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太用力,他現(xiàn)在的經脈比較脆弱,若是傷到的話可能會成為不可逆的永久性傷害。
鐘若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懷里鉆出來,微微喘了口氣,狠狠瞪了滿眼看好戲的某人一眼。
走到門口一聲輕喝:“來人。”
她身體里僅存的靈力也只夠她用來叫人了,這小身板搬不動江永夜,等安頓下來就得開始訓練這副身體了。
等了約莫一刻鐘,才見幾個人影匆匆掠來。
沒有人會作死地在周圍亂晃,要是讓王爺以為他們想偷聽就慘了。
江承微微躬身,恭敬道:“小姐?!?p> 后面幾人也有樣學樣,他們聽到聲音時還以為是什么武功高手,沒想到是個小丫頭!一時間驚疑不定,但見管家一派鎮(zhèn)定,還是先看看情況。
江承聽到聲音便知是她,但終究難掩震驚,主子自己就是個變態(tài),撿個姑娘回來也是個小妖孽!
當下不敢有半點小覷之心,遂恭恭敬敬地行禮。
至于其他人則暗暗猜測,她是不是首領口中那位被主子親自帶回來的“女主人”。
想要打量她的人剛一抬頭便又迅速低下,他們好像只在主子身上感受過這么驚人的氣勢,不怒自威,叫人不敢直視。
一身男裝松松垮垮的也影響不了她的場能,當某種東西強到極致的時候,其他因素都是可以暫時忽略不計的。
鐘若尋也沒有刻意釋放威壓,她只是沒有掩藏而已,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江承余光瞥到幾人的表現(xiàn)也不驚訝了,對鐘若尋成為夜王府女主人更加看好,也不去管她有什么秘密,主子的事下人不該置喙。
“太慢了。”女孩淡淡道。
江承從女孩的話中沒有聽出一絲不滿,平淡如水的話語不帶半點情緒,仿佛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江承想,自己聽到傳喚便用輕功趕來。因為她傳喚的語氣也未起波瀾,沒有任何驚慌的意味,他自然不會認為是江永夜出了什么事,只當她有什么事要吩咐。
主子親口承認的女主人他也沒想著怠慢,但的確是沒有用盡全力。
另外六人能夠成為隱衛(wèi)自不是平庸之輩,就算認為小丫頭沒有資格教訓他們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頂多在心里默默反駁。
鐘若尋將幾人的不服氣看在眼里,也未理會,緩緩道:“這里不是夜王府吧?”
雖是問句卻帶著篤定。
江承心下又一驚,這么說她沒有問過王爺而是自己看出來的?
這小姑娘心可真大,這會兒才想起來問自己在哪兒?
口中回道:“小姐說的是,此地名雷州,因西南一座常年雷霆不消的雷山而得名,這里是王爺的別院?!?p> 雷山?難道是她之前待的地兒?
這就怪了,常年雷霆不消,必是寸草難生,可她記得那里的植系生靈并不能吸收雷電之力啊……
且將此事記下,若今后有相關的線索,再去探究不遲。
她又問:“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隱衛(wèi)?”
“不錯。”江承不知她問這些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奇怪她不問王爺倒來問自己,看王爺那樣也不像會不告訴她的。
鐘若尋淺笑,“大美人現(xiàn)在不太方便,我還沒來得及問呢?!?p> 江承沒想到她一眼看破自己的想法,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小姐還想問什么?老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六人張大了嘴巴,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是另一回事。大美人?她說的該不會真是王爺吧?!
而且管家不打算把小丫頭扔出去?!
“哦,沒什么要問的了,有勞管家為我解惑,不知如何稱呼?”這管家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老奴江承,小姐好眼力。”這倒不是奉承,他相信江永夜真的沒來得及告訴她。
鐘若尋笑瞇瞇地道:“江伯,你隨我來。后面這六位,繞別院跑三十圈,不許用輕功,兩個時辰還沒有完成的,明天繼續(xù)。”
六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懲罰?
管家也不解,“小姐,這是為何?”
鐘若尋避而不答,對管家道:“請隨我來。”
說完便轉身進屋,似乎并不在意幾人會不會聽她的吩咐。
江承見她無意多言沒有再問,也沒管后面的六人。
六人聚在一起。
“老大,咱們跑不跑?”一個小個子問道。
小個子眸中精光閃爍,娃娃臉上帶著笑意和純真,一看就知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子。
被叫做老大的人沉吟片刻后不答反問:“你們怎么看?”
眾人皆默。
“我覺得咱還是跑吧!”過了一會兒,小個子笑嘻嘻地開口打破僵局。
“老大,這個女娃不簡單?!?p> “她是有些古怪,王爺曾說過想找的人心智與年齡不符,如今看來倒是不假?!?p> “可王爺也沒說過她到底多大年紀,現(xiàn)在看來也就是五六歲的小丫頭??!”
“是啊,剛才那股威壓,我看除了王爺沒人壓得過,可一個小女娃也不可能是什么絕世高手??!”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什么隱士高人因為中了什么毒藥才變成孩童?”
“瞎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藥?傳聞有一門縮骨功可以隨意改變身形大小,高矮胖瘦隨心所欲!”
幾人爭相猜測,在眾多猜測中有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你們幾個,沒聽說過江湖騙子嗎?誰說威壓氣勢就不能造假了?都是唬人的玩意兒!”
其他人聞言都愣住了,威壓也能造假?
剛才被叫做老大的人笑著開口,“你們都以為王爺是吃素的?別忘了王爺也是年少有為,我們幾個聯(lián)手在王爺手下也撐不過百招。
“就算能作假,此女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況且,她以前是什么人重要嗎?”
他在那女孩帶著管家轉身的時候就決定聽從她的吩咐,他看得出來他們做不做其實她真的不放在心上。
那就代表她說他們太慢并不是因為覺得幾人怠慢了她想要處罰,畢竟他們和管家也就是前后腳。
她說出讓他們去跑步的話時雖是命令的口吻,卻并沒有命令的脅迫感,就像在說,嘿,今天去吃魚?。]吃到就明天再去??!
他想看看這個所謂的“處罰”有什么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