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級區(qū)的事情逐漸傳到了甲級區(qū)中,昌山死亡的消息按理說不關甲級區(qū)的事情,但有一人卻是例外,此人一猜便猜到了昌山的死亡原因,為了求證他不得不離開甲級區(qū)去外面看看,飛到一半卻被追上纏住,回頭卻是一身粉裙的糖衣少女駕著玄牝劍跟上了他。
“你大師兄要外出辦事你跟上來湊什么熱鬧?”天秦嚴肅的看了一眼身邊這臉色俏皮的雙馬尾少女,
后者沖他嘟了嘟嘴,站在飛劍上,叉著小腰嬌聲正經道:“我就愛湊熱鬧,聽說這次丁級區(qū)死了一個真人弟子,我也要去查查是誰這么囂張,敢欺負我們門派的人、”
“苒依兒!你真是胡鬧又多此一舉、給你去你能查到什么?不會又是偷跑出來,蹭著我就是為了怕受罰吧?”天秦語氣銳利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嗯姆...這都讓你看穿了,不愧是大師兄,不過話可不能這么說欸~女人的直覺和對于破解真相的天賦可是很強的!走著瞧吧,我一定能查出來,玄牝!再快點兒,我要超越天秦哥,做第一個揭開真相的人、”
苒依兒自信的沖著自己大師兄做了個小表情,直接御風超越了天秦飛向了門派之外,天秦在后一路跟隨,卻是內心淡然一笑:“跳吧,蹦吧,反正也沒幾年時間了,只要你一直這么傻下去就好,”
距離玄仙門之外異常遙遠的某片空地,一棵倒塌的大樹下,壓著個昏死的青年,卻在此時如上次那般的一個急促的深呼吸,宇凌峰忽然張大了雙眼看著天空,被一棵樹干與樹杈壓住了身子隱藏在了里面,而他身上的紫晶護甲也裂開了一些縫隙,牢牢的支撐著整棵樹干給予的壓力。
當他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望著天際的青云,宇凌峰搖了搖頭,努力平復自己眩暈的腦海,身子一動,渾身仿若散架般的感覺再度襲來,好不容易能動起了手,他卻是第一時間拿出了一顆云靈丹吞服,做完這一切又閉上眼均勻的呼吸了一會兒,又將金鋒劍放入了轉化桌內。
大戰(zhàn)爆炸的中心,那個凹坑位置上空停著好幾個丁級區(qū)弟子,膽戰(zhàn)心驚的望著附近,有眼尖的幾人循著爆炸五十丈內施法搜索了起來,卻駭然的發(fā)現了碎肉與殘骨的痕跡,結合最新的線索,百丈開外的雷擊劍,一切似乎都已浮出水面。
“這可是鑄造精湛而稀缺的中品靈器啊...是昌山大師兄的雷擊劍?!”幾人在昨晚金鋒劍產生的爆炸中心,愣愣的望著其中一人手上的白色大劍,此人哽咽了一聲,悄悄道:“看來昨晚昌山大師兄是死在這里沒錯了,他的武器也應該要帶回去歸還真人的吧?”
“此劍此刻,唯有天知地知與你我四人知曉,不如將它藏好來日找個賣家出手還能大賺一筆,這中品靈器怎么著也得兩百塊極品青靈石的價格!”四人望著這把劍心中都有所妒忌,都想據為己有,便在此時其中一個大馬唇小眼單皮的丁級弟子低聲提議了一句;
“你確定?我懷疑你這狗賊在蒙我,”第三人是個蟹眼青年,從其目中透露出了一絲狡詐之色,
“干脆就這么跟你說吧、我還沒來玄仙門的時候,我遠在吟沙城的老爹曾見到過一場拍賣會,拍賣的就是中品靈器,一把并不怎么顯眼的家伙,都拍了將近一百五十塊極品青靈石!要知道咱們的世界是修真者多,煉器煉丹方面的才子萬里挑一都不一定能出現,所以武器的價格才會這么高??!”
大馬唇青年弟子唏噓的開口,卻令得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為首撿到此劍的那個青年,卻是擔心的望了望附近:“不行的吧,萬一被查出來,我們就完蛋了,龐真人的怒火你承受得住嗎?說不定現在附近有人在暗中觀察著呢!”
“去你丫的!你個烏鴉嘴的膽小鬼給我閉嘴,你要是不干,那我們三個就你那份靈石分了,你要敢說出去那你也得完!”蟹眼青年瞅了一眼這個慫包,低聲呵斥了一句,
“本小姐沒聽錯吧?派你們出來找線索,你們四個竟然在商量怎么出手贓物?”那撿到雷擊劍的丁級弟子面色一慌,正要改口,卻見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粉色身影,輕描淡寫的少女音在幾人頭頂傳下,
“?。〖准?...甲級苒師姐?!”四人聽到這聲音都如觸電那般的一愣,這么說還真有人在暗中窺視啊,
想到這里除了那比較慫的一人與始終沒有開口的另一人之外,其余兩人都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望著半空那粉色身影,忽然哭喪著臉便跪了下來,齊聲求饒:“師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樣...只是一時糊涂被貪念左右,”
“閉嘴!東西拿來、”苒依兒嬌喝了一聲,御劍飛了下來,在四人面前,一手奪過雷擊劍在自己纖纖玉手上揮了揮,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你剛剛說這把垃圾能賣兩百極品青靈石?如果賣不到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一只,耳朵順便割掉一半、”
“呃?!對對對,是我說的,絕對賣得到,中品靈器放在哪里都是比較稀缺的武器,我們所使用的都是下品靈器甚至往下的精鐵器,”大馬唇青年弟子半跪在地內心有些不解,難不成這位甲級師姐,也想這么干?
“這件事不許外傳,給你們一人十塊極品靈石算是封口費,給我發(fā)誓,快點兒!”苒依兒眸子內閃爍著毋庸置疑之色,四人連忙許口保證,發(fā)下了絕不外傳的誓言,她才肯放四人離開,而自己則握著那雷擊劍,臉龐呈現出興奮的色彩,就差大聲的歡呼了,
“哈哈!打劫感覺真好玩,竟然搶了他們的財物,這把劍跟我家玄牝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算了算了,好歹也能賣點錢花,就勉強留著它好了!”苒依兒在雷擊劍鋒上繞指一擦,將其中屬于昌山的氣息抹去,順手收入了腰間的一小包儲物香囊里,輕輕拍了拍,小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快感。
“瞧瞧,這是人干的事嗎?身為掌門義女,身為甲級區(qū)人見人愛的小丫頭,原本以為你要將此物送回山門交給丁級區(qū)龐真人,沒想到你這妮子竟然自私的收入囊中,”天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背負著雙手看著她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磕阏f什么?我只聽見了一句人見人愛,還有一句花見花開呢?”苒依兒聞聲愣了片刻,瞬間反應了過來開始裝起傻了;
“你這丫頭,內門四大區(qū)當自己家也就算了,靈石都不缺的你怎么會想到要搶劫一把中品靈器呢?難不成已經背著我開始學壞了?”天秦淡淡的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眼神四面環(huán)顧,目中似在推演昨晚此地發(fā)生過的戰(zhàn)局,
從一些常人難以發(fā)現的痕跡之中,他發(fā)現了一些線索,指向遠處的被撞斷的大樹,
“哼,你就不能夸夸人家嗎?盡說一些風涼話刺激我,不跟你玩了!”苒依兒嘟囔著小嘴不滿的發(fā)泄了一句,卻注意到天秦已經走遠,順著他的腳步上前,她似乎也發(fā)現了什么:“哈!你看,線索就在那里...”說著一指昨晚紅臉獅被炸成渣的方向,
“那你去那邊,我去這邊,找到線索記得通知我,”天秦淡淡朝著撞斷的樹干走去,苒依兒也不服輸,朝左邊的天秦吐了吐舌,蹦跳著跑遠。
順著被撞斷的大樹,百丈外天秦終在一顆被挪動痕跡過的樹干前停了下來,這是最后一棵被撞斷的樹干,順著樹干看去,上面坐著一個衣著凌亂殘破,赤著上半身的青年,
連宇凌峰自己都不知道,昨晚爆炸的沖擊不知不覺把他衣服都燒得差不多了,而紫晶護甲偏偏是套在里面的內甲。
“宇凌峰?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天秦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臉淡漠之色的望著他,后者坐在斷裂的樹干上,低著頭似在沉思,聞聲抬頭一看,目中露出了一抹冷笑:“你猜我干了什么、”
“這么說,昌山被....”天秦正緩慢的開口質問,卻不料這時候紅粉長劍從右邊飛了過來,苒依兒捂著小嘴,站在玄牝劍上,下到地面忽然作嘔,卻什么也沒吐出來,兩人齊齊看去,卻是她狼狽的面龐在扶著樹干作勢干嘔......
天秦被忽然到來的苒依兒打斷了話語,本來直白相告的兩人,因為她突然的出現而變得隱晦了起來,天秦淡淡的看了宇凌峰一眼,好似在說:“這件事我們都脫不了干系,要是你不想暴露的話,最好配合我做出適當的回答,”
宇凌峰看了一眼那糖衣少女,又低下了頭思考起來,不過思考的內容卻是變成了應付天秦眼神傳達的寓意,
待到苒依兒回過神,卻是輕輕捂著胸脯拍了又拍,看到天秦之后那坐在倒地的樹干上沉默不語的青年,忽然驚呼了一聲:“噫!你沒穿衣服!”
“嗯?很奇怪嗎?男人光膀子怎么了,”宇凌峰抬頭淡淡的回了一句;
“依兒,你失敗了哦,是我先找到的他,說說你看到了什么,怎么一副受驚的模樣,”天秦微微一笑,有些調侃的目光看向了苒依兒,
提到這個,苒依兒就面容一僵,氣鼓鼓的回應出聲:“不要給本小姐提這個,我快惡心死了!那是什么東西呀,又丑又難看又惡心又臭、”
片刻功夫,其他一些丁級區(qū)弟子也趕到了這里,見到了受傷頗重的宇凌峰,一個個都是抓耳撓腮的期待著他的答案。
天秦再度轉身朝向了宇凌峰淡然詢問:“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在一眾師弟面前說說看吧,昌山的死亡你有親眼目睹過嗎?切記要如實交代,否則門規(guī)處置,”
宇凌峰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天秦的目光,答疑道:“沒錯,那是一個持著金色長劍的修士,好像并不是我們門派的人,我親眼看到昌山大師兄被他一劍切成了豆腐,我也毫無還手之力,被隨后強大的沖擊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