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降飛醋
南宮嫣然松了松環(huán)著蕭逸凡手臂的手,有些結(jié)巴的開口,“逸、逸凡?”
蕭逸凡垂下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被南宮嫣然松了些的手臂,目光微沉。
南宮嫣然咽了咽唾沫,不知為嘛,又想往后退了。
“嫣兒?!?p> “啊,???”南宮嫣然頓住,茫然的看向蕭逸凡,心中莫名的覺得,這時的蕭逸凡怎么感覺這么的……讓她心慌意亂呢。
“嫣兒和他,你們關(guān)系很好?”蕭逸凡問,微垂的眸子讓人看不清神色,只是這聲音,怎么聽怎么讓人覺得又不滿又委屈呢。
南宮嫣然愣了愣,又想了想,半響還是一臉大寫的懵逼,“誰?”
蕭逸凡抬頭,也不說話,就只是緊抿著唇直直的看著南宮嫣然。
南宮嫣然撓了撓頭,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半響,一拍腦門道:“逸凡,你說的是司徒宏?”
蕭逸凡偏過頭去,但那微露的不悅表情無疑的表示著南宮嫣然說的沒錯。
南宮嫣然一愣,低聲的嘀咕,“好什么,什么眼神。”
蕭逸凡耳朵動了動,抿著嘴,轉(zhuǎn)回頭看向南宮嫣然,板著的冷臉有了些松動,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愉悅。
只是這時,一聲高亢的喊聲響起。
“喂!南宮小姐?!彼就胶昊鸺t的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跑了回來。
南宮嫣然愣了愣,看向司徒宏。
司徒宏跑到南宮嫣然面前,眼神動了動,神情有些扭捏,直看的南宮嫣然不忍直視了才略有羞澀的開口,“南宮小姐呀,你看看你能不能和他們說說,讓他們把那些醫(yī)書借我復(fù)寫一份啊。”
“哦……”南宮嫣然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起司徒宏,直把司徒宏諂笑的臉都笑的僵硬了起來,才極為敷衍的開了尊口,“我盡力?!?p> “別只盡力啊,你一定要給我要來啊,我弄明白了不也是幫你,對吧,對吧,這可是互利互惠,可是……”
司徒宏不干了,扯著嗓子哀嚎,只把南宮嫣然吵得耳膜生疼了也不肯罷休。
“閉嘴?!蹦蠈m嫣然怒道。
“……”司徒宏閉上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南宮嫣然。
南宮嫣然眉心跳了跳,指著司徒宏跑來的方向,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然后,司徒宏便只能抱著他那寶貝的藥箱再次一溜煙的溜之大吉。
“撲哧,簡直是個活寶?!蹦蠈m嫣然看著那狼狽的聲音,抱著雙臂,噴笑出聲。
蕭逸凡轉(zhuǎn)好的神情又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南宮嫣然笑顏如花的臉。
很快,南宮嫣然收斂了笑容,看著蕭逸凡,大概察覺出了她可能犯了個蠢。
而這時,沉默不語的蕭逸凡也出了聲音,淡淡的一個字。
“嗯……”
像是從牙縫中緩緩的擠出一樣,陰森森的有些冷。
南宮嫣然一個哆嗦,小動物一般上前抱住蕭逸凡的腰,撒嬌討好賣萌道:“逸凡,我們快些回去吧,你好喝了藥早點休息,你看看你的臉色,一點也不好?!?p> 蕭逸凡垂著頭看著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地方,目光微閃,聲音卻依然冷淡,“關(guān)系,不好?”
“呃……”南宮嫣然摸了摸鼻子,訕笑著開口,“誒呀,就是從小一起偷雞摸狗的破關(guān)系,不好,真不好。”
從?。?p> 蕭逸凡目光又是一閃,心中的酸意不住的上涌,最后在南宮嫣然心虛的表情下,抬起手掐住了南宮嫣然的下巴,俯下身便吻了上去,往日溫柔的吻這次有些兇,有些急,帶著濃濃的不滿和占有欲。
一吻過后,蕭逸凡看著氣喘吁吁,站不穩(wěn)的南宮嫣然,扶著人,瞇起眼睛,“說說?!?p> “……”南宮嫣然平息了混亂的氣息,無語的看著蕭逸凡,也不怕被人看見了去!
“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你點回去喝藥休息了?!蹦蠈m嫣然柔聲哄著。
蕭逸凡盯著南宮嫣然,半響身子一軟直接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南宮嫣然的身上。
“逸凡。”南宮嫣然一驚,忙扶住人,抬頭看去。
蕭逸凡已經(jīng)撇過頭不看南宮嫣然了。
南宮嫣然嘴角抽了抽,架著不肯好好走路的人邊走邊解釋這天大冤枉的苦逼往事。
“逸凡,你也知道我不怎么守禮法?!?p> 蕭逸凡點頭,能在新婚之夜自己將蓋頭掀開的新嫁娘能守禮法。
南宮嫣然顯然也想到了這個,笑容僵了一下又不以為然的抬起下巴,“其實我小時候更甚,什么上房揭瓦,什么敲悶棍下毒,娘親還經(jīng)常擔(dān)心我嫁不出去呢?!?p> 南宮嫣然說到此,笑嘻嘻的看著蕭逸凡,“娘親如今一定開心,她的女兒嫁了個這么出色的相公呢?!?p> 蕭逸凡緊抿著唇角,低下頭,不去看南宮嫣然亮晶晶的眼睛,只是那微紅的耳朵還是讓南宮嫣然大松了口氣。
總算把人哄好了。
“逸凡,你現(xiàn)在身體也好了,等我們回去,和我去血雀樓看看娘親可好,她一定喜歡你。”
“嗯?!笔捯莘驳偷偷膽?yīng)了一聲,并沒有抬頭,只是被遮掩住的唇已經(jīng)向上翹起了一個弧度。
由于蕭逸凡心情的變好,關(guān)于南宮嫣然和司徒宏小時候的事自然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南宮嫣然當(dāng)作逗趣的事笑意盈盈的給蕭逸凡講了一些,兩人便回到了小院。
蕭逸凡褪去外袍,半靠在床榻上有些疲憊的看著南宮嫣然在那認真的幫他調(diào)著藥浴,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出來,這個一直讓他很是困惑的事,“嫣兒,你們關(guān)系這般好,司徒公子怎么還那么生疏的稱呼你。”
南宮小姐,怎么聽怎么有距離感,以至于蕭逸凡一直以為司徒宏只是南宮嫣然為了來西臨特意向司徒世家暫借的一個幫手罷了。
南宮嫣然往木桶中放藥草的動作不變,看了眼蕭逸凡笑道:“他小時候貪玩,仗著年紀大讓我管他叫哥哥,我一個活了兩世的人管一個小屁孩叫哥哥……”
南宮嫣然搖搖頭,“當(dāng)時練功練得累,難得跑出去一趟想休息休息,司徒宏那小子非要來耀武揚威,我便給他下了幾樣毒,說他一個學(xué)醫(yī)的,自己解了我就叫,解不了,從今往后見了我都給我用敬稱。”
然后,司徒宏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