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聽得沐笙嘴邊不由得勾起諷刺的笑。
這些人是把她培養(yǎng)的穆棱軍當(dāng)什么了?說得如此不中用?若不是擔(dān)心上官單于有其他陰謀,就這些人,莊晏一人便能搞定,哪能容得他們在這里大放厥詞。
“都給我住嘴,人現(xiàn)在就在躲在這個鎮(zhèn)上,與其現(xiàn)在在這里說,倒不如去給老子取了莊晏的人頭?!?p> 高大的領(lǐng)頭男人瞪了幾人一眼,語氣兇狠,目光里面滿是殺意。
沐笙看著他的面容,想了許久才想到這人是誰。他叫羅飛,是皇室近衛(wèi)的領(lǐng)頭人,沐笙見過幾次。而唯一讓沐笙記住他的是他曾經(jīng)差點加入了穆棱軍,甚至還差點接替了莊晏的職位。當(dāng)時還挑釁的與莊晏決斗過,最后以慘敗收場。
因為這事她也與上官單于鬧得很僵,還放言,若是上官單于執(zhí)意把羅飛安排到她的軍隊中,她便至此不再出征,也不再上朝。此事若不是上官漁去找上官單于調(diào)解,怕是會鬧得更大。
事情最后沒有如羅飛的愿,他記恨上莊晏也是正常,怕是想這天都想了許久了吧。
“羅大哥,你急什么?這個鎮(zhèn)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難道他們還會張翅膀飛?”
“對啊,幸好李仲想得好,先排了人過來,就不用我們一直追了?!?p>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們是什么人?他們可是沐笙的強力屬下,哪里這么容易斬殺?”
“沐笙又如何?不過就是主上的棋子罷了,只能為主上開疆?dāng)U土,然后再被解決,你還真以為主上會把位置傳給他?”
“沐笙那個娘娘腔,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囂張個屁,在我們眼里,他可什么都不是。”
沐笙意外的挑了挑眉,她雖然什么難聽的話都聽過,但還從來沒有聽過上官單于的近衛(wèi)也會說這些話。在她看來,上官單于是個嚴(yán)謹(jǐn)?shù)娜?,是個陰險,做事滴水不漏的大事者。所以他的屬下,應(yīng)該也是能像他一樣的人。倒是沒想到,原來也會有如此膿包之人啊。
她端起桌上小二剛剛上的茶,覺得這些話對她來說并未有什么。但是她茶水還未喝到,便被一聲悶響聲吸引。她抬眸看去,看到側(cè)邊角落里,一桌人戴著斗笠,穿著黑衣,看不清面容靜靜的坐著。
而剛才的聲響,便是從其中傳來。
難道還有什么人替她打抱不平?
“不好意思,你們的話我聽著有些刺耳,沒忍住?!?p> 這聲音?
沐笙緊緊的盯著說話的男子,男子一襲灰色布衫坐得筆直。從沐笙的方向看去,能看到他一手握緊拳頭,一手端著茶杯,而端著茶杯的那只手緊緊的握緊茶杯,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茶杯捏碎。
穆七?
雖然因為帶著斗笠,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穆七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哼,你這家伙莫不是沐笙的擁戴者吧?你不知道這時候出風(fēng)頭是很危險的嗎?”
那個瘦子咧著嘴笑著回道,語氣帶著囂張和不屑。
男子沒有說話,但是沐笙知道他很生氣,因為她看到他手上的茶杯已經(jīng)隱隱有著裂痕裂開。
果然是穆七,永遠(yuǎn)都是一副沉不住氣的模樣。
她正準(zhǔn)備起身,假意與他們交談好趁機帶他們離開??墒沁@才微微動了動,便見穆七一抬手,便把手中的茶杯往羅飛旁邊的瘦子方向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