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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與殖民

156章 吳甡/陳奇瑜

伐清與殖民 回憶破天 2028 2019-06-14 08:00:00

  吳甡已經(jīng)被大赦,并官復(fù)入閣之前的兵部左侍郎,陳奇瑜也官復(fù)兵部右侍郎。

  如今兩人以左右侍郎的身份隨軍,其實(shí)兩人的軍事能力都要比此時的兵部尚書侯詢強(qiáng),不過兩人性子也更要強(qiáng),特別是吳甡。

  再說如今免了兩人之罪,重新啟用,兩人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鄭恩也趁機(jī)將兩位都做出過成績的前督師留在身邊,互相學(xué)習(xí)一下。

  在身邊沒有合格的軍師之前,兩人就是最好的過渡期軍師。

  軍議到最后,沒在討論洪承疇是不是漢奸的問題,這個是不是漢奸,馬上就天下盡知了。

  最后,一直沒有發(fā)言的陳奇瑜看著鄭恩,又看了看李邦華、曹友義等老臣,有些拘謹(jǐn)?shù)恼f到:

  “大帥,那個,這個?!?p>  陳奇瑜一直沒有發(fā)言,這剛開口,李邦華、曹友義等就齊齊看了過來,看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陳奇瑜也敢說話?你老可是出了名為保全自己而坑隊友的存在。

  這被李邦華等懷疑的眼神一看,陳奇瑜反而不拘謹(jǐn)了,反而唉聲一嘆,開口說道:

  “大帥,卑職雖未跟清虜交過手,但也知清虜出動了十萬精銳,定是精銳盡出!

  聽聞清虜每次出征都是后顧無憂的傾巢而出,如此看來清虜不過如此!”

  “狂妄!”

  李邦華小聲的喝了一聲,其實(shí)指揮艙就這么大,喝的聲音再小,大家都聽的到。

  不過陳奇瑜既然放開了,不再拘謹(jǐn)了,也就是想到了會有人跳出來說他的不是,是剛毅聞名的李邦華跳出來反而更好,因?yàn)槔畎钊A是就事論事,是講道理的。

  并不是某些“因?yàn)榉磳@個人,而反對這個人說的所有話”的、同黨伐異、內(nèi)戰(zhàn)內(nèi)行外戰(zhàn)外行的、窩里斗的人。

  想到這里,陳奇瑜還偷偷看了吳甡一眼,而吳甡仿佛知道他要靠自己一樣,對上了陳奇瑜的目光,微微一笑。

  陳奇瑜不再多管,從進(jìn)士如坐火箭似的蹭蹭蹭的升,直到位極人臣的時候,事業(yè)最巔峰的時候,眼看李自成被他圍攻的節(jié)節(jié)敗退、茍延殘喘,因?yàn)樾闹蟹潘闪?,就同意了李自成的乞降?p>  還安排官吏安置這些投降的流寇回家務(wù)農(nóng),最終因?yàn)檫@一次的放松、心慈手軟,而被一擼到底,又被發(fā)配邊疆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小卒子。

  從大半個明朝的總督,到一介配軍小卒子,之后免了做邊疆小卒子的苦,成了庶民。

  他陳奇瑜經(jīng)歷太多太多,起起落落,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算是經(jīng)歷過了,且做小卒子和庶民的日子都不好過。

  因?yàn)橥椤⒔址秽従?,都知道他陳奇瑜是賣隊友保自己的人,關(guān)鍵還是隊友被他坑死了,自己還沒能保全。

  陳奇瑜說出這句話,完全是因?yàn)猷嵍鞯膹?fù)用之恩,說是監(jiān)國復(fù)他為右侍郎的,可以他的名聲,加上有能力讓他官復(fù)原職又對他沒有見解的,也就眼前的少年鄭恩了。

  最少鄭恩沒有將對他的鄙視流露在表面,那就說明鄭恩有可能沒有鄙視他。

  加上官復(fù)原職對于陳奇瑜來說,就是再造之恩,是的,這再造之恩沒有半分虛假。

  只要有官身,之前再是不堪,再是聲名狼藉,最少普通人是不敢得罪你的,不像之前做庶民時,隨便一個樵夫、農(nóng)夫都敢往他家院子吐口水。

  這就好比歷史上的某些朝中大臣,明明知道投靠宦官、太監(jiān),會聲名狼藉,會在士林界成為士林們厭惡的對象,但依舊會有很多大臣去選擇投靠宦官、太監(jiān),以謀取更上一層樓。

  陳奇瑜官復(fù)兵部右侍郎,堂堂兵部第三把交椅,正三品的朝中大員,放在崇禎年間,兵部侍郎下地方即可為督師。

  不管他陳奇瑜名聲如何,最起碼表面上的尊嚴(yán)還是要給的,他陳奇瑜只要官位還在,也再也不用擔(dān)心那個樵夫賣完柴之后,故意繞道,假裝經(jīng)過他府上,就為朝他家院子吐口水了。

  陳奇瑜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能報鄭恩再造之恩最好,不能報,那怕像侯詢一樣做個充數(shù)的“橡皮圖章”,都是可以的。

  鄭恩不知道陳奇瑜心中所想,不過不要緊,日久見人心,早晚會知道的,只要他陳奇瑜沒有惡意。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陳奇瑜明明知道會被諷刺,還要挺身為自己提議,說明還是記得自己的恩情的,這就是好事!

  鄭恩表現(xiàn)的很是尊重陳奇瑜這位老臣:

  “陳侍郎,我?guī)煾妇褪沁@直脾氣,您別見怪。”

  陳奇瑜直搖頭,李邦華都是好的了,他哪敢見怪,倒是鄭恩這般禮待,讓他心中更加感激。

  只聽鄭恩又道:

  “陳侍郎所言不假,諸位稍安勿躁!”

  后面一句是跟李邦華說的,鄭恩正色的繼續(xù)道:

  “正如陳侍郎所言,單從清虜每次應(yīng)對我們大明邊軍,都是傾巢而出,表面上看起來很是生猛。

  可實(shí)際也體現(xiàn)出來清虜外強(qiáng)中干的一面,只是清虜?shù)膹?qiáng)勢因?yàn)橐淮未蔚拇髣?,而掩蓋住了本就不明顯的‘中干’部分。

  清虜為何每次都傾巢而出?

  因?yàn)樗敳黄穑蛘哒f階段性的失敗可以,但戰(zhàn)役最后的勝利必須是他們。

  因?yàn)?,一旦最后的勝利者是我們大明,哪怕只有一次?zhàn)役的最后勝利,清虜國力都要直接降低一半!”

  “嘶~”

  指揮艙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音,如果這話是陳奇瑜說的,早就有人出來噴了,但鄭恩說的,在場除了李邦華,還真沒有人敢。

  而李邦華知道自己的學(xué)生不會無故放矢,所以更想聽聽鄭恩的下文,畢竟他對軍事的了解也是有限。

  “可惜,自毛文龍大帥被斬、最后的戚家軍又被放棄在大凌河以來,大明對清虜階段性的勝利雖少,但也有。

  可惜,一次戰(zhàn)役最后的勝利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清虜一次次的入關(guān),之后滿載而歸卻無可奈何,最后讓清虜發(fā)展壯大?!?p>  “那是因?yàn)槲覀兇竺鞯臄橙瞬恢故乔逄??!?p>  李邦華說話了,看那樣子更多的是為大明而無力辯解,而不是為了反駁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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