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啊,總是每個休止的,不僅是高地的投影不知放棄,就是夏芝臣也沒有后退一些。
大概是站在地面上吧,度過的時間非常清晰,也讓人覺得過得不那么快了。
這是踏足泰摩高地的第十六天,但是看隊伍的樣子已經(jīng)像是待過了一個月一樣。
原本還算整潔干凈的衣物已經(jīng)染上了血污,那是昨晚上碰到的難以應對的敵人,夏芝臣持白刃也加入了戰(zhàn)場。
雖然戰(zhàn)斗確實不在行,但是總算還有一些戰(zhàn)斗力,再加上兵器在當前確實算得不錯,為最后殲滅敵軍做了重大的貢獻。
即使是只做一些細微的事情,卻連骨盾也被打破了一次,無法集中精神導致法術延遲了一些,雖然還有鎧甲,但那傷也是難以避免的多了兩道。
骷髏也是縫縫補補,雖然黑夜之后還能借著黑暗修復過來,但是無奈戰(zhàn)斗激烈,修復漸漸跟不上了戰(zhàn)斗的節(jié)奏,所以后面的戰(zhàn)斗其實是非滿狀態(tài)上場的。
石魔要好一些,本身就皮糙肉厚的樣子,而且腳踏大地之后被修復得更快了,即使承擔的是最困難的承傷任務,最后的狀態(tài)卻反而比骷髏們好一些。
身體上的狀態(tài)其實差的不多,但是另外一個剛接觸的骷髏法師的消耗就有些奇特了。
夏芝臣自身施展的法術以自己的精神和法力為引子,但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以理解。
可骷髏法師就一骨架子,法力還能理解為本身蘊含的力量,但是精神力怎么個體現(xiàn)的?
兩者法術并不是一個概念?是死靈法師的法術又什么特殊的地方?還是骷髏本身還有什么不可知的地方?
翻遍了書也沒有見到類似的記載,夏芝臣有些疑惑,但還不至于太投入,把問題記錄了下來以后再查證。
?。含F(xiàn)在知道的還太少了。
最后是坐在骷髏法師坐騎上的貓了。
其他死靈法師都是等到操作熟練了才會召喚第二具來進一步修煉,技能等級一般都會跟著實際掌控的,差別不會很大。
可是夏芝臣帶著其他東西,技能等級很高,但是實際掌握到的卻又很低很低,所以即使將一具骷髏閑置也不會有多大影響。反而如果是讓這具骷髏加入戰(zhàn)斗,怕指揮是要成一鍋粥了。
而上面的貓也不是毫無變化的。
自一開始見到戰(zhàn)斗之后的摩拳擦掌,到現(xiàn)在變成了冷靜吃瓜,完全一副已經(jīng)失去興趣了的樣子。
但是夏芝臣在戰(zhàn)后的安撫時還是看到了被撓得出了印子的布包,條條痕痕顯然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
有心讓他走出布包,但是想想才多大點,就再舍不得了。
所以在無人的荒野,能看到一個變態(tài)抱著黑黢黢的幼貓蹭啊蹭,蹭啊蹭,嘴里還喃喃不停。
“不打不打,看著也很不錯的...”
而已經(jīng)被蹭得懵逼的貓無奈力氣不足推卻不了,只能含冤享受老爹的愛了。
就如原始的勞作一般,將黑夜白天區(qū)分了開來。
白天戰(zhàn)斗行進不止,而且不是順著最近的路了,而是稍稍繞了一些原路,偶遇了一些可以對付的怪物。
并不是所有的投影都是可以一戰(zhàn)的,就如那群看得見的十七個弓箭手六個法師還有一群小惡魔的那個小灌木林就不是夏芝臣可以招惹的。
不說詛咒能否控制得住全部的范圍,就是那一輪箭雨法術球過來削弱怕都救不活前面的石魔。
而且還不說看不見的其他東西,畢竟泰摩高地作為以前人類聚集地可是養(yǎng)活了不少的老鼠的。
這也不能算是欺軟怕硬,畢竟總要有些自知之明是吧,現(xiàn)在可是還有個貓要養(yǎng)的。
“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順著腦袋摸了一手,悄悄轉過身不去看那群投影的那一刻,夏芝臣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默默付出的老父親。
所以一路走來并不都經(jīng)歷了全部,沒有經(jīng)歷那些足以滅隊的家伙,但是分開遇到的也數(shù)量其實也差不多了。
‘法力...法力...’
欠缺的不僅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有法力的積累。
若是法力充足的話,集中火力攻破其中一二,死靈法師的尸體爆炸足以將那些不知道躲閃的東西全部炸沒了。
夏芝臣也知道這種面對無腦敵人的心態(tài)很不好,但是缺少了敵人,一時間還沒能改過來。
原本是繞遠了許久才會碰到那種密集的怪物投影,但是這兩天之后遇見的就開始頻繁起來了。
倒不是說路上全部都是,而是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后就會有一群密集度很高的投影,就像...
就像割了一茬另一茬又長出來了的韭菜一樣。
想到了另外還有其他人要去,夏芝臣心里反而平穩(wěn)了些。
不過看這個重新顯化投影的速度,夏芝臣覺得這邊是真的不會寂寞了,這里監(jiān)測站的人應該也不會寂寞的吧。
收拾好心思,準備戰(zhàn)斗,還是要更加注意自己的事情才行。
眼前的怪物不算多,本來也不需要夏芝臣親自下場的。
但是在看到貓貓不用安撫也會乖乖待著,而夏芝臣又一次白刃戰(zhàn)了之后,就收不回去了。
即使在很多版本里面,法爺似乎都是顯得更加高貴的樣子的,夏芝臣原本也是這樣覺得。
可是自從得到了大雪山廣播體操之后,夏芝臣覺得原來那個文靜的自己只是不夠條件暴躁而已。
在下場之后也會平靜很久,但是上場之后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刀刀到肉、鮮血淋漓,這些在地穴接觸多了之后,竟然會覺得平常起來。
黑暗中溫熱的液體潑灑在身上,也不會再覺得惡心,反而竟有一種變態(tài)般的滿足感。
好在這些在有了貓之后又重新恢復了起來。
尤其是在見到貓貓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睛之后,夏芝臣是真的不希望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樣子。
所以即使是現(xiàn)在,夏芝臣也非常地小心。
小心的不僅是敵人的刀兵會斬在自己身上綻放鮮血。
也會小心對面的鮮血飛濺而出,不讓落在自己身上。
越過有些高的樹冠,隱約看到了建筑的影子,看樣子還有一點距離。
而眼前的怪物,擋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