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間派出的人來稟,說是蕭廣院中竟有三名女子,個個長的貌美如花,蕭岐山聽后又問及白天之事,那人又將從院中打探回的其它事情一一交代,正與白天所發(fā)生之事吻合,看來是了海見這幾名女子美貌,才起了妒忌之心,心想文語果然誤事,因一己私欲,竟壞自己大業(yè),看來斷她一指也并不為過。
不過蕭廣竟懂得了用女色之道,倒是讓他覺得稀奇,看來桓兒確實已經(jīng)長大了,也是時候為他張羅一門親事了。
王府這邊,因受了這斷指之痛,又不敢嚷嚷的讓整個院子知道,了海只是躺在床上喊著,“疼,娘我疼?!鳖櫼棠镌谂赃吙粗畠菏艽丝喑?,一遍抹淚,一邊急道,“娘知道,娘知道,”末了又說“老爺真是好狠的心啊?!?p> 了海的母親,王顧氏是王仲的第三個小妾,王仲早年見其容貌美艷,又彈得一手好琴,便收進(jìn)府里做了妾室,后而生了了海,雖不是正室嫡女,但因她從小被送進(jìn)蕭府,學(xué)的又是蠱惑人心的媚術(shù)之道,后又留在了蕭廣身邊,王仲對她本是寄予厚望,只可惜他這個女兒手段是學(xué)了不少,可心智卻不見長進(jìn),此番在上京地界做出蠢事,又未和他通告一聲,連自己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正好著了旁人的道。
王仲走進(jìn)來時,就正好撞間了海在床上哭爹喊娘的這一幕,顧氏見王仲走進(jìn)來,急忙向前相迎,隨即又看了眼床上的女兒,說道,“老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文語怎么說也是你的女兒,你竟這樣對她?!蓖踔僮允遣煌粋€婦人一般見識,說道,“你懂什么,我若是不教訓(xùn)她一下,今日你還能坐在這里?只怕是整個王家都要受她牽連,為她陪葬?!鳖櫴弦汇叮辉胧虑榫故沁@般嚴(yán)重,隨即也不敢再提此事,只說,“老爺,你去看看她吧,她直嚷著疼?!?p> 王仲走近床前,了海仍是心中怨恨未消,別過頭去,不同他說話,王仲開口道,“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這個做父親的狠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那上京地界對那丫頭動手。”了海氣憤的說,“我怎知公子會去尋她,我怎知他會為了尋她枉顧圣上旨意?!?p> 見她還是一副急躁性子,王仲嘆了口氣,說道,“文語啊,從小爹爹便對你寄予眾望,你長相出眾,后來又進(jìn)了蕭府,爹爹費勁心思把你送至蕭廣跟前,你想這是為了什么?”見了海似乎開始聽自己說話,王仲繼續(xù)說道,“蕭廣是郡公的唯一嫡子,你若是能在他身邊,日后還怕享不了榮華富貴嗎?你若是肯耐著性子等一等,等你成了進(jìn)了蕭家門,即便他納了那丫頭為妾,你收拾她到時候也是名正言順,易如反掌,可偏偏你在此刻節(jié)外生枝,爹不得不那么做?。 ?p> 聽王仲這樣一說,了海也覺得自己確實急了些,便忙拽著王仲的衣袖說道,“爹,那女兒還有機(jī)會嗎?女兒還有機(jī)會再回蕭府嗎?”
王仲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且再耐著性子,等上一等,爹爹自會為你謀劃?!甭牭礁赣H這樣說,了海連日來的痛苦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只是惡狠狠道,“若是等我再回了蕭府,定要扒了那丫頭的皮?!蓖踔倏此耘f惦念的是一些私人小事,恨恨說道,“文語,你要記住,你為的是整個王家,你那些兒女情長的恩恩怨怨爹管不著,只是若你再壞了郡公的事,爹對你決不能輕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