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洛陽之行
蘇秀兩人在經(jīng)過一個半月的趕路,終于是順利抵達來洛陽。原本按照蘇秀預計,哪怕王海再不會騎馬他們也應該在一個月就能到的,但是誰料王海這小子在中途病了,估計是之前一直身子就不太好,這一趕路風餐露宿的,受了寒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王海對此相當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大哥的正事,然而蘇秀擔心的卻是自己以后可能要長期征戰(zhàn),王海這小子雖說單薄,但是也有一股子韌性,跟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的蘇秀挺像的,于是蘇秀便起了傳授王海武藝的想法。
王海在知道大哥要教自己武藝的時候還是相當吃驚的,要知道古代有窮文富武的說法,主要是因為相比較而言家底不夠殷實,根本支撐不起一個練武之人的營養(yǎng)、器材等發(fā)面的開銷,所以古代比較知名的武藝人多數(shù)都有一定的家境,那些所謂的寒門也多是家道中落的,而且古人的門戶之見也是很重的,一般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像之前蘇秀見到的趙良輔雖說有點武藝,但是也都是在軍中學到再加以改良的。
王海心中很是感激這位才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大哥,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王海知道大哥不是矯情的人,而且王海確實見蘇秀在下邳練過槍法,那幾十斤重的大槍在蘇秀手中如同銀龍飛舞,哪怕是王海這種門外漢都能看出來這槍法相當霸道,所以王海很激動,當即就答應了。
在征求了王海的看法之后,蘇秀決定教王海練刀法。這倒不是蘇秀敝帚自珍,不愿意教王海自己最強的槍法,而是蘇秀根據(jù)王海的興趣以及體質(zhì)決定的。刀法自有一種霸道的氣勢,更注重爆發(fā),而槍法講究的更多的是一種綿綿不絕的氣勁,王海在之前的營養(yǎng)沒有跟上,體質(zhì)上相對蘇秀要差很多,但一個人的爆發(fā)力對體質(zhì)要求不是那么高,體質(zhì)更多的決定爆發(fā)的持久度,而且蘇秀當初在童淵的藏書閣中對于十八般兵器都有涉獵,要教王海也是綽綽有余。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雖說耽誤不少時間,但蘇秀看著王海的勤奮和進步也是倍感欣慰。
到了洛陽之后,蘇秀便開始四下活動,要想順利拿到泰山郡守,最直接最便利的方法便是賄賂當今天子身邊的近侍,被漢靈帝稱之為“讓父”的大宦官張讓。
張讓,東漢宦官,潁川(今河南禹縣)人?;傅邸㈧`帝時,歷為小黃門、中常侍等職,封列侯。在職時以搜刮暴斂、驕縱貪婪見稱,靈帝極為寵信,常謂“張常侍是我父”。中平六年(189年),何進謀誅宦官,事泄,他和其余幾個常侍設計伏殺何進。袁紹、袁術(shù)等人聞何進被殺,入宮殺盡宦官,張讓走投無路,投水自盡。
經(jīng)過兩天的打探,蘇秀得知張讓在洛陽東郊有一處大宅子,每月初五都會回這宅子呆上半天。而眼下是六月下旬,距離初五還有十來天時間,于是蘇秀便找到洛陽知名酒樓“英雄樓”投宿。
雖說蘇秀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三國名人現(xiàn)在都在洛陽,比如蔡邕、盧植、皇甫嵩、朱儁、曹操、王允、袁紹等等人,但是他沒有直接去拜訪。一來自己還是白身,這些人多數(shù)都喜歡看出身的,其中的清流人士又比較注重才名,他雖說在潁川書院出了點風頭,但不確定能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蘇秀是商人出身,自然明白主動上門和慕名邀請之間的差距;二來自己這趟洛陽之行目的是為捐官,在這些清流人士眼中這可不是光彩之事,機會有的是,但并非眼下。
沒有其他事情可做的蘇秀現(xiàn)在天天就在英雄樓的大堂聽著來來往往的人們說起大漢的各種八卦,其中像哪家的公子少爺又被曹操的‘五色棒’打了啊,哪家的小姐要招親啊之類的不勝枚舉。蘇秀忽然間感到這酒樓也許真能夠在以后的爭霸中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收集作用。
想到這里,蘇秀將掌柜叫過來,打聽這家酒樓的情況,掌柜一聽就明白了這位主是有想法將英雄樓盤下來,不過這英雄樓先不說不是他的產(chǎn)業(yè),即便是他的產(chǎn)業(yè)也舍不得這樣賣掉,因為這英雄樓正好在洛陽最為繁華的兩條街的交匯處,每天的客流量相當大,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不足為過,但是掌柜也沒有明確拒絕,萬一老板愿意呢,這個誰也說不好,只是告知蘇秀老板名叫史阿,不巧這幾天外出辦事去了,小半個月方才回來。
蘇留一聽史阿的名字,頓時一驚,史阿此人在正史當中可是魏文帝曹丕的劍術(shù)老師,據(jù)傳其人師從劍圣王越,一身劍法出神入化,是不可多得的刺客人才。但是史料中并未記載史阿與英雄樓的關(guān)系,但是蘇秀從記憶中搜索出來的信息分析,這英雄樓很有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的酒樓那么簡單,于是按下想法沒有再提,只能等自己有一定根基了再說。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初五,蘇秀帶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來到張讓的宅子外等候。不多時便看見一頂八抬大轎朝宅子悠悠而來。
蘇秀知道正主來了,便迎上前去,口稱:“草民蘇秀,久慕張大人德望,特意前來拜會。”
不過轎子雖然停下來了,轎內(nèi)卻并沒有說話,反倒是跟隨在轎子后側(cè)的小黃門邁著小碎步匆匆過來斥責道:“哪來的刁民,大言不慚,常侍大人日理萬機,若是什么人都見,常侍大人還要不要休息了?!?p> 蘇秀也知道現(xiàn)在這張讓是靈帝身邊的紅人,找他求官辦事的人必定極多,于是也不生氣,從懷中掏出一顆珍珠悄悄遞給小黃門:“煩請公公代為傳話給張大人,就說蘇秀確有要事求見,必有重謝。”說完又遞給小黃門一個絲綢包好的小盒子道:“一點心意,望轉(zhuǎn)交張大人過目?!?p> 小黃門一見這人還挺上道的,也沒有說什么,將手中的珍珠不著痕跡的揣進懷中,轉(zhuǎn)身走到轎子前低聲說了幾句話,才將布包遞進去,不多會便聽見一道尖細的聲音從轎內(nèi)傳出來:“請?zhí)K公子客廳一會?!闭f完便再度起轎進到了張府之中。
順利見到張讓之后,蘇秀便將自己捐官的打算說出來,不過卻不是之前預估的幾百金,蘇秀在心中狠狠腹誹了一番之后,最后以一千三百金的價格談成泰山郡守這一官職。
接下來蘇秀就在英雄樓中等待任命書下來,這段時間因為捐官之事已成,暫時倒是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帶上王海在洛陽城到處走走看看。
這天,蘇秀與王海正在大街上欣賞洛陽城的繁華,忽聽得后面?zhèn)鱽怼W開’的呼喝聲,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個紈绔子弟在大街上縱馬而行。在這腐敗的大漢王朝之中,像這樣的紈绔雖說不全是,但是最少也有半數(shù)之上的官家子弟仗著自己的出身為非作歹。
眼看奔馬將至,蘇秀身后不遠處一個小女孩正一臉驚慌得站在大街正中,眼看就要撞上了,可是這紈绔子弟卻仍然沒有減速的跡象。說時遲,那時快,蘇秀一個飛身將小女孩抱起,順勢一蹬馬腹便安然回到街邊,而那馬兒被這樣一蹬,站立不穩(wěn)便轟然倒下。馬背上的紈绔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頓時便摔下馬來,虧得他平時經(jīng)常騎馬,再加上有一點點功夫傍身,這才沒有被壓在馬下,縱使這樣,也摔了個七葷八素。
半晌過后,這紈绔子弟才站起來,指著蘇秀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害本少爺?shù)埋R背,知道少爺我是誰嗎?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說不定少爺我心情一好便放過你了。”
蘇秀什么人沒見過,怎會在意這種靠祖輩余蔭作威作福的紈绔,便一臉漠然得回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縱馬傷人,不僅不賠償這位受害者,反而惡人先告狀,照此看來曹孟德的五色棒也不怎么樣嘛,并沒有震懾到你這般宵小之徒?!?p> 那紈绔一聽‘五色棒’,頓時嚇得不輕,實在是因為曹操在洛陽城中擔任洛陽北部尉之后積威甚重,就連十常侍之一蹇碩的叔叔都被棒殺了,他不過一個尋常紈绔,論身份論地位都不及蹇碩的親叔叔,哪有不怕之理。雖說聽聞曹操去年被免職了,但是北部尉那幾根五色棒還照樣掛在門口,而且曹操在洛陽尤其是這群紈绔眼中威懾力還是很重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沒見過曹操本人,也知道曹操面黑且身高七尺,和面前這位相去甚遠,想必是借五色棒之威嚇嚇他,于是收斂神色道:“大膽狂徒,曹都尉豈是你能胡亂編排的。我與曹都尉相交甚好,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來日你可別犯在我手上?!?p> “喲呵,我來看看我哪位知交在此?一起來樓上喝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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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小生
年初一,小生恭祝各位書友豬年大發(fā),五福臨門,“豬”聯(lián)璧合,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