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我們得干掉那個瘋子蘇聯(lián)兵。如果讓他貼近了的話,一個炸藥包就可以讓我們的履帶斷裂,我們也就交代在這里了。“
“車長,他在機槍射擊死角!”
穆勒:”哦,該死,我現(xiàn)在開始懷念哈特曼這小子了。你們繼續(xù)堅持自己的崗位,我打開艙蓋出去干掉他!“
“一切小心!”
.........
追逐一輛飛馳后退的虎式坦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機槍的子彈擦著雷澤諾夫的棉帽飛馳而過,幸好雷叔奔跑的速度比虎式快了一些,讓虎式的車載機槍因為射擊死角無法擊中雷澤諾夫。
當雷澤諾夫使出全身力氣躍起攀爬到虎式坦克車身上時,因為抖動的車身和為了躲避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雷澤諾夫居然沒有握住手里的波波沙,沖鋒槍落在地上,而人卻已經(jīng)趴在坦克上走了好一段距離。
“沒事,還有伏特加(燃燒彈)呢…”雷澤諾夫這么安慰自己道,“只要接下來把德國佬的坦克頂蓋撬開,就可以給這群鼠輩做成鐵箱烤肉了…或者扔到虎式的尾部…汽油發(fā)動機,容易燒著的狠。”
正當雷澤諾夫覺得自己馬上要壓服這只“老虎”時,異變陡生,坦克的頂蓋居然自己打開了,還鉆出一個正在拿槍的德國佬。
這tm可就危險了。
穆勒:“蘇聯(lián)狗!”
雷澤諾夫:“德國豬!”
雷澤諾夫相信,如果手里有一把波波沙的話,肯定可以把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裝模作樣的德國佬打成篩子,可是雷叔的槍,不在手里。
“那就吃我一瓶伏特加!”
裝著伏特加的玻璃瓶猛地砸向穆勒的腦袋,其威力簡直和后世的一板磚一樣,一下撂倒。
但是讓雷澤諾夫驚訝的是,對手雖然一副小布爾喬亞的精致模樣,本該是個戰(zhàn)斗力五的渣(在毛子眼里,衣裝整潔的是新兵,滿身血污裝備亂搭的才是精銳),雷澤諾夫的致命一擊,居然被完美化解。
穆勒臉上波瀾不驚的樣子,但那種剛從死神手里逃出來的感覺可不好受,用胳膊硬接下來那一砸,手臂疼的發(fā)抖。血壓和心跳狂升…但劫后余生的感覺又是那么好,眼前這個蘇聯(lián)人因為一擊不得手,在顛簸的車上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那就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
街壘炮廠的戰(zhàn)斗因為蘇軍的反攻而告一段落,堅守街壘炮廠的蘇軍得已有喘息之機到后方休息,補充物資和兵員,但對于一線的狙擊手來說可就沒那么好運了。訓練有素富有經(jīng)驗的狙擊手是斯大林格勒城中任何一支部隊都急需的戰(zhàn)斗力量,許多狙擊手小隊只能跟著反擊部隊的步伐,來到了蘇德雙方交戰(zhàn)的第一線,也即是巴甫洛夫大樓和老城區(qū)這一線。
莫羅佐夫:“上級讓我們務必增援獨立作戰(zhàn)營的行動,任何在老城區(qū)附近的部隊都要義無反顧的投身到戰(zhàn)斗。”
沙伊金:“那些縮在后方的肥頭大耳的家伙在想什么?真該把他們的豬眼......”
莫羅佐夫:“找死啊,想進懲戒營還是想去西伯利亞?你遲早會被自己這張嘴害死,唉,等會兒見了瓦西里,你盡量別說話,他現(xiàn)在可是上級宣傳的狙擊英雄,又洪又專的那種,懂嗎?!?p> 好吧,大方向聽莫羅佐夫的,準沒錯。相比尋常的兩人狙擊小隊相比,瓦西里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一方面是他的狙擊技術已經(jīng)到了一個頂倆的程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塔妮婭......瓦西里已經(jīng)習慣了與塔妮婭的配合,隨著塔妮婭受傷入院,瓦西里就習慣了單獨作戰(zhàn),貿(mào)然派出其他人配合反而可能出問題。
但這不妨礙附近十幾個狙擊小隊組成一個狙擊團隊,對德國佬實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騷擾行動。
對于那些純步兵單位,狙擊小隊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哪怕是精銳的擲彈兵,狙擊小隊也務求全殲。但是遇上了步兵裝甲混編的隊伍后,狙擊小隊就不得不放開一條路,實行游擊戰(zhàn)。
莫羅佐夫和沙伊金趕到狙擊團隊的集合點時,樓房外已是槍炮轟鳴,狙擊團隊就分布在蘇德兩軍交戰(zhàn)的側(cè)翼幾棟樓房中,等待戰(zhàn)機。而團隊的指揮者,正是狙擊英雄瓦西里。
瓦西里用望遠鏡盯著五百米外的戰(zhàn)場,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來的可有些晚。”
”是啊,躲開了一支半履帶車步兵混合部隊,然后擊殺了一支撤退的德軍小部隊,撤下了他們的兵牌為證?!?p> 瓦西里:“這都不打緊,哈哈,等我們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可以去后方了,上級承諾至少有半個月的假期。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準備作戰(zhàn)吧,機會到了,協(xié)助獨立作戰(zhàn)營突破德軍在這里組織的防線,老城區(qū)的德軍就在沒有值得一提的成建制的德軍部隊了?!?p> 話語間,瓦西里放下了望遠鏡,舉起了狙擊步槍,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值得挑戰(zhàn)的目標。
屏息,凝神,參考遠處旗幟飄揚的樣子來估算風速,計算目標移動的速度,這些數(shù)據(jù)在腦海中瞬間計算完成,瓦西里從容不迫的給狙擊鏡中的目標算出了提前量。
“這是湊整第二百個了......”
瓦西里扣動扳機
...................
”鼠輩,沒有一個德國佬能干掉我雷澤諾夫!”
穆勒聽不懂雷澤諾夫帶著口音的俄語,一些毫無意義的死前的哀嚎罷了,穆勒舉起了槍,手指已經(jīng)搭在扳機上。
突然,穆勒的眼前一片血腥,可是自己明明還沒有開槍啊,再一看,濺到臉上的血卻是自己的左臂冒出來的,不對,是整個左臂的前半部分都被子彈打斷,過了一秒鐘的時間穆勒才在嘈雜的戰(zhàn)場上,聽到了從側(cè)翼發(fā)出的“砰——”的一聲開火的聲音。
“該死,有狙擊手!”穆勒拖著自己被打殘的左臂,也不管坦克中唯一僅剩的那把突擊步槍了,立刻縮回坦克里,蓋上頂蓋。而本該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的雷澤諾夫,卻被那一聲槍響嚇愣了神。當雷澤諾夫恍惚著意識到自己其實并沒有挨子彈時,已經(jīng)晚了,穆勒已經(jīng)鎖上了坦克頂蓋。
外面的交火亂成一團,而237車組的內(nèi)部矛盾,也是即將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