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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皇妃

第十六章 是該立個規(guī)矩了

賭徒皇妃 九紅郡主 2002 2019-03-06 23:56:53

  二夫人瞧著許九白這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心頭也有三分不忍,可是想著這一次必然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日后她才會有好記性,行事的時候顧慮幾分。

  許九白哪里知道二夫人內(nèi)心所想,只是垂著頭,輕輕的拽著二夫人的衣角,求饒道:“二嬸,你如果生氣了,打我罵我我都受著,可是別不理我??!”我最是受不得這樣的冷待了。

  二夫人也不發(fā)一言,只冷冷地坐在凳子上,那模樣是許九白未曾見過的冷漠,心頭正是一陣慌亂,就聽見二夫人嘆了口氣,她終究不忍心對許九白過分嚴苛,緩緩道:“那你可知你哪兒錯了?”

  許九白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二夫人怎么會不心疼,方才聽她話語間隙都打著顫,怕是傷了許九白的心,這才開口。

  見二嬸終于理會了自己,許九白乖順的點了點頭,說到底在別人的眼中她這貪耍的性子是要不得的。

  二夫人又道:“你可知今日我去你院子尋你?”

  一路上,小環(huán)同自己也說了原委,當下點了點頭,二夫人看她一眼,又一陣苦口婆心的勸道:“綰綰,我知道你自幼缺乏管束,那個時候我才接受了管家之職,身邊還有若白,也很難顧得上你,是以如今你這貪玩好耍的性子我也是有責任的?!?p>  見二嬸一副愧疚的模樣,許九白立刻搖了搖頭,輕松笑著。

  二夫人知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只是伸出一雙手握緊了她有些寒涼的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與你父親的嫌隙,我們都知道,體諒你,也不逼你……可是,可是如今是在京城,你雖是個姑娘家,可見識和懂得的道理都比許府其他小姐公子們好太多了,也是個省事的。應該明白如今許府在京城的處境,雖然大哥在朝中看似擢升了,可惹了岑國舅,并不是容易罷休的啊,且說你父親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正直性子,而那岑國舅又最是個陰損的人,他害不得你父親,難保不會對許家其他人下手,縱然你與你父親關系不好,可你們之間總是有個血緣關系在的……你”

  二夫人欲言又止,許九白當然明白她的顧慮,以前在知州,二嬸為了撫平自己和許莫護之間的鴻溝,不知廢了多少嘴皮子,可是自己從來都是一撩桿子走人,彼時正在知州,二嬸也無多少所謂,可如今卻是不同了,如今是京城,繁華若夢卻又危機四伏的地界。

  再加上那岑國舅岑啟又非一個君子忠臣,而是一個奸佞小人,許家因趙忱之亂與他這一檔子也算是結(jié)仇了。

  自己就算再胡鬧,也不敢過分荒唐,思及此,許九白點了點頭,回復道:“我省得的,二嬸,你放心吧?!?p>  這話說完,二夫人本該輕松,卻仍是皺著眉頭,勸說道:“此前那劉瑜還專門假惺惺同你父親說過,因家中子女而耽誤仕途的事,你就算不顧著他,也看著許家其它人的面子上,日后行事也莫要似在知州那般張揚了,可好?”

  二夫人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許九白看了委實心酸。想來恐是如今前路不明,二嬸才會這樣低聲下氣小心翼翼,她到底也是許家的二夫人啊,這么多年也待自己如同親女兒一般,二叔待自己也是最親厚的,既然二嬸這樣求自己了,哪有不答應的理。當下心中嘀咕一番,已是有了定數(shù),點了點頭,聲音輕柔道:“好,我聽二嬸的,您這也就別氣了啊?!?p>  二夫人輕松的微笑,溫溫柔柔的,很是慈愛。既然許九白都應了她這些請求了,還有什么氣勁兒,當下越瞧許九白越覺得心中疼愛更為深重。

  “綰綰長大了,明白道理,我十分欣慰,你只要能夠想明白就很好了。”

  她很是開心的,許九白雖然最是貪玩,可在許府一眾年輕人里卻最是聰慧,若是想通了,明白了,她便是最讓人放心的一個。

  見二嬸的話應該是訓完了,許九白雖然素來同二夫人關系好,可被這說了一通,到底是人還是個女孩子,自己這面子還是要的,便請辭。

  二夫人點了點頭,眼角突然瞥見了桌上那張放置的了許久的紅金箔紙制的請?zhí)鞘茄蓸堑奶?,于是溫柔的笑了笑,喊住要離去的許九白:“綰綰,后日邀仙樓要開一場拍賣會,不如一起去瞧瞧?”

  拍賣會?邀仙樓?那便是又有出門的由頭了,關鍵這次的由頭是二嬸自己找出來的,許九白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點了點,便跑出了梧柳院。

  三日后,這邀仙樓的拍賣會如約舉行。

  想著許九白這兩天在府里乖乖呆著,也沒惹事,二夫人就是走路時也比往常輕巧幾分。

  許九白最是重信守諾的,那日在梧柳院答應了二夫人,即便是這兩日她待在許府都快發(fā)芽了,卻愣是沒有邁出過府門一步。

  雖依她舊耐不得性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這新置的許府便是走完了的。不過二夫人聽見下人來稟時,嘴角還是噙著慈愛溫柔的笑意的,她認為只要許九白不在外面瘋魔,哪怕是將這許府掀了天也是可以的。

  不過半刻時辰,許家女眷皆上了軟轎。許九白以前要么是直接同好友縱馬馳騁,或是輕功步行,至多不過是坐個馬車歇會兒,這坐轎攆卻也是長大一來頭一遭,一上轎,轎內(nèi)空間狹小,雖只自己一人,也很覺得一陣氣悶。

  再由那四位壓轎之人一抬,整個人不由的一顛,竟是一陣頭暈,不由想吐,忙拉了轎側(cè)的簾子做出一副欲吐的模樣,可嘴巴里并無一物,便是什么東西也吐不出來的。

  剛想放下簾子她卻見一道淡粉瘦弱的身影正跪在許府門前的青磚上。那女子將頭埋得低低的,可許九白卻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這身打扮自然不是奴仆婢女,那便只有一貫愛被三夫人欺壓的許悠白了。

  許九白本想放下簾子,她可是知道三嬸那張利嘴的,雖然自己也不怵,可到底誰也不愿意沒事找事啊。卻真要做到閑事莫管時,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抹幼嫩淡粉的小小身影。

  那時她還天真的期待與許莫護之間的父女之情,可自己湊前想要靠近許莫護時,卻被他大手一揮,跌坐栽倒在地上。

  可就是那樣一道脆弱幼小的淡粉身影略略上前,伸出一只細細白白的胳膊將自己從冰冷的地板上扶了起來。忽然那道影子似乎又和跪在地上的那抹淡粉影子漸漸重合。

  許九白嘆了口氣,罷了,便是舉手之勞而已,又誤不了什么,再說了,她記著二嬸說的是不要在府外惹事,自己出手救了許悠白也不是什么大事。

  許九白正要出手間,卻聽前頭轎子里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今兒去邀仙樓也并非只為了玩樂,太后千秋將至,本欲挑揀個好寶物的,沒得耽誤了要事。好了,四姑娘快起來回轎子里頭去吧?!?p>  音色雖是極其溫柔,這便是二嬸了,可聲音里卻沒有半分溫度在的。

  也是,二嬸雖然素來溫柔,可也只是對著自己,和在乎的人才會這樣和藹慈順,三房人生性刻薄,二嬸一貫是不喜的。

  許悠白一聽二夫人的話,如蒙大赦,雙腳便就離了地的,她也跪了很久了,身子一軟便跌在一旁丫鬟的身上。

  許三夫人王氏一早知曉要出門,早早打扮好了又攜了一雙女兒,也不知許悠白怎么惹怒了她,總之就讓許悠白跪下了,到底是嫡母,許悠白素來又文弱,自然不敢反抗。

  是以二夫人出了許府,見到跪地的許悠白時,她已經(jīng)跪了許久。二夫人雖然也不忍,可畢竟是三房的事,她也沒道理多管,本以為王氏小懲后便也罷了,卻瞧著這番架勢是不讓四姑娘去邀仙樓了。

  二夫人可以不管王氏怎么處理他們?nèi)坷锏氖?,可一旦關系到許府那便只能出手了,是以才讓許悠白起身。全然不顧后頭轎子里那一雙發(fā)怒怨恨的眸子。

  許悠白在貼身丫鬟翠麗的攙扶下,僵硬地上了轎子,許府門前六只精致的轎攆便齊齊整整的向著邀仙樓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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