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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擺著一只精致的琺瑯雕翠大花瓶。
“這價格,肯定不便宜?!备堤B著摸了幾把,才戀戀不舍的放下手。
傅鈺明點頭,又笑著比了個手勢,“阿娘說的不錯?!?p> “三十兩?”她猜道。
傅鈺明搖搖頭。
“什么?”傅太太自己跟著比了三個指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嚯,三百兩銀子?你可真夠孝順的!”
“外祖母喜歡花瓶,我這也是投其所好罷了?!?p> 傅鈺明仿佛沒有看到傅太太眼中幽怨的眼神,邊說邊吩咐長隨阿旺將大花瓶收起來。
傅太太眼睛一直盯著大花瓶,直到阿旺將它完全裝進木盒中,看不到了,忍不住罵他:“你倒是小心點!小心點!嘶……砸碎了賠的起??!”
阿旺覺得耳朵要炸了,卻不敢回一句嘴,苦著臉把盒子扣上,小心翼翼的抱給一邊的小廝。
“這就是你給老太太的賀禮?”傅太太問道。
“自然,”傅鈺明清瘦的臉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過到時候還要麻煩阿娘代我送過去。”
傅太太呷了口茶水,詫道:“你這是不去???”
阿旺瞅了傅太太一眼,心想廢話,去的話還用送這么貴的琺瑯瓶啊!
傅鈺明神態(tài)自若的點頭:“阿娘忘了,明日商行里有事,我得去盯著,說不準(zhǔn)后日還得啟程去聊城,事情急得很,兒子是怕耽誤了,耽誤了,又是一筆大賬呢。”
傅太太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又閉上。
“誒,鈺兒,你不會是嫌棄妙丫頭吧?”半響,她還是忍不住仰著脖子問道。
傅鈺明喝茶的動作僵了一僵,“阿娘你……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嫌棄表妹?我是,我是那樣的人嗎?”
傅太太嘆了一口氣,“唉,你不嫌棄,我倒是有點嫌棄,聽說她這次回來,灰頭土臉的,本就挺小家子氣,這次還不知道畏縮成什么樣子!”
要不是早就定下了親事,要不是為了回春堂和那價值千兩的嫁妝,她能看上秦妙言那個媳婦兒?笑話!
還不是因為老爺早就想收了那回春堂,可若是不娶秦妙言,還不知要費多少周折……
“我的兒,苦了你了。”傅太太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傅鈺明抵著嘴咳嗽了一聲,“阿娘,我不苦,不過你這話不能說出去要人家聽見,表妹本就性格柔弱,若是傳到她耳朵里,你叫她可怎么活?”
“哼,活不了也得嫁過來才能死。”
傅太太翻了個白眼,又拉著傅鈺明的手,掏心掏肺道:“我的兒,你放心,等回春堂真到咱家手里了,為娘一定給你娶個更好的!”
出了傅太太的居處,阿旺趕上傅鈺明,“少爺,您說之前三表姑娘說的話,那是真的嗎?”
傅鈺明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前段日子蕙言曾委屈巴巴的跑到府上,說妙言在外面勾搭別的男人的事。
“我不是說過么,蕙言的話,哪里能全部當(dāng)真?”傅鈺明斜著阿旺,說道。
起碼十分的話有里,也就三分是真的。
“三表姑娘是丑八怪,三表姑娘勾搭別的男人,三表姑娘欺負她。”這么說,這句話里有一小半是真的了?
阿旺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默默地把后兩個條件劃去,只留下了丑八怪這一條。
“你這滑頭,”傅鈺明笑罵著拍了阿旺的大腦袋,“想些什么,你趕緊去準(zhǔn)備午膳,餓死大爺我了!”
…………
茯苓悶悶不樂的跑進來。
“姑娘,那芳釧沒趕回家呢!”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忿忿道:“那個丫頭,剛剛我出去端水果,她竟然也在廚房里,不是說了打板子就趕回家么,怎么還騙人呢!”
秦妙言將醫(yī)書翻了頁,“不是騙人,是本來就沒打算把她趕回去。”
“什么?”茯苓托著下巴,表示不解。
之前四姑娘不是還重重的打了芳釧一個巴掌么,那樣子分明是重懲的樣子?。?p> “唉。”孔嬤嬤連連搖頭,芳釧險些害了姑娘,如今二太太卻不加以處罰,這不是明擺著打她們姑娘的臉嗎?
“懲罰不懲罰,那是她們的事,我們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便成了?!?p> 秦妙言早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芳釧本就是頂罪的,又跟了秦韻言那么多年,錢氏嘴上雖是那么說,但秦韻言卻不敢把知道她底細的芳釧這么輕易的趕出去。
“這是什么事么,我看我們光管好自己的事也不成?!?p> 茯苓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在屋中走來走去,滿面愁容,“這麻煩還會自己找上門來,要不是姑娘那日恰巧要給青黛姐姐送去,這事還真是有十張嘴也不好說!”
“姑娘,老奴怎么覺得……”孔嬤嬤欲言又止,不好意思道:“怎么覺得您怎么好像早就知道?”
要她對青黛說那番“不討好”的話,還特意囑咐她不要讓被人看見,一定要告訴青黛用之前先涂在手背上。
若是姑娘沒吩咐,便是她給青黛用過了,要想脫罪也不容易呀!
可是,這事會是誰想著害姑娘,姑娘她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孔嬤嬤忽然心里很難過,不管是誰要害姑娘,都是她的親人,姑娘她,她心里可能更難過吧!
秦妙言揭開茶蓋,氤氳的霧氣剛好遮去她面上淡淡的笑意。
巧得很,她不僅是事先知道秦韻言要害她,還早就知道她對白芷過敏。
從前在傅家,有那么一段時間秦韻言一直難以受孕,她便用藥來調(diào)理自己的身子。
秦妙言記得,那時她滿屋子都是濃烈的藥味兒。
后來秦韻言如愿以償有妊,她去給她立規(guī)矩的時候還聽見孫大夫囑咐她,莫要誤吃了白芷以致小產(chǎn)。
白芷并非活血化瘀孕婦禁用之藥,那么孫大夫這么說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秦韻言對白芷過敏!
“不過姑娘,過敏是什么意思?”孔嬤嬤好奇的問,她兒子在莊子里也種些草藥,粗通醫(yī)理,因此耳濡目染了些,怎么卻沒聽過……這,這過敏為何物?
秦妙言怔了下。
過敏……是她說順口了,本朝的醫(yī)書中好像沒有這個記載,因為師傅一直這么說,因此她也跟著叫,從前也沒人問過她這個問題。
現(xiàn)下她便只好撿了最簡單的話解釋給孔嬤嬤聽,孔嬤嬤聽了連連稱贊:“姑娘的師傅玄樸仙姑懂的可真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