俊?p> “小二,給我們切五斤熟牛肉,上幾個精致的小菜,再來兩壺茶,把馬給我喂飽了,剩下的都賞你了?!眳翘旌槭炀毜恼f道,隨后丟了幾塊碎銀子給小二。
“好叻,您幾位請做好,飯菜馬上就來,都交給小的了?!毙《吹姐y子大喜道。
就在張一凡一行在就館休整時(shí),鎮(zhèn)上的密屋內(nèi),有兩個蒙面人正在密謀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