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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當(dāng)大佬

第一百零七章 你就記著今日

回到北宋當(dāng)大佬 祝家大郎 2652 2019-03-13 23:57:35

  “道堅(jiān)?包待制取的字?”蘇軾開口問道。

  甘奇點(diǎn)頭:“嗯,包待制取的?!?p>  “拜入包待制門下,極好,教人羨慕啊。”蘇轍是真有些羨慕,對于此時(shí)的蘇軾與蘇轍來說,甘奇這就算是有了一個硬靠山了,他們兄弟剛?cè)刖┎痪?,雖然勉強(qiáng)與歐陽修攀上了一點(diǎn)關(guān)系,但多少還是有點(diǎn)無頭蒼蠅的感覺,所以羨慕甘奇也是正常。

  甘奇卻答:“我還羨慕你們兄弟呢。”

  甘奇為何羨慕蘇家兄弟?因?yàn)樘K家兄弟才牛,自己家學(xué),誰也不拜,還自成一門,大蘇學(xué)士,小蘇學(xué)士,不久的將來,文壇士子,哪個不以拜在蘇家門下為榮?

  蘇家門下的學(xué)士也是真正的牛人,蘇家門下有四大學(xué)士。

  黃庭堅(jiān),大文學(xué)家,宋朝四大書法家之一,分別是蘇黃米蔡,蘇軾、黃庭堅(jiān)、米芾、蔡京。

  秦觀秦少游,婉約詞派之宗,幾乎就是婉約派真正的開山鼻祖。

  另外兩個也是名噪一時(shí)的文壇大家,一個晁補(bǔ)之,一個張耒,

  這才是真正的開宗立派,甚至以后,那些才子俊彥,連跟蘇軾同席飲酒聊了幾句天,立馬榮幸得到處去吹,逢人便說:“我昨日與大蘇學(xué)士坐而論道?!?p>  然后旁人大概會回一句:“去你媽的吧……”

  蘇轍此時(shí)把三柄劍放在案幾之上,開口說道:“道堅(jiān)兄,三柄劍,你挑一柄?!?p>  甘奇有些詫異,看著三柄劍,不明所以。

  蘇軾解釋道:“道堅(jiān),我準(zhǔn)備效仿古之君子,從此佩劍而行?!?p>  甘奇聞言莫名也有一種熱血的感覺,連連點(diǎn)頭說道:“好,好,你我三人,從此佩劍而行,為天下士子做個表率?!?p>  蘇轍面色微微有些尷尬,擺手說道:“佩劍而行,乃你我意氣風(fēng)發(fā),崇尚古之君子,至于為天下士子做表率……話說大了,說大了……”

  蘇轍有些不自信,三人年紀(jì)輕輕,憑什么說要為天下做表率。

  沒有想到蘇軾卻大手一揮:“道堅(jiān)此言有禮,便從你我開始,為天下士子表率也,何以士子到得如今,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嗚呼哀哉,來日文人打馬能上陣,才稱君子也!”

  未來的蘇軾有過一詞: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這個少年,當(dāng)真與眾不同,與大宋朝其他的文人士子皆不同。

  甘奇已然一百個同意蘇軾之言,便把案幾上的一柄劍取下,親手掛在腰間佩好,然后拔出一看,寒光一閃,甘奇有言:“好劍!”

  蘇轍答道:“重金打造,最好的鐵,早已百鍛成鋼,去那鐵匠鋪,恰巧遇上,本是殿前司要的刀,被我兄弟買下,成了三柄劍?!?p>  甘奇拿著劍左右揮了一揮,劍法一途甘奇并不熟悉,卻也揮得極為高興,口中一語:“殺人之劍也?!?p>  蘇軾豪氣也起:“來日當(dāng)殺人,鋤奸除惡,西北殺狼?!?p>  有些時(shí)候,人與人之間,很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對脾氣”。能不能真正對脾氣,才是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能不能真正親近的最重要的原因。

  此時(shí)的甘奇,只覺得這個年輕的士子是真正的對脾氣。

  甘奇把劍收入劍鞘之中,與兩人說著曹杉的案件,蘇家兄弟也未走,等著下午開堂審理。

  午飯剛罷,包拯已然在更換官服,佩戴官帽,玉帶。

  昨日之案,今日開審。

  整個汴梁城,誰也不會想到包拯會如此行事,更是誰都猜測不到今日開封府會開堂審理這件牽涉甚廣的大案。

  連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乃至尚書省,不說反應(yīng)了,連知曉都還來不及。

  包拯已然把驚堂木拍得劈啪作響,先帶眾多從犯。

  從犯之中,硬氣之人無數(shù),上堂而來,即便挨了板子,依舊一句不言。

  卻是那不硬氣的人,也不少,上堂跪倒,板子還沒有起,竹筒倒豆子,早已一通說。

  司馬光親自執(zhí)筆記錄,著人簽字畫押。

  “莊喜貴,殺人從罪,念你坦白有功,判牢獄三年,出充徭役?!卑小?p>  堂下之人已然大喜,口中拜謝。坐牢三年當(dāng)真算不得什么,坐十年二十年也算不得什么,因?yàn)楫?dāng)今官家三不五時(shí)就要大赦小赦一番,說不定下個月就能回家了。唯有徭役多少有些震懾力。

  “帶下一個……鄧五通?!卑皖^查看著自己早已準(zhǔn)備好的流程手記。

  不得片刻,包拯怒道:“脊仗來打。”

  當(dāng)堂用刑,噼噼啪啪,哀嚎不止。包拯又道:“有人舉報(bào)你從罪殺人,你可認(rèn)罪?”

  舉報(bào)之上,就是上一個獲刑三年的莊喜貴。倒也不能說是舉報(bào),而是他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了同行相熟的幾人是誰。

  “哪個殺千刀不得好死的舉報(bào)老子?”

  “當(dāng)堂咆哮,來人,掌嘴?!?p>  一個木牌子,照著嘴巴一通抽。

  甘奇算是在長見識,這個時(shí)代審案,有些意思……

  嘴巴鮮血直流,牙齒掉了幾顆,漏風(fēng)的牙齒帶著不清晰的話語:“包相公,小人也要舉報(bào)?!?p>  “好好說。”包拯眉頭舒展,示意一旁的司馬光準(zhǔn)備記錄,當(dāng)堂記錄的事情,本也不用推官司馬光親自執(zhí)筆,只需要檢查核實(shí)即可,但是司馬光同學(xué)很是敬業(yè),剛剛?cè)肼?,要好好表現(xiàn)。

  包拯審案的速度極快,這一切還不過只是鋪墊而已,待得鋪墊過去,包拯開口:“帶曹杉。”

  曹杉上堂,重重的木枷扣在脖頸之上,走路都有一些抬不起頭來,卻還使勁去抬頭,眼神也在不斷掃視眾人。

  “堂下何人?”包拯按照流程來問,即便知道堂下何人,也少不了這一遭程序。

  “包拯,你莫不是不認(rèn)得我?你拿了我,準(zhǔn)備如何審啊?刺配何處?還是秋后來斬?”曹杉還在昨日氣憤的情緒當(dāng)中,他似乎還很有自信,或者說也不那么在意,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曹杉心中,坐牢就坐牢,刺配就刺配,秋后問斬他是不信的,就算秋后問斬,他怎么都覺得自己死不了。

  既然如此,與其公堂之上涕淚俱下去求人,還不如是個好漢模樣,管他包拯如何審理,低頭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堂下可是濟(jì)陽郡王之孫、吳王之子,寧晉曹家曹杉?”包拯又問,程序一絲不茍。司馬光早已提筆不斷在寫。

  “我就是曹杉,你要審就審,要判就判,趕緊的,別拖拖拉拉誤了事?!币补职惺滤俣忍?,若是再等得幾日,待得獄中的曹杉聽得一些外面的風(fēng)聲,再審理之時(shí),曹杉必然不會再如此有恃無恐了。

  包拯點(diǎn)頭:“帶人證,物證,一并把尸體也抬上來?!?p>  何海與鄭中和連忙帶人去忙碌。

  接下來的場面,甘奇看得是搖頭不止,本是相親相愛的夫妻,轉(zhuǎn)眼一個成了冰冷的尸體,還要妻子當(dāng)堂辨認(rèn)尸體,何其殘忍。

  辨認(rèn)了還不說,還要面對擄掠強(qiáng)奸了她的惡人。還要指認(rèn),還要答話。

  甚至還要聽曹杉口中喝罵:“賤貨,賤人……”

  “掌嘴!”包拯一聲怒喝。

  不得片刻,甘奇帶著狄詠與甘霸幾人也上堂作證,還要在司馬光的記錄下面簽字畫押。

  流程走完,挨了一頓嘴巴的曹杉,依舊滿不在乎,相反一臉的怒氣盯著包拯,像是在記仇,記下了包拯讓人打他嘴巴的仇。也在記著那些家奴招供之事。

  那女子,早已癱軟在地,泣不成聲,由幾個人抬了下去。

  包拯起身,在拍驚堂木:“曹杉,你強(qiáng)搶奸淫民女,絞死舉子劉世珍,指使他人殺害劉王氏未遂,又指派家奴當(dāng)街搶人廝斗,諸條大罪,你可認(rèn)罪?”

  “認(rèn),爺認(rèn),你判,你判就是,爺認(rèn)了又何妨?包拯,你就記著今日,還有甘奇,還有那些狗奴才,一個個都記著今日,待爺來日尋你們?nèi)?。”曹杉有些滿不在乎,就算有些在乎,今日也不會說出一句低頭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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