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剛剛那個酷似人形的東西應該就是外界的吧?”
沈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是的?!?p> 玄天有一點好,就是在你給出準確答案的時候,并不會模棱兩可,而會非常干脆。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但正當沈天思索如何把這些信息告訴眾人的時候,只見原本寂靜異常的環(huán)境突然狂躁起來。
雖然從聲音來講異常寂靜,但是不知為何沈天就感覺好似剛剛那塊巨石壓在的不是井口,而是自己心上。
“唔~”
轉(zhuǎn)瞬間這股壓力便遍布全身,身子不由得彎曲,全身冷汗直流。
到底什么情況?!
沈天很想把這句話喊出來,但是強大的壓迫力讓自己根本張不開嘴,只能勉強地抬頭看向四周。
也如自己所料……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甚至有些人比自己的情況還要嚴峻。
臉色蒼白,嘴唇不住顫抖,好似什么極為恐怖的存在在釋放自己的威壓。
“快移開石頭!”
沈天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
這倒不是光說不做,而是沈天的位置距離井口尚遠。以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觸及。
現(xiàn)在只能依靠那些離井近的華山市修士了。
至于為什么要移開石頭,沈天不明白,但是他冥冥之中有種感覺。
但換句話說,為什么之前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呢?
唯一做的改變就是蓋上了這塊石頭。
而且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移開這塊巨石。
……
沈天的話音一落。
在水井旁邊的修士掙扎著起身,看其樣子似乎比沈天還要嚴重許多。
五個人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擠開了巨石,紅色液體順流而下。
而隨著這一情況,眾人身上的壓力也消失不見。
看來確實是這個井搞的鬼。
“剛……剛剛?”
王剛剛感覺這股壓力消失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看來剛剛的情況讓這個大漢受驚頗多。
“不清楚,但我們知道蓋住這井應該解決不了這件事。”
柳泊雖然也有受驚,但是畢竟是小隊的主心骨,絕對不能像王剛這樣擾亂軍心。
“沒錯,剛剛那種情況應該是某大能修士殘留的威壓,我們只要一旦截斷這液體,這股威壓就會迸發(fā)出,如果相同境界的人肯定會先撤為妙,但像我們這種境界地位之人,待的時間長一些怕是會心膽俱裂而亡。”
這就是境界高的修者對境界低的修者強而有力的武器。
“境界碾壓”
但這種“境界碾壓”只存在于修者之間,畢竟無靈根的普通人本身就感受不到靈氣波動,自然也就無法體會這種威壓。但普通人之中也有敏感的,就算不多相處,也能感覺出來對方不是個善茬。
“至于這件事嘛……”
柳泊看向沈天。
“這還多虧了沈校長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出言提醒,實在是功不可沒,否則我們大家就要葬身于此了?!?p> “呵呵~言重了……”
沈天擺手笑道。
“沈校長太過謙虛了,雖然在正常情況下我們能想到,但是一旦設身處地,就很難有如此敏銳的思維了。”
吳隊也開始拍起了沈天的馬屁。
“呵~”
深天見狀也不多說。
至于這些話沈天肯定不會往心里去的,思維敏銳?
不可能,自己只是從玄天那得到情報比較多,加上自己所猜想的東西突然應驗了,所以才會如此快速的反應。
而至于吳隊說的他們想不多,這一點也絕對不可能,他們也許會慢一點,但絕不會想不到。
更何況……
“這里我們暫時是不需要調(diào)查了,除了這一口井以外也沒什么了,我們還是從其他建筑入手吧?!?p> 沒錯,就是秦書。
這人肯定會比自己想得更遠,剛剛那種情況他的反應也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
“秦家小子說得不錯,現(xiàn)在我們還是暫且撤出這里,先調(diào)查完這里是個什么樣的門派再說吧?!?p> 趙峰說完,所有人快速地撤出了這里,畢竟剛剛的“人臉”還有莫名其妙的威壓都給眾人帶來了不少壓力。
……
“還剩下幾間……”
柳泊看了看四周的建筑。
“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
“分頭?”
吳隊一臉詫異。
“剛剛經(jīng)歷了如此危險的事情,這個時候不更應該抱團的嗎?”
柳泊聞言深深地看著吳隊,吳隊自然也不示弱,同樣也瞪了回去。
“吳隊長你是學陣法旁門的,應該懂得這種常世之外的空間有多么邪門……”
柳泊慢慢說道,雖然主要是對吳隊說,但也是講跟其他人的,而這其他人自然就是沈天一行。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這并不是空穴來風,如果我們?yōu)榱俗陨戆踩谶@里待的時間過長,外面也許早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太興市?華山市?怕是上面早就換了不知道少人了,甚至說太興市都沒有了?!?p> “當然了,我知道也許我們在這里待的時間就算是一年,外面也只不過過去了幾秒,但這種情況不是你我能料到的?!?p> 柳泊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
就算沈天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有這么一說……
一位砍柴的農(nóng)夫誤入山林,碰巧看到一童一叟在下圍棋。這名砍柴的農(nóng)夫?qū)⒏^放置在一旁駐足觀看,不知過了多久,童子說道:“你該回家了?!?p> 這時農(nóng)夫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斧頭都已經(jīng)腐爛,能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人認得他,跟一些老人談話才得知,已經(jīng)過去了百年有余。
這算是個家喻戶曉的故事,但是越是這樣離奇詭異的故事,越是有些根據(jù),畢竟沒有什么是空穴來風的,何況在這個和修仙差不多的修者社會,柳泊所說的話更具信服力。
甚至沈天都有點害怕別等自己回去,方澤世幾人已經(jīng)長出了白胡子了。
“強詞奪理,我就看看這幾間屋子你如何分配?!?p> 吳隊自知在這個話題上眾人都有點打鼓,與其糾結(jié),不如等下一個反攻機會。
“左邊有一處,正北有一處,東北角也有一處……”
柳泊喃喃自語,低頭似乎在做思考。
“這樣吧,我方吃點虧,我和趙峰老師搜北邊建筑,秦少爺幾人就搜左邊那幾件,自然東北角那些就歸吳隊長了。”
“什么?”
沒等沈天幾人有什么表態(tài),吳隊長先是不樂意了。
“北邊的一看就是重要的建筑,由你們搜查我不同意!”
“哎~”
柳泊嘆了一口氣。
“雖然這座建筑相比較其他建筑比較大,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也許只是眾弟子修煉的地方,而人數(shù)眾多聚集的地方,會放寶貴的東西嗎?相反,兩邊的建筑更有價值?!?p> 說得很有道理,無言以對。
“那為何你不去?”
吳隊還在做著最后的抗爭。
“您怎么不明白啊,咱們都是共同承擔風險的,我也許一無所獲,您也許盆滿缽滿。也有可能反過來,但這些都說不準的?!?p> 口活了得。
沈天也認為柳泊說得沒有問題,誰都沒來過這里,誰又能打包票那個位置有寶物。
但既然幾方風險都是一致的,那么柳泊為什么要提這個方案呢,至于上上個理由,也許有點關(guān)系,但絕對不是全部或者說能占整體理由的十分之一吧。
“既然秦少爺這邊沒有意義,那么就按我說得分工吧。一個小時之后在我們那里匯合。”
……
之后雖然吳隊一臉不愿,但還是老老實實向著另一邊走去,而從始至終秦書都沒有說話,仿佛如同華山市那五名修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