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依依不舍的薩奇,帶著他的隨從帶著數(shù)量繁多的貨物離開了領地,臨行前他來到了城堡,親自和呂克告別。
原因有二,一來是感謝呂克的熱情招待,二來則是呂克收購山羊的價格合理,他們希望和呂克長期合作。
呂克微笑的看著薩奇,表示斯托克領地隨時歡迎他們的到來,薩奇也不再繼續(xù)偽裝著虎著臉,反而流露出淳樸的笑容。
突然薩奇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叫一聲:“不好!這么晚了!我沒有和族里人交代要在這里留宿,我阿媽他們一定擔心死了,領主大人我先走了,期待下次見面!”
雖然薩奇是人馬一族的首領,但是他在家中還是要服從自己阿媽的管教,薩奇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要不保了,有些焦躁的甩動著尾巴。
呂克看出了他的焦急,讓他先行離去。薩奇再次和呂克道謝之后,急忙火勢的走出了城堡,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心中思忖道:斯托克領地,我還會再次來訪的。然后四腳飛快的跑動了起來,在那青色的磚石大道上,發(fā)出清脆的嘀嗒聲。
呂克聽著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微微一笑??磥眍I地里又多了一條經(jīng)濟來源,心中也更加暢快。
而在獵馬城的巴頓卻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一批新到的貨物,有人剛剛購買,穿在了身上就起了紅疹,巴頓知道,有些人沉不住氣,打算對他下手了。
巴頓商行這兩天布滿了圍觀的人群,那個患者與其家屬打算跟他要個說法,獵馬城的商會總部也對他進行了調(diào)查。
此刻的巴頓不慌也不忙,這些年來,他見過許多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在獵馬城的陰暗處偷偷發(fā)生著,他也知道多少人盼望著他這個剛剛風光一時,沒有根基的商行就此倒臺,巴頓輕蔑一笑,他自言自語道:“那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后了?!?p>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幾天巴頓正在家中閉門謝客,這一舉動更讓人們摸不著頭腦,馬上就要到審判的日子了,他的妻子時常心神不寧,他的孩子們終日惶恐不安,巴頓十分自責。看著一家老小這幅樣子,巴頓一股恨意涌到心頭,也更加堅定了將事業(yè)重心放在斯托克領地的決定。
終于到了審判日,原本無所事事的塞爾特馬因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和各方勢力的推波助瀾下親自主持起了這次審判。
巴頓被帶上了審判席,一旁的受害者站在了他的對面,塞爾特馬則站在了中間,此刻他象征著公平,正義。
“巴頓你可認罪?”
“城主大人,小的本分經(jīng)商,從未有過害人之舉。”
一旁保養(yǎng)得體的貴人,掀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紅色的疹子,激動的說道:“事實就在大家眼前,你還膽敢抵賴?你一個商人昧著良心掙著黑心錢,不怕光明女神親自降下圣光懲戒你這個黑心商人?”
此刻圍觀的群眾,發(fā)揚起來一如既往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開始起了竊竊私語,然后不時的對著巴頓開始進行起了指指點點。
巴頓挺直腰板站在審判席里,他看著從不大聲說話,端莊安靜的妻子為了維護自己像個潑婦一般對著那些指責丈夫的人進行著維護,一瞬間巴頓心中一酸。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信口雌黃,還有第一我不信奉光明女神,其次我覺得光明女神即使降下神罰,也是毀滅那些借著女神的名義來掩蓋自己罪行之人!難道不是么?”
那女人神情一怔,然后嚎啕大哭起來,她跪在地上,匍匐在塞爾特馬的腳邊,眼中含著淚水,帶著哭聲說道:“城主大人,請您一定給我一個公道,不能讓這黑心的商人繼續(xù)興風作浪,您一定將其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巴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城主大人,既然是公開審判,這位女士居然說是我巴頓商行販賣出的布匹,損傷了她的身體,那么我也可以說是她陷害給我巴頓商行呢?!?p> “巴頓你什么意思?”
此刻的巴頓,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松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孤注一擲的說道:“城主大人,我與這位女士既然各執(zhí)一詞,誰對誰錯,自然不好分辨,我請求讓其呈上損傷肌膚的布匹。若是真是我們巴頓商行的出產(chǎn)的布匹,我愿意任由城主大人處置!”
塞爾特馬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然后開口說道:“嗯,是這個道理!來人去將她購買的布匹取來,我好還真正被害者一個清白?!?p> 此刻的那個女人更是得意洋洋,她覺得自己這步棋走的天衣無縫,這種事情她做起來可謂是手到擒來。
她原本只想撈上一筆,沒想到這次居然驚動了城主大人,未來這段時間她怕是要收斂一些了,看著自己嬌嫩的皮膚因為那植物染上了紅疹,不過想到那筆不菲的賠償金,自己又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些快活的日子了,心中難免更加得意起開。
侍衛(wèi)的辦事效率極快,沒過二十分鐘就將那條所謂的物證帶了上來。看著那條裙子巴頓瞇起了眼睛,心中一塊大石這才落了地,他氣定神閑地說道:“這個款式,十分眼熟啊,當時露西小姐身著此衣可謂是震驚一時啊!引發(fā)了不小的話題?!?p> 看著十分享受自己女兒被夸贊的塞爾特馬,巴頓拿起了那個衣裙,認真的打量了起來?!斑@件衣裙做工并不是十分精良,不過布匹確實是我們巴頓商行所售?!?p> 旁觀的人和塞爾特馬都瞠目結(jié)舌,大家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巴頓腦子是抽風了么?居然承認布匹是自己的商行所出,原本鴉雀無聲的人群中,又開始了竊竊私語起來。
那女人此刻哪還有剛才的楚楚可憐,已然變換出了另一副面孔,趾高氣昂的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這一切總要有個說法,城主大人!我請求……”
“慢著,我只是說布匹是我們巴頓商行所售,卻沒有說你起紅疹,是我們巴頓商行所為!”
塞爾特馬眉毛一皺。語氣不耐的說道:“行了,巴頓你也不要賣關子了,把話一口氣說完,本城主可沒時間一直陪著你們繼續(xù)東拉西扯,閑話家常留著回家去說?!?p> 見塞爾特馬面色不悅,巴頓趕緊順坡下驢繼續(xù)說道:“我常年東奔西走,看著她身上的紅疹已經(jīng)有所懷疑,再加上這衣服上的植物的味道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無疑,這位女士是在陷害我們巴頓商行!”
那中年女人,面色一慌,隨后迅速冷靜起來大聲嚷道:“你這是陷害!城主大人我是無辜的!”
“先不要將話說的這么早,這種引起紅疹的草名叫紅冠草,根莖為綠色,草的末稍為紅色,遠遠望去就好想帶了一頂紅色的帽子,其特性就是采摘下來前三日,接觸皮膚便會長出類似于紅疹的小包,即使城中最初級的藥劑學徒也可以簡單分辨。”
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巴頓輕輕聞了一下那件衣服,然后開口說道:“不過,三日已過,就會發(fā)出草木一般的自然芬芳?!?p> 那女人已經(jīng)徹底失神,呆呆的說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巴頓看著旁觀的群眾和一旁的塞爾特馬,說道:“諸位不信的話,還有其他的證據(jù),比如說這件衣服的裁縫,那個專門用獸類骨頭打磨成扣子的西街那個小裁縫,看著裙子的褶皺這位女士應該至少穿了三次以上,那為何前幾次沒有起紅疹,你這陷害已經(jīng)是明目張膽,懇請城主大人還小的和巴頓商行一個清白?!?p> 那女人不死心的說道:“我就是前幾天在你們巴頓商行買的布料,什么小裁縫,我跟不認識,這區(qū)區(qū)幾個錢的布料,我也用不著分外珍惜!”
巴頓一笑,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批批顏色格外鮮艷,人們前所未見的布匹的時候,巴頓咧嘴一笑,“就等你說這句呢,你不放在眼里的布料,不過是斯托克領地中農(nóng)夫們種植時候穿的,此次我并沒有帶回獵馬城一匹,而早在獵馬城中的庫存早就銷售的一干二凈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女人冷哼一聲,“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這空口白話,讓大家這么信。”
巴頓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你信不信無所謂,只要大家信,塞爾特馬城主信,我相信奧斯頓少爺也可以為我證明!”
塞爾特馬面色一怔,他本人才不會承認自己早就把仍在斯托克領地的傻兒子忘的一干二凈,想到這里。塞爾特馬神色不耐的叫人將這女人拖了下去,終于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最后巴頓也被無罪釋放。
不過經(jīng)過這一遭,巴頓商行的名聲非但沒受到影響,呼聲反而更高了。那一出不花一毛錢做的新型布匹廣告,也在獵馬城宣揚開來。
這一次巴頓終于徹底打開了獵馬城的銷路,此刻的巴頓并沒有成功的喜悅,這次意外讓巴頓下定決心,他可不想任何原因,就差點毀了他家庭,傷害了深愛的妻子,淪為階下囚!想到這里,巴頓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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