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等了十分鐘,余白終于等不及了,氣呼呼的拿出手機(jī)按了簡安森的號碼,看著“二叔”這兩個字顯示在手機(jī)屏幕上,隨著“嘟”的一聲,余白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電話響了兩聲之后被接起,話筒里是一個清脆的女聲。
手指緊緊的攥住手機(jī),余白緊張到聲音變了一個調(diào),“請問是簡安森的手機(jī)嗎?”
“是的,總經(jīng)理在開會,您稍等一下?!痹瓉硎敲貢?p> 未等余白再開口,電話里便傳來一陣雜音,應(yīng)該是秘書把電話傳給簡安森的聲音。
其實(shí)余白很想說不用打擾他,讓他開完會再接電話的,但是她也沒想到秘書竟然這么直接就把電話拿過去了……難道簡安森把手機(jī)放在秘書那里,不是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嗎?
余白也搞不明白,疑惑的時候便聽到簡安森的聲音。
“小白?”
他的聲音很好聽,夾帶著一絲疲憊,低沉悅耳到似有一種撕裂耳膜的感覺。
余白愣了足足兩秒,才喏喏的開口,“二叔,你什么時候來接我?”
“……”簡安森詫異了一瞬。
他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
望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愧疚之情瞬間涌了上來,“現(xiàn)在,你在原地等我。”
“可是——”
“嘟嘟嘟”電話那頭被掐斷。
余白茫然的收起手機(jī),吸了吸鼻。
剛剛秘書不該說在開會嗎,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
果然,她叔是個很奇怪的人。
比如,早上說要來接她,晚上卻沒來。
再比如,剛剛還在開會,現(xiàn)在就拋下一會議室的人過來這邊。
真不知道簡安森的腦子里到底裝著什么。
另一邊,簡安森立刻中止了會議,屋內(nèi)的高管們面露不解,究竟是什么人,才讓總經(jīng)理放下這么重要的會議!
……
坐在花壇上又等了一段時間,余白決定站起來活動活動。
天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漫天的星星圍繞著月亮互相爭寵。
余白抬頭望天,不由得陷入了遐想。
這么多顆星星,不知道哪一顆是她的媽媽,她的弟弟的。
當(dāng)年,余爸爸因?yàn)樯嫦迂澪廴肓霜z,好好的一家子就這么破碎了。
余白當(dāng)時才十歲,在外地上學(xué),回到家的時候,房子還有屋內(nèi)的家具都被砸的差不多了。
后來她跟媽媽還有弟弟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
那個時候簡安森告訴她,媽媽還有弟弟在去找她的時候,不幸出了車禍。
當(dāng)時的余白真的很傷心,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這一切。
而現(xiàn)在,她過的很好。這一切,真的要感謝簡安森……
余白再次吸了吸鼻,緊了緊單薄的校服外套,探頭盯著路上的車輛。
然而,不知道何時,身后突然站了十來個男生,穿的痞里痞氣的,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笑聲刺耳,語言更是粗鄙不堪。
剛經(jīng)過早上的事情,余白看著這么多小混混頓時一驚。
這些人,該不會是沖著自己的來的吧?
小混混中帶頭的那個,看到余白的模樣后笑的更加猥瑣了,“看來沒有被騙,長的還真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