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有想過,但沒想到真的是你們??!”江楊順被傭兵工會的人領(lǐng)來了之后,直接就知道了是誰發(fā)布的任務(wù)了,畢竟這個地址他還告訴過冰棱封,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陳元和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哦?順子哥你終于來了,可就差你自己了。”
“就差我?”江楊順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八個人圍著一個小小的棋盤坐在一起,一方四個人看起來倒是勢均力敵,不過看玦那氣定神閑的樣子,還有對面李善的苦思冥想,就知道優(yōu)勢在哪。
不過江楊順并沒有管場上的局勢,而是直接注意到了跟玦正對著的,臉色黑黑的云夢庭,他連忙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湊過去道:“呀,云亭,原來你早就來這了,我還以為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完成任務(wù)了呢?!?p> “滾!”
“好嘞。”
往邊上退了幾步之后,江楊順才注意到了場中的局勢,云夢庭的劣勢很明顯,于是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云亭,其實我對下棋也是很擅長的哈?!?p> “滾!”
“好嘞。”
江楊順華麗麗的敗退了,他不知道云夢庭對自己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只當是下棋快輸了心情煩躁。
于是他就在邊上看起棋來,發(fā)現(xiàn)云夢庭他們四個人總要討論很長時間,有的時候甚至都會吵起來才能走下一步,而無論他們走了那一步,玦仿佛都有對策似得迅速挪動下一枚棋子,連順子這樣不太擅長下棋的人都知道,他們四個被完虐了。
終于,場上形勢已經(jīng)看不出希望的時候,云夢庭把棋盤掀了。
“不下了不下了。”云夢庭氣呼呼的道:“你們這吵吵嚷嚷的,怎么能贏?”
陳元和只是看了云夢庭一眼,然后迅速又撇過頭去了,她最菜但是自己又不敢說,實在是讓陳元和憋的很辛苦。
玦只是聳聳肩道:“吶,其實我是更想和你們玩牌來著?!?p> 說實話,雖然跟玦玩牌能贏,但是贏得次數(shù)也不多,于是眾人紛紛散開,到最后還是只有冰棱天和玦一起玩,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玦故意弄成這樣的。
“喂喂喂?!苯瓧铐槅柕溃骸霸捳f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哎,我手下的傭兵們還在等著呢,要是暫時不出發(fā)我就先讓他們歇著了,說實話,這幾天分散任務(wù)大家伙都挺累的?!?p> “去讓他們歇著吧?!标愒蛽]了揮手道:“我們不是主要參戰(zhàn)人員,什么時候出發(fā)都一樣?!?p> “行?!苯瓧铐橖c了點頭,正要出去,然后突然又扭頭回來道:“話說這里的人應(yīng)該就是我們此去南國的要護送的人吧?”
“差不多?!标愒忘c了點頭道:“另外還有我姐和成文,他們天天一起去練劍,沒在這?!?p> 江楊順撓了撓頭道:“話說我看你們這配置,也不需要什么護衛(wèi)吧?這陣容,太豪華了,我連前三都排不上,我手底下那些傭兵們就更別提了,來了就是拖油瓶?!?p> “讓他們留在這也可以。”陳元和揉了揉鼻子道:“其實我原本就只是想讓順子哥你一個人來而已。”
“五千金幣就請我一個人?那我這身價漲得也太快了?!苯瓧铐槗u了搖頭道:“五百金幣吧,就這樣還是按你是冤大頭的價。”
“沒事兒!”陳元和大手一揮道:“咱就是有錢,就喜歡揮霍,我覺得順子哥值這個價就是值這個價?!?p> “嗯……興許會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值?!?p> “你可別抬舉我了,我就一跪著要飯的臭傭兵,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闭f著江楊順回頭道:“那我可就讓他們回去了,回頭你要是再覺得虧,我可不給你返還的哈?!?p> “放心,這點兒小錢兒咱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江楊順又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了一句:“敗家子?!?p> …………
隨后,眾人又在此晃蕩了幾天,然后這一群少爺兵,也不算是少爺兵,就是一群公子小姐,便踏上了去往南疆戰(zhàn)場的旅途。
這戰(zhàn)場啊,聽起來倒是一種新鮮玩意兒,一幫小孩子們大多沒經(jīng)歷過,不過想來估計和去雪原里打獵也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獵物從源獸變成了人。
只是那同類相殘的人,還算是人嗎?
此時的天,正值盛夏,來到了南國最熱的地方,一群習慣了北方生活的人,還都不太習慣。
走在大街上,他們看著街上的人都穿著短袖衫或者短褲,還有一些露著一截大白腿的裙子,相比起來,自己身上蓋的嚴嚴實實的服裝與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哈哈哈哈哈!”陳元和在大街上直接狂放的笑了起來:“讓你們換衣服你們不換,現(xiàn)在后悔了吧。”
“哼!低俗!不知羞!”王玲兒看著街上女子相比北方算是非常暴露的裝束,抱著胳膊冷哼道:“這街上怎么盡是些不知羞恥的女子?露著胳膊和腿也就算了,怎么還有露著肚子的?”
“玲兒姐,我看這里這樣的服裝很流行呢。”林銀雪抓著王玲兒的衣襟道:“要不我們也去買吧?”
“走,現(xiàn)在就買。”
“哈?”陳元和瞪眼看著王玲兒道:“你的骨氣呢?你的傲氣呢?這么簡單就屈服了?”
“你懂什么?”王玲兒叫道:“我這是入鄉(xiāng)隨俗,你懂不懂??!”
接著一群人就買衣服去了,換上這里的衣服之后,發(fā)現(xiàn)嘿,清涼簡單,價格不貴,一點也不繁瑣,走在街上那種青春靚麗的感覺一下子就顯出來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全換了,玦、陳妍和與成文還是一直保持著原來的裝束,領(lǐng)口、袖子與褲腿都挺蓋的挺嚴的那種,尤其是玦還是一身黑色,若不是修行者不懼寒暑,非得給捂到中暑不可。
不過他們硬要穿,別人也沒什么辦法,讓心心念念想看玦穿清涼衣服的陳元和大感失望,只能時刻瞅瞅云夢庭,不過就這樣還得被江楊順嚴防死守。
“話說這里已經(jīng)離海邊很近了吧?”王玲兒對街上的繁華還是有些意外:“這里怎么感覺比燼炎城的樣子還要好???不是說有海盜嗎?怎么一個也看不見,而且這里的人都不害怕嗎?”
“都是一些低級海盜而已,也就不過幾千人,僅僅是突破了最外層的海防軍,但是內(nèi)層的陸軍卻讓他們連岸都沒上來,你說這樣的海盜誰會害怕?”
陳元和冷哼一聲道:“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能一直任由海盜主動進攻我們,所以我們只要做,就一定是下重拳,直搗海盜老巢?!?p> “那你這重拳有多重呢?”王玲兒又問道:“軍部派三個軍團在加上千幻國的軍團,我們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海盜老巢究竟有多大?!?p> “嗯,確實忘了告訴你們了?!标愒鸵恍Φ溃骸拔覀兊蹏?,常備軍團有十六個,其中人數(shù)最少的一個只有十二萬人多點……”
“停停停!”林銀雪急忙驚呼道:“十二萬人?還是最少的?”
“當然?!标愒忘c點頭:“最多的一個軍團有近三十萬人呢?!?p> “那……那你們……打個海盜還要派這么多人?”林銀雪驚訝道:“來的海盜才幾千,你們派四個軍團,這……這不得四十多萬人嗎?”
“總共五十多萬。”陳元和伸出了右手手掌:“當然,我們也不可能一下把這么多人全派出去,我們可沒這么多戰(zhàn)船,而且我們帝國的軍制有些特殊,人員構(gòu)成挺復(fù)雜的,只算用做戰(zhàn)斗的人員的話,一個軍團大概能有三到五萬吧,雖然剩余的也能打仗,但是這些都是純精銳?!?p> “你這個精銳的概念是什么?”
“就類似于前幾天跟咱們對練的那種?!标愒拖肓讼胗盅a充道:“當然,我是說紀律和戰(zhàn)斗意志都差不多,具體戰(zhàn)法和實力還是很有不同的,畢竟平原的兵種肯定不能一下子就被拉去打水戰(zhàn),那種特殊裝備我們也沒有那么多套?!?p> 眾人又想起那天的戰(zhàn)斗,雖然那種戰(zhàn)法對于強者來說能強力破陣,但是真正的強者啥不能破啊?普通的才是大多數(shù),對于那種絕大多數(shù)都不能強破陣的人來說,想要憑借戰(zhàn)法擊潰這種東西真的是太難了。
“那海盜的實力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哦,一般的海盜也就比普通傭兵強點吧。”
好家伙,那這實力懸殊可就太大了,別說四個軍團齊上陣,隨便一個軍團憑借硬實力都能推到海盜姥姥家了。
“海族呢?”
“海族打交道比較少?!标愒蛽u了搖頭道:“海族都是一些海中生活的源獸,我們也不知道它們聯(lián)合海盜要進攻我們陸地是要干什么?!?p> “至于海族的實力嘛,肯定比海盜要強,而且他們還有很大的地形優(yōu)勢,這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不過多數(shù)海族戰(zhàn)斗都是沒有章法的,所以真打起來也不用多害怕,只要看著他們被我們帝國的軍團碾碎就好了?!?p> “那我們呢?我們長途跋涉這么遠,又是來干什么的?”
“我們?”說到這里陳元和笑了起來:“我們當然是來旅游觀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