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我們也來一發(fā)?”男人沙啞的尾音往上一勾,十分低魅,勾的人心里麻酥酥的。
甄蘊璽咬牙切齒地說:“你怎么來了?膽子太大了,你趕緊走!”
“你舍得讓我走嗎?這么刺激,你確定不要?”他離的太近,近到像是若有若無地一邊噴著熱氣,一邊輕吻著她的耳。
癢的要死,這個死男人!
偏偏甄情為了勾引裴學而叫的那么夸張,是真的刺激死了,她整個人都要癱軟在他懷里。
裴學而突然伸出手抓住甄情的手腕,用力一甩,就將人甩到了一邊。
“學而哥,你不想要我了嗎?我們以前……”
裴學而的聲音壓抑而克制,面色平靜地說:“宴會開完,我會去找你的。”
甄蘊璽有些意外,這么撩都能忍住,那之前甄情是怎么睡到他的?
甄情驚喜地說:“學而哥,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的,我等你!”
裴學而斂下眸,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轉身大步離開。
甄情不遠不近地跟著他,一起走向宴會大廳。
甄蘊璽長出一口氣,剛剛沸騰的血液已經(jīng)冷卻,裴學而回到大廳,第一個找的就是她,想到這里,她聲音譏誚地說:“怎么?現(xiàn)在想給我打針嗎?很可惜不是時候?!?p> 說罷,她轉過頭,看向他,學著裴學而的聲音啞聲道:“宴會開完,我會去找你的。”
這聲音婉轉低吟,頗有幾分惡趣味,卻勾的人心里癢癢的。
“好,說話要算話?!彼f著,順手捏住她的下巴將臉扳了回去。
又沒能看到他的臉,她好笑地問:“丑的見不得人?”
“本來打一針就行,怕你見到我的臉要打兩針?!彼吐曅αT,將她往前一推,說了一句,“去吧!”
甄蘊璽頭也不回地走了,如同一朵妖嬈絢麗的花,黑暗中美卻也毒。
回到大廳,裴學而看到她便迎了上來,“去哪兒了?”
看似關心的目光,在她看來,就是審視。
她不由覺得好笑,自己劈腿,盯別人盯的倒是挺緊,誰給你這么自戀的權利?
“補個妝嘛~”甄蘊璽隨口說道。
裴學而試探地問:“池少不知道去哪里了,你有沒有看到他?”
“沒有??!”甄蘊璽下意識地看向之前池漠洲站的地方,果真看見那里空無一人。
見她的表情不像說謊的樣子,裴學而方才露出一抹溫潤的笑,體貼地問:“累不累?”
“不累。”甄蘊璽說罷,抬手將他輕推開,快步走到甄情面前問:“小情,我找你好久,你去哪兒了?”
甄情被嚇一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甄蘊璽的身后,裴學而目露寒光,死死地瞪著甄情。
“我……我去補了個妝?!闭缜槊肯马f道。
“我剛補完妝回來,怎么沒有看到你呢?”甄蘊璽一臉奇怪地問。
“是……是嗎?”甄情有些不知所措,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看起來非常可憐。
“你怎么了?你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甄蘊璽并不打算放過她,看她還能編出什么花兒來。
甄情突然哭叫道:“對不起小姐,我就是太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了一下?!?p> 她的失態(tài),讓許多賓客都注意到這邊,并且圍了上來。
甄蘊璽站在那里,儀態(tài)萬方。
甄情一臉的委屈,干瘦的身子幾乎要縮成一團,她哭的梨花兒帶淚,多像甄蘊璽在欺負她。
裴學而的眉頭已經(jīng)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想呵斥,又擔心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站在甄蘊璽的身后一時間沒有說話。
甄情不敢抹淚,低著頭仿佛驚嚇過度一般地說:“我……我沒有耽誤小姐您的事,要換的禮服我都備好了?!?p> 周圍的賓客已經(jīng)有人在竊竊私語起來。
有個人聲音高了一些,“身份見不得光,那也不是她的錯,要不要這么被人欺負?”
甄蘊璽瞥去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為甄情出頭的人就是荀英姿那位庶妹,荀思晴。
什么時候她的宴會,什么人都可以進來了?
荀思晴的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的,已經(jīng)夠可怕的了,瞧把她嚇的?!?p> “身子都抖了?!?p> “看起來端莊大氣的樣子,沒想到心思這么惡毒!”
和她玩這招?甄蘊璽心中冷笑,她面上還是微笑著的大方模樣,冷冷地問了甄情一句:“是嗎?怎么我好像看到你和學而哥在一起拉拉扯扯呢?”
她說罷,側過身,看向裴學而。
裴學而努力才將心里的震驚壓下,淡淡地說了一句,“怎么可能?你看錯了?!?p> 荀英姿在一旁說道:“剛才我看到裴少和甄情一起走的,是我看錯了?要是鬧誤會了可真不好意思。”
甄情哭的不能自己,她一個勁兒的搖頭,仿佛全世界都在陷害她一般地叫道:“我沒有、我沒有!”
在場的人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相信甄情和裴學而有什么,因為這樣的八卦,很多人都寧愿信其有地有滋有味兒吃這大瓜。
一個聲音平地而起,炸的所有人都回過頭看他。
“裴少,我在新買那小區(qū)里見過你哈,帶的就是這女人哈!”
說話的是雷琨,不少人都吃驚地看著他。
這位小祖宗不是誰家都敢請的,不過人家眼也高,更不是誰家請了都會去的,所以他出現(xiàn)在這兒,可當真讓人意外。
甄蘊璽看到過父親發(fā)請柬,原則上有身份的人,父親都會發(fā)一張,雷琨也不例外,反正他從來都沒來參加過宴會,可誰想到這次他來了。
甄蘊璽一點都不吃驚,就算沒有請柬,他也會來,她只不過把事情做足,不讓人看出端倪罷了。
雷琨上上下下打量甄情,嘖嘖地說:“也不怎么的?。∈裁纯谖恫拍芸瓷线@樣的女人?不過我說你這女人也太毒了點,甄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來挖人男人。嘖,真缺德!”
他模樣俊美,穿了件敞領白襯衣,襯衣袖口挽到一半,下身寶石藍西褲十分合體,比在場的男人們都隨意許多,大概霸道久了,所以他的臉上染了一抹邪戾,但即便如此,也是風流倜儻的模樣。
雷琨和甄蘊璽扯不上半點關系,所以沒人相信兩個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jīng)完全相信甄情和裴學而有什么了,指責聲開始有了變化。
“不是吧!”
“白蓮花??!”
“搶人男人還要陷害,真夠狠的!”
裴學而終于忍不住開口,看向雷琨,聲音無比嚴肅,“雷少,說話要講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話,不要隨便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