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看著王月霞的神色僵住了,大概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們母女居然和古廠長坐同一輛車回來。
“是啊,你們母女早上非要上山采藥,我攔也攔不住。家里來了領導,我怎么也要招待一下?!?p> 真能掰!
言淺暗暗地替前世的自己感到不值得。
“三嬸,你明明知道今天古廠長要來慰問,你還讓我們上山采藥,你的做法讓人匪夷所思?!?p> 王月霞的嘴角抽了抽,“我這不是擔心沒有什么可招呼廠長,讓你們采摘一些珍貴的藥材給廠長。”
言淺并不意外王月霞會這么說,于是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三嬸,你可是讓我們在山上采藥采一天,你送我的糕點,我還沒吃?!?p> 王月霞看到村民投過來異樣的光芒,趕緊解釋道:“你聽錯了,我給你糕點就是想讓你路上的吃的?!?p> 言淺故意假裝理解:“三嬸,下次不要做這種事情,要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看你,你故意支開我們,不知道是不是……”
王月霞擔心自己的心思被言淺說出來,當即就截斷了言淺的話。
“沒有的事?!蓖踉孪嫉K于古廠長在現(xiàn)場又不好發(fā)飆。
此時王大嬸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好黑的心,肯定是看上的了慰問品了吧。”
“不會吧,言家三嫂看上去不是這種人?!?p>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王大嬸懟了回去。
李強看著情況有些不妙,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古廠長,我們是不是要去言淺伽家里。”
“言淺,我們走吧?!?p> “嗯?!毖詼\連忙跟了上去。
“古廠長,你來了?!?p> 白秘書問道:“你不是去接陸……”
古廠長輕聲地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言家華的家屬,所以我才耽擱了?!?p> “言家華的家屬?”白秘書狐疑地看著王月霞,“你不是言家華的家屬。”
“我……我……我們……”
“我們到言家華家里坐坐?!?p> “好?!?p> 白秘書和其他廠里領導直接把慰問品全部挪到了言淺的家中。
古廠長向言淺招招手,說道:“丫頭,快過來,向同志你也過來。”
“這位就是言家華愛人,旁邊的這個丫頭就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母女真的不容易?!?p> 三叔言家成說道:“是啊,我們家真的不容易,我爸采藥跌下山谷,半身不遂,只能躺著。我的二哥入贅了陳家,根本很少管過她們母女,也只有我們夫婦管她們母女了?!?p> 古廠長只是淡淡地打量了言家成,“你就是言淺三叔?”
“是的,古廠長?!?p> “這一次我們廠也是想要多幫幫她們母女,言淺考上大學不容易,我們廠這次追加了慰問金,希望也能夠幫助言淺應付一些大學的學費。”
幾個領導驚呼了一聲:“言淺考上大學?”
古廠長點了頭,“我讓人查過了,我們省城的中醫(yī)科大學已經(jīng)有了她的名字了,只不過這個錄取通知書還沒送到,聽說是郵遞員送丟了,邱所長也來了,我想現(xiàn)在可以先解決了通知書事情?!?p> 言淺特意地瞄了王月霞一眼,看看王月霞會不會做賊心虛。
她看古廠長的聲音停頓了下來,連忙說道:“古廠長,郵遞員叔叔說已經(jīng)送到我們家,可是我又沒收到。如果真的是郵遞員說謊,錄取通知書一定會找到。對了,如果私自藏起我的錄取通知也應該是小偷吧!”
言淺故意停頓下了聲音,眼角的余光撇向了王月霞母女,盜竊罪無非就是說給三嬸一家聽。
“可以這么說?!惫艔S長回答道。
言淺假裝懂了,“盜竊罪那就要坐牢哦?!?p> 邱所長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準備開口,卻被王月霞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