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最近還真是命犯小人,下午剛來,就發(fā)現桌子上的作品不翼而飛了。
除了別的同學零星交來的幾個,鐘霽和葉星辰的畫,林梓宸,言祈之和夏宜的字都不見了。要說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相信。
鐘霽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陷入了沉思。等會兒就要交了,本來可以拿剩下的那些作品擋一擋的。雖然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這點還真不是她對別人有意見,實事求是啊,就算班里少了一個榮譽,但是好歹不會開天窗。
可是壞就壞在早上拿著這些東西的時候讓教導主任看見了,興高采烈的和她說下午一起交來,正好上面的領導要來視察。拿他們的東西做個彩頭,展示四中人的風采。更重要的事這次的視察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就是要考察市里的各個學校,擬訂撥款問題。
鐘霽想到教導主任那張臉,哎!
林梓宸看著鐘霽一張小臉黑白交錯,開口:“不知道大家誰拿上鐘霽桌子上的作品看了,現在著急要交,麻煩還回來好嗎?!?p> 半晌沒人說話,鐘霽冷笑一聲,走了出去。林梓宸緊接著跑了出去。
“梓宸,我該怎么辦?”鐘霽苦著一張臉,看著林梓宸。
林梓宸最受不了鐘霽這副模樣,摸了摸鐘霽的頭,“沒事啊,我在呢。”
想了想,“東西肯定是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了,你或者是葉星辰會速寫嗎?”
林梓宸交代了鐘霽后,才分頭去準備。
這邊等上面的人來了之后,林梓宸比了一個手勢,和言祈之一起拿著毛筆潑墨揮毫。自小跟著各家爺爺練書法,雖然教的是沉穩(wěn)內斂,但是一些面子上好看的功夫還是有的。
當三個人同時拿起筆的那一刻,生生的傳遞給別人一股霸氣。抬筆頓筆,行云流水。同時落筆,三幅字渾然天成,外行人看的也就是熱鬧了。
開場把來人鎮(zhèn)住就是了,接下來,鐘霽和葉星辰這邊一個素描一個油畫就有了時間,很大程度的還原了來人,還加了一些小細節(jié),起身略微講解的時候,又不動聲色的拍了馬屁。
看著這些人滿臉笑容的走了之后,幾個人也沒了再上課的欲望。索性去校園的那座假山后坐了下來。唯有夏宜找了借口,不動聲色地走開了。言祈之眼神一暗,狠了狠心沒有追上去。
“梓宸,為什么不去調監(jiān)控?”葉星辰有點疑惑,這樣一來不是麻煩了嗎。
“你不知道,學校教室里的監(jiān)控就是個擺設。你也知道學校里的學生家里多是有錢有勢的,讓這么個東西整天看著,誰樂意啊。以前有一年的學生就鬧得特別厲害,被逼無奈,學校同意關閉教室監(jiān)控。”
葉星辰挑了挑眉,不知道林梓宸怎么就這么清楚。
林梓宸笑了笑,“別這么看我,我哥恰好在那屆?!?p> “不知道是誰這么做的。太過分了吧,要不是我們反應快,不定要有多少麻煩呢?!辩婌V有點郁悶,平時她雖然和班上的同學不是特別熱情,但也不至于被討厭吧。
“別想這些了。”林梓宸笑得溫潤,卻沒再說話了。來的人里,有一半是認識他的,寒假的半個月里,他在市政大樓來回走,這些人個個都人精似的,就算是不看學校的努力,也會看著林家的面子辦事。
本來這種事輪不到他們操心,可就是這么一下子,把他們幾個人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林梓宸向來都是和善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些事情差不多不過分就算了,但不代表其他人能算計到鐘霽的頭上。這是他都舍不得動的人啊,怎么舍得讓外人來糟踐。
但是這些東西林梓宸不準備告訴鐘霽,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都能這么天真無邪。
如果一個人有命單純天真一輩子,那是她的幸運,而鐘霽大概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幸運兒,時時刻刻都有人護著。
放學后,林梓宸哄著鐘霽先回家了,言祈之卻留了下來。讓鐘霽回是因為不想讓她沾染這些事,留言祈之是為了有一天如果鐘霽知道不會誤會。
這就是林梓宸的態(tài)度,舍不得讓鐘霽受一點委屈。
孫思茉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有事情找她,等到最后走出門口,天色已經不早了。低聲咒罵了幾句,沒想到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人。
門口的林梓宸和言祈之還挺拔地站著,一左一右。孫思茉瞬間感覺有點暈。兩大男神這么晚在這一定是等她了,明天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孫思茉也沒有哪點比不過鐘霽的,瞬間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林梓宸面上不顯,只是言祈之難得的皺著眉,像是心里有事兒。
自認為步態(tài)優(yōu)雅地走到了林梓宸的面前,笑著抬頭,卻被林梓宸冷著臉打回原形。
“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管你是為什么要陷害鐘霽,希望你能收斂。如果今天你是弄我,那我可能還不會追究,在我眼里,這種事不過像是小孩子過家家,我輕易不會計較的。但是你動了鐘霽,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林梓宸向來笑著和人說話,這樣的態(tài)度,疾言厲色很少會出現。
“林梓宸,你憑什么這么說,有證據嗎?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樣,為什么你眼里從來都看不到我,鐘霽她哪里比我好,值得你林梓宸這么為她。她任性,不懂你,她更配不上你?!睂O思茉所有的熱情都被潑了冷水,眼眶里含著淚,別說還真挺招男生的,要是過一個人來,說不定還真就心軟了。
林梓宸皺了皺眉,“收起你這一套,對我沒用。鐘霽是我的人,在我眼里,她哪里都比你好。配不配的上不是你說了算的,縱使她有千般不好,始終是我愛的人。況且要說不配,也是我配不上她。我們倆的事什么時候要一個旁人來置喙了?!绷骤麇凡辉俸退龔U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叫上言祈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