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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睿之歌

第二十章 探親結(jié)束,怦然心動

凌睿之歌 崧子潔 2292 2019-01-30 21:52:46

  正在猶豫是否要給君凌睿請安,只見他毫不客氣的坐在石凳上,腰桿筆直,挎著大腿,雙手架在大腿上,目視著我。

  我被他看的有點心虛了,心虛是因為之前在八仙樓里當(dāng)著全酒樓人的面,甚至還當(dāng)著些達官貴人的面說當(dāng)朝唯一的九王爺有龍陽之癖。

  雖然這個九王爺從未在世人面前露過面,但是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露面吧?

  讓我最納悶的便是這件事幾乎沒有被以訛傳訛,而是神奇般的消失在當(dāng)天的時間里。

  君凌睿似乎很高興看到我垂首心虛的表情,嘴角微翹高高在上問道:“怎么?今日見到本王是否讓你想起了什么?連請安都忘記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給本王請安呢?”

  哼,不就是想讓我對你俯首請安嗎?

  行,沒問題,成全你;誰叫你是王爺呢?誰叫我之前在八仙樓得罪過你呢?

  我趴在地上,來了個五體投地,使出吃奶的勁兒大叫道:“臣女寧沐歌見過睿王爺,請睿王爺安?!?p>  君凌睿很滿足看著腳下的我對他做出的這種禮數(shù),也不跟我計較聲音大小,立馬又變回了冷面冰山:“起身?!?p>  因之前被錦貴妃和李美人那么一折騰,被嚇軟的手腳和剛才的五體投地在起身站起的那一刻,身體軟了一下,沒站穩(wěn),一跟頭往君凌睿懷里跌過去。

  一丈之外的夜雨瞧見了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主子不僅跟女人,哦不對,是女孩聊天聊了這么久,還讓那女孩跌倒自己懷里也沒有做出厭惡的表情和動作,似乎也挺享受寧大小姐在他懷里的樣子。

  嘿嘿,之前跟暗衛(wèi)們打賭的一個月口糧又有著落了,吹著小口哨,眼睛往別處瞧去。

  我像被一個冰塊似的人給抱著,在這寒冷的深秋里就顯得更加的冰冷。

  不是本人是不知道那種滋味是什么樣子的,仿佛身在冰窖里一樣。

  我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憚不得,原來已被他牢牢的抱在了懷里。

  而此時的君凌睿就好像突然有人給了他一個暖火爐一般,讓他渴望地抱著這個難得的暖火爐而不肯再放開手,再看著懷中的可人兒。

  那美麗的小臉浮上一抹薔薇色,平靜的心砰砰跳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想撫上我的臉,我快速的后腿一步,逃離開了君凌睿的懷抱。

  一只手捂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一只手拍打著自己燒的發(fā)紅的臉蛋,此時恰巧碰見之前送我來御花園的太醫(yī)院小太監(jiān)出來尋我。

  我立馬對君凌睿福了福身子:“那什么,睿王爺,馬上就戌時了,沐歌也該回太醫(yī)院找娘親一起回府了?!?p>  說完也不等他發(fā)話,便匆匆的提起裙擺往前小跑。

  遮面的面紗也從身上隨之掉落在地,叫上小太監(jiān)逃命似的跑出了御花園。

  只留下君凌睿站在方亭里,夕陽的徐輝就剩下最后一點點孤寂的灑落在他的衣袍上。

  本該發(fā)火的他,當(dāng)看到那丫頭跟兔子似的逃跑,反而覺得她非常的可愛。

  拾起地上被遺落的面紗,指尖傳來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寧靜。

  忘卻了她在八仙樓里沒有小姐之儀態(tài)說他有龍陽之癖。

  忘卻了守歲年在他衣角上抹鼻涕,火氣也就一并的消除了。

  在皇城里的這十九年里,他每天都是戴著不同的面具,去和這個社會最高的權(quán)力者較量。

  唯獨,也許,大概,可能只有在這丫頭面前是完全能真正表達自我的吧,最后將那抹白紗疊好后將之放于長袖之中。

  面對自己的屬下,他又恢復(fù)到了冰山冷面王爺?shù)臓顟B(tài),對一丈之外的夜雨擺手喚道:“子時,讓公子來見我?!?p>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冰清殿方向走去。

  夜雨恭敬站在原地,領(lǐng)命之后也悄然離去,若大的御花園終于安靜下來,深秋的夜幕來的很快,也很冷。

  我與小太監(jiān)回到太醫(yī)院時剛好戌時,一進太醫(yī)院大門就見爹爹和娘親站在內(nèi)室屋檐下正依依不舍的告別。

  哥哥站在大門左處的桂花樹下,雖樹上的桂花早已敗落,可他那儒雅淡定的身影站在樹下,舉目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突覺得又能恰聞當(dāng)時桂花盛開的味道。

  我一路小跑的來到哥哥身邊,哥哥為我撥正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笑著:“慢點兒,這皇城里的御花園景色可跟你心目中期盼的一樣?”

  我一想到在御花園跌進君凌睿懷里的情景,心又砰砰亂跳,臉上的紅暈也出來了,挪開哥哥的手,對著他一笑:“嗯,景色還不錯,就是....都還不錯?!北鞠胝f遇到了錦貴妃和李美人,這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

  爹爹牽著娘親的手走到桂花樹下,催促道:“時辰不早了,快出皇城吧,別誤了落鎖的時辰?!?p>  我對爹爹和哥哥行了告別禮,牽著娘親的手,跟著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出宮了。

  心不在焉的上了馬車,撩開窗簾,望著那巍峨的皇城心中居然有所期盼,期盼著下一次能再進宮,直到皇城消失在我眼前才緩緩放下窗簾。

  娘親告訴我以后還有進宮的機會,只是希望我能遠離那皇城,什么原因并沒告訴我;多么熟悉的對話,錦貴妃也告知過我。

  回到府上都已經(jīng)亥時了,我已困到不行,薔薇伺候著洗漱,連臉都還沒來得及洗,就已經(jīng)倒床呼呼大睡了,今夜沒有做任何夢,睡的特別的沉。

  子時,皇城內(nèi)的冰清殿書房,還未入冬大殿內(nèi)已經(jīng)架上炭火使得屋內(nèi)暖意洋洋,君凌睿半躺在貴妃椅上,松散的長發(fā),只著了件內(nèi)襯睡衣,露出完美的肌肉線條,一手執(zhí)頭,一手執(zhí)書,慵懶的跟只波斯貓似的。

  大殿外想起一記三快二慢的敲門聲,來人推開門,一抹黑影從暗處走來,此人身材高大穿著黑色披風(fēng),戴著披風(fēng)帽子,把五官給遮的嚴嚴實實,抱拳作揖道:“見過王爺”。

  君凌睿放下書籍,看清了來人,任舊保持那姿勢,慵懶說著“坐?!?p>  黑衣男子端坐在書房的圓桌邊上,等著君凌睿問話。

  君凌睿緩緩坐起身,攏了攏睡衣,將松散的長發(fā)至于耳后,來到圓桌邊上與黑衣人同坐,問道:“如何?”

  黑衣男子立馬抱拳呈報:“王爺,我還是那個字,等,我們得要有耐心,都已經(jīng)等了那么幾個月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上一段時日,這次查看的緊,不太好下手,就算下手成功,也會被查出來,所以等待是最好的利器。”

  君凌睿想了想也同意了黑衣男子的話,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聽你的。”

  他很少有這種能聽取別人的意見和安排的,唯獨對黑衣男子做出的決定是不否定的。

  君凌睿揮一揮手喚來夜雨,冷言道:“去吧?!?p>  夜雨領(lǐng)命,帶著黑衣男子消失在書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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