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心話語間,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重重的敲門聲。
趙蕊兒蹙眉道:“誰?。俊?p> 大門外想起一記粗獷的男子聲音:“妹妹,快開門吶,是哥哥?!?p> “哥哥?你找蕊兒可有什么事嗎?”趙蕊兒撇撇嘴。
門外那記男聲接著道:“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趕緊給哥哥開門吧。”
她這個哥哥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她了?從來不曾踏進(jìn)她閨房,也從來不愛跟她一起玩耍,今日這是轉(zhuǎn)性了還是吃錯藥了?
趙蕊兒看了我一眼,我聳肩示意還是去開門的好,她的貼身婢子收到指令走到門前打開大門。
大門口的門簾被挑了起來,只見走進(jìn)一位身高大約五尺七寸也就是一七零左右,體態(tài)寬胖并身穿一件桃粉色的銀細(xì)花紋底上好錦緞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桃粉色的衣上若影若現(xiàn)。
一根桃粉色的絲絨線束著一半以上的黑色頭發(fā),并高高的遂在腦后,發(fā)髻上別著一根甚是好看的圓形鏤空桃粉色玉簪,面貌生得是臉圓耳大,眼小鼻直口方。
其實單這樣看五官都沒什么問題,可是拼湊到一起怎么就這么失敗呢?
確定是趙蕊兒同一娘胎里出來的親哥哥嗎?他們兩兄妹的樣貌就有著天壤之別。
再看看他那一身的著裝打扮,簡直就是讓人想捧腹大笑。
在我那個時代有男生穿成這樣那叫時髦,是時代所推崇的,但是他這也未免有點過頭了。
也不曉得他們的爹是怎么能容忍唯一嫡子穿戴成這樣的?
趙蕊梓,總尚書府的嫡系長子,年紀(jì)比哥哥大一歲,今年即將及冠,一事無成,整日游手好閑。
年三十的宴會上我瞥見過他,他當(dāng)時跟個交際花似的,一直在各貴女的身邊打轉(zhuǎn),我還曾一度懷疑他是個“偽娘。”
趙蕊梓進(jìn)來后就一直往我這邊瞧,趙蕊兒起身站在我面前擋住他的視線,沒有太多的溫柔話語:
“哥,無事不登三寶殿,趕緊說什么事?我這兒跟沐歌妹妹還有事兒呢?!?p> 趙蕊梓聽得趙蕊兒的聲音這才收回眼,笑著:
“原來寧家小姐也在,真是失禮,失禮?!崩@開趙蕊兒對著我雙手作揖深深鞠躬。
我雖是外貌協(xié)會的,但是禮節(jié)還是得有,從椅子上起身對他欠了欠身,微微一笑:
“沐歌見過趙大公子?!?p> 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不能對任何異性微笑,否則真的是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趙蕊梓沒有回話,抬著頭,目光緊緊的盯著我,欲上前想伸手觸碰我時,我靈機(jī)一動的往后一退,重新坐回椅子上了。
趙蕊兒在一旁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舉動有點唐突,插著腰大聲的朝著他耳朵吼道:
“哥,你這是干嘛呢?趕緊說找我什么事?”
她的這聲獅吼功簡直要撕破我們的耳膜。
趙蕊梓這才回過神,用雙手使勁兒壓了壓耳朵,怒斥道:“你以為我是聾子嗎?吼那么大聲做什么?”
“這個是姨娘讓我?guī)н^來給你們的,姨娘知道寧家小姐來了,也聽說她很愛吃府上的馬蹄水晶糕就讓人準(zhǔn)備了一些。”
說著就讓小廝放下手里提著的食盒。
趙蕊兒睨了一眼食盒:“行了,替我謝謝姨娘,那,還有事嗎?如果沒事就請回吧,我們忙著呢?!?p> 趙蕊梓恨死這個嫡親妹妹了,干嘛老是催促他走???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明了。
他一臉橫肉的對著趙蕊兒笑道:“剛我聽見你這屋里有女子唱歌的聲音,簡直好聽極了,難道是你唱的嗎?”
趙蕊兒沒想過他哥哥是在打聽些什么,提高嗓音:
“怎么可能是我唱的?你有見我唱過什么曲子?或者能完整的把一首曲子給唱完過?那是沐歌妹妹唱的?!?p> 我微微一愣,傻蕊兒,你說這話擺明已經(jīng)把我給出賣了,你該說是那兩個丫頭唱的啊。
說好了我不出面唱歌的,要是被你哥哥給宣揚(yáng)出去那怎么行呢?
趙蕊梓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致:
“沒想到寧家小姐不僅人長的水靈可人,那聲音更是讓人覺得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啊?!?p> 我坐在一旁扯著嘴角嫣嫣的苦笑著,笑的很是無可奈何。
趙蕊兒又被她哥哥算計了,很是得意洋洋的說著:
“那是當(dāng)然,沐歌妹妹可是位才女,她正教我新曲子和詩詞呢,我們準(zhǔn)備元宵十五晚上去參加皇城的燈謎會。”
我心里暗自扶額,求你了,別說了,傻蕊兒喲,你把我們的行蹤全部都泄露了,那我還怎么“邀請”哥哥呢。
見她還想說什么,我在身后踢了她一腳,她猛然回身看著我,用那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她完全沒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朝她使了個閉嘴的眼色。
趙蕊梓的那小眼睛溜溜一轉(zhuǎn),他已經(jīng)打聽到了意外的好消息,自然悠得道:
“行,那你們兩位先忙,在下就不打擾了?!?p> 臨走時笑逐顏開的深深看了我們兩一眼,帶著小廝悠哉的出了房門。
等趙蕊梓走遠(yuǎn),我單手杵著手拐嘆氣道:
“這下可好,蕊兒姐姐,你把我們的行蹤都敗露完了,也不曉得你哥哥嘴巴嚴(yán)謹(jǐn)不?”
趙蕊兒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抽笑著:
“我沒想過給說出去的,那也是嘴巴一時管不住,嘿嘿,你就別生我氣吧?好嗎?”
我好氣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喲,說都說了,我再生氣也于事無補(bǔ)啦,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吧。”
我打趣的又問道:“蕊兒姐姐,你跟你哥兩人說話處事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嗎?尖酸刻薄到極致了?!?p> 趙蕊兒歪著頭,無奈的聳肩:
“對,我跟他從小都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永遠(yuǎn)都算計我,也沒個哥哥的樣子,所以我很羨慕你啊?!?p> 想著這是別人的家事,連妹妹都不在乎了,我也不太好再說什么。
“好了,來吧,咱們把之前說的那些詩詞給復(fù)習(xí)下。”
我拾起桌上趙蕊兒寫的詩詞又給念了一遍,尤然心生。
差不多快未時了,錯過了午時用飯時間,跟著趙蕊兒在閨房里把所剩無幾的零食都吃完了。
就督促趙蕊兒在這剩下的幾日內(nèi),一定要滾瓜爛熟的背好詩詞,還要每日多勤加練習(xí)樂譜。
最后瀟灑的帶著薔薇提著馬蹄水晶糕和一籃子的荔枝回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