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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殺DNA

第四章 生命籌碼,影子較量

狙殺DNA 影子儀 4400 2019-01-21 17:02:37

  尹一鳴頓時意識到,他好像被真兇引入了一個誤區(qū),差點回不來。他緊皺著眉頭:“看來這次永定島之行非去不可了。我想,陷入危險的不止是林烈,還有其他人?!?p>  “沒錯,”尹子印接話,“在沒有決定指向性證據(jù)前,也不能帶上大批警察直接去島上,對方很有可能放棄這次行動,以后再抓就更困難了?!?p>  “但我們要去的話,這就成了一場賭局,賭注是所有人的生命,條件是阻止兇手的一切謀殺行動?!币醉渤矫蛄嗣蜃?,眼睛里滿是憂慮。不過馬上,他好像又充滿希望:“不過要去的話,我們就事不宜遲了。上艇吧,我以前學(xué)過這種小型艇的駕駛,并有執(zhí)照,你們就放心吧。”說完,易聿辰豎起大拇指,表示了他的信心。

  “嗯?!眱扇吮硎就?。

  永定島地理位置偏僻,路程也比較遙遠(yuǎn),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離靠岸還有一百來米,艇速卻越來越慢了。易聿辰查看了油量表,一臉淡然地宣布:“燃油沒了,這一點我早知道。只是我以為他不會給我們留下返回的燃料,可沒想到竟然留下這一段距離讓我們沒法過去?!?p>  “那沒辦法了,我們游過去吧!”尹一鳴邊說著走向船舷。尹子印也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還好只有一百米,要是兩三百米,我保證我游不過去?!?p>  除了在警校受過嚴(yán)酷訓(xùn)練的尹一鳴,其他兩個年輕小伙都游得很慢。另外,經(jīng)過海水這一泡,手機(jī)都無法再用了。他們幾人這才明白兇手的做法,即使現(xiàn)在島上有信號,他們也聯(lián)系不到支援了。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多么心思縝密的人。

  大概還有三四十米的時候,一件事情的發(fā)生打破了看似平靜的場面。一支呼嘯而來的箭帶著一袋什么東西劃過空中?!安缓茫⒁怆[蔽!”尹一鳴疾呼一聲,立刻帶頭潛入水中。易聿辰和尹子印也相繼扎了進(jìn)去。片刻之間后,憋不住氣的兩人探出水面,卻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一片水域被染成紅色,并緩緩擴(kuò)散,仿佛一朵綻放的死亡之花。尹子印立刻敏銳地聞到并大喊:“是血液!叔!你沒事吧!”

  尹一鳴終于浮出了水面,幸運的是,他好像并沒有受什么傷。他大聲回應(yīng):“我沒事!快往岸邊游,鯊魚來了!我去引開它!”說著,尹一鳴掏出隨身小刀割開了手掌。原來如此,對方放出用箭運輸?shù)难?,是為了引鯊魚到來。要知道,就算幾公里外的絲毫血腥味,都逃不過鯊魚靈敏的嗅覺,更何況這大量的鮮血。就憑這次放血引鯊的作案手法,足以證明兇手是一個擅長精密運算的人,多少燃料讓游艇能行駛多遠(yuǎn)路程,能讓剩下的路程恰好能能游過去,射箭的距離與時機(jī),鯊魚的速度,這一切讓人恰好無法逃脫。

  這可算是命懸一線了,尤其是不善于游泳的人。被保護(hù)的尹子印和易聿辰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對于體力就快透支的他們倆來說,水里面真的就是真正的地獄了。

  他們倆拼了命地向岸上撲騰,而尹一鳴就沒這么好運氣了,孤身帶傷游向深海,只恐怕是兇多吉少。就在他們倆好不容易爬上岸并準(zhǔn)備大聲呼救的時候,從沿海岸線的另一邊駛出一艘快艇,這艘橫空出世的快艇徑直沖向了正在掙扎的尹一鳴。

  奇怪的是,鯊魚聞聲而逃,艇上駕駛員把位置讓給了副駕,自己直接跳入水中救起了遍體鱗傷的尹一鳴。等到他們靠岸的時候,尹子印才發(fā)現(xiàn),這艇上的副駕居然是慕容真,不過駕駛員倒是不認(rèn)識,大概是她雇的什么人吧。只見這位駕駛員背著受傷的尹一鳴,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盡快找個地方安置下吧,他急需治療?!蹦饺菡鎰t俏皮地對易聿辰笑了笑:”這下你可欠我個人情喲?!?p>  易聿辰扭過去頭,盡量不看著她的眼睛,嘴唇輕輕翕動:“謝了?!?p>  眾人正為無處安置憂心,從島的內(nèi)部跑出兩個人。不出尹子印所料,這兩人正是林烈與郭樹。郭樹率先開口:“出什么事了?”尹子印答道:“我們有人被鯊魚咬傷需要包扎治療?!薄翱炜炜欤瑣u里面有一間房子,里面有些簡單的醫(yī)療設(shè)備,快把他背過去。”林烈開口了,一邊張羅著給大家引路。

  海灘邊一片茂密的林木擋住視線,房子在樹林的另一邊,穿過一條羊腸小道就到了。這是一間哥特式建筑,可以說是一棟價值不菲的別墅。尹子印首先推開大門,一股悠揚的音樂傳來,他感覺有點熟悉,卻一時說不出來是什么。他問道:“有人嗎?有人在嗎?”郭樹一步跨到了尹子印前面:“不用問了,沒人,這房子是有人給我們安排的,我?guī)闳シ块g?!备诤竺娴谋娙艘彩怯械囊荒樏曰蟛唤猓械睦淼眯陌舱覀€地方坐下了。

  經(jīng)過醫(yī)生郭樹的簡單處理下,情況總算穩(wěn)定下來了。尹子印上前問詢:“我叔情況怎么樣了?”“尹警官身上包括手掌心上的銳器傷,一共九處創(chuàng)口。大多是鯊魚造成的撕裂性開放傷口,腿上手臂的咬傷倒好處理。只是胸腹部一處創(chuàng)傷深度較深,極易引起感染。他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之中,必須盡快轉(zhuǎn)移到醫(yī)院去,否則性命難保。”郭樹緩緩道出情況的嚴(yán)重性。

  “還好,別墅內(nèi)還有一些常用的外傷藥物,我自己也帶了一些藥品,可以暫時撐住他的傷勢。”郭醫(yī)生話鋒一轉(zhuǎn),周圍人緊鎖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些。

  傷者這邊就交給專業(yè)的醫(yī)生了,然而從水里撈起來尹一鳴的又是誰呢?帶這一肚子問號,尹子印走了過去,給慕容真鞠了一躬,說:“真的感謝你救了我叔叔,對了,還沒引薦這位帥哥是誰呢?”慕容真笑了笑:“沒事,這位是我朋友,來自日本,名叫高木成治?!蹦俏蝗毡救寺勓裕蚕蛞佑∩钌罹瞎骸昂軜s幸見到你,鄙人高木成治,來自日本京都,多多指教?!闭f完,他也對易聿辰欠了欠身子,說:“話說你那漂亮的女朋友的哥哥——徐以霆君,也是我的好友呢。只不過他死得過早了,我此行,正是為他昭雪的?!?p>  聽得這話,易聿辰心中一震:高木這話,表示他知道徐以霆死了,卻不知道徐以云也被害身亡。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我跟小云的關(guān)系,另外聯(lián)想到徐以霆尸體上那支箭跟他日本人的身份,好像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于是,他問慕容真:“那你來這里干什么呢?”慕容真好像特別開心:“小辰,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問我話呢。其實本來是有一個陌生人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永定島上有一個特別的party,雖然我喜歡參加派對。但我怎么會輕易相信。況且,人生地不熟的,多不安全。但我今天早上巧遇高木,他說他要到島上找人。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我有點好奇,所以也就跟來了。沒想到快到島上時聽見有人大喊大叫,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救了尹警官?!?p>  尹子印卻納悶:“鯊魚為什么看你們來了就跑了呢?”

  “那是因為我們安裝了專用的驅(qū)鯊聲吶,我們?nèi)毡臼菎u國,對付鯊魚自然是家常便飯?!备吣境芍未鸬?,“要問我為什么來,因為我昨天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說要找到殺害徐君的真兇,就來永定島?!?p>  “你不怕兇手把你也殺了嗎?”尹子印有些懷疑他的說法。

  “呵呵,在下世傳武士家族,自幼修習(xí)空手道,劍道與弓箭。兇手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备吣据p蔑地笑了笑。,好像并不把兇手放在眼里。

  這時,尹子印才明白為什么慕容真說“有他在就放心了”。

  易聿辰把尹子印拉到一邊,耳語道:“對了,在發(fā)現(xiàn)徐以霆的尸體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有?!币佑『鋈幻靼琢耸裁矗热淮蚪o尹一鳴那通電話顯示徐以霆是在打電話時候死的,手機(jī)一定會在他身邊。因為從他的死狀來看,兇手是不可能帶走他的手機(jī)的。原因只有一個。尹一鳴本人并沒有聽過徐以霆的聲音,也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那么那通電話,就是兇手打的,目的就是引導(dǎo)警方發(fā)現(xiàn)尸體,可他為什么要讓警方發(fā)現(xiàn)尸體呢?只要查查打給尹一鳴與高木,慕容真的電話號碼,如果認(rèn)定同一,那么就是真兇無疑。另外至于其他兩個人,一問便知,

  果不其然,林烈也表示有人打電話給他們。只不過理由不一樣。郭樹的是“島上有一位患者,愿出重金請郭醫(yī)生治療?!绷至业氖恰爸辛舜螵?,免費永定島三日游,屆時有專門接待人員負(fù)責(zé)食宿”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

  理由簡直一比一個離奇,尹子印也無法相信他們所說,不過通過手機(jī)號碼查詢,確定這四個人都是接到的同一個人的電話!

  對了,還有一個犯罪事實的指認(rèn)。尹子印用著看似輕描淡寫的口氣對林烈說:“你的謀殺罪是被洗脫了,但故意傷人罪,可是坐實了!”林烈一怔,知道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決定性證據(jù),就低下了頭。尹子印又問慕容真:“你們的快艇燃料還夠嗎?能不能載我們大家返回市里?我叔叔急需治療?!?p>  “當(dāng)然,我?guī)砹顺渥愕娜加停瑒e說一個來回,兩個來回都沒問題!”慕容真拱了拱手,示意帶大家一起去海邊,大家也就跟著往外面走去。林烈突然表示肚子有點痛,讓其他人先走,自己隨后就到。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行人來到了快艇邊。高木查看快艇的時候,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燃油被放空了。是誰?是他們其中的一人,還是本就隱藏在島上的兇手?

  慕容真當(dāng)即發(fā)言:“肯定是林烈這家伙,他剛剛假意要上廁所,其實是來放空快艇的油,讓我們回不去!真是個可惡的惡作劇?!?p>  易聿辰擺了擺手:“這可不是惡作劇,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放空燃油的人,就是殺害兩個死者的真兇,也是即將謀取在座各位性命的劊子手。另外,放空燃油的也不一定是他,郭樹不是一直在房間沒出來么,還有,其他人也并非沒有嫌疑,要是真兇在我們第一次去別墅的時候故意落在后面放油呢?”

  慕容真有些愕然,但她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不礙事,我早通知了我爸,如果我今天晚上還沒有回去。明天一早,他就會來接我?,F(xiàn)在下午六點二十,最遲明天上午九點二十,就會有人來到這里了。區(qū)區(qū)十五個小時,我想兇手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p>  尹子印卻是惴惴不安起來。還沒有準(zhǔn)備好接招,對方已經(jīng)快把尹一鳴置于死地。而他們還絲毫沒有頭緒,接下來的十五個小時,還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他覺得,他似乎有點力不從心了。

  易聿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別想太多。我們接下來還有更艱難的挑戰(zhàn)呢?!币彩牵倬降睦Ь?,也是該去面對了。

  邁著沉重的步子,終于是回到了這個兇手準(zhǔn)備好的危機(jī)重重的地方。由于是夏天,天還很亮堂。林烈正在客廳坐著看電視,他正嚼著茶幾放置的口香糖,隨口道:“喲,回來了,各位?!?p>  “你為什么沒有過去?是不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去了?”慕容真氣憤地大聲質(zhì)問?!皠e生氣啊,阿真。我剛剛上完廁所出來,看你們都走遠(yuǎn)了,轉(zhuǎn)念一想:就一普普通通的船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坐下了看看電視”林烈著急地辯解,好像很在意慕容真說的話。

  “郭樹呢?”尹子印雖然看不得他這種做派,但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問他。

  “哦,剛剛電視機(jī)信號不太好,郭醫(yī)生去天臺調(diào)試室外天線去了。”

  話剛落音,一聲“啊”聲打破寂靜,又是一聲沉重的“砰”聲傳來!

  “快上天臺!”尹子印率先沖向樓梯,眾人緊隨其后。抵達(dá)了天臺,易聿辰從欄桿上往下看去,只見郭樹已從高達(dá)三樓的天臺墜下,死者頭顱已經(jīng)裂開,鮮血和腦漿呈放射狀從頭部蔓延開??涩F(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甚至其他奇怪的類似于機(jī)關(guān)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兇手了。

  可尹子印依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感覺不對勁。“難道是意外墜樓?”他絕不相信,但兇手在哪里?嫌疑人都在客廳,都有不在場證據(jù)。有沒有不在現(xiàn)場也能推人下樓的可能?于是,他馬上讓大家仔細(xì)搜尋四周,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纯从袥]有其他的出口可以讓人從天臺離開而不經(jīng)過樓梯。

  很明顯,對手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一死一傷就是真兇的目前為止的戰(zhàn)績,而在剩余的十幾個小時里,尹易二人還能守住剩下人的生命嗎?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明白這個對手,決定不會讓一個人輕易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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