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給白澤宣公子渡上了一層神圣的光輝,他又早早的來學(xué)校背英語了。
“早上好呀?!蔽易刈约旱奈恢蒙?,偷偷打量白澤宣的衣服,是一件紅色的棒球服外套,搭配了高領(lǐng)的白毛衣,看起來莫名一些帥氣。
“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呀!”我從書包里拿出一個三明治給他,“你又沒有吃早飯?”
“習(xí)慣了?!卑诐尚舆^我手中的三明治。
學(xué)校里還是那個樣子,總是關(guān)于陳文軒和顧青晨有傳不完的八卦,有不少女孩子會去拍他兩的海報,還帖在校園欄里像明星一樣。
“無聊!”對此白澤宣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在boss大人的眼里,這些事情確實很無聊。
“白澤宣,你說李默然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呀?”我剛剛?cè)ブx班主任的辦公室,他說馮源可能要轉(zhuǎn)學(xué)。
“那你想怎么樣,李默然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強迫的,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卑诐尚劾镩W過一絲陰郁。
“可是這樣的話,馮源好可憐哦!”芙瑰在后面嚷嚷道。
“嗯?!卑诐尚仙蠒?,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笑著把手伸進(jìn)我的抽屜里翻零食吃。
我看著白澤宣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再看看芙瑰,其實也是看戲的成分更多一點,就獨自一個人跑到謝浩宇的辦公室。
“老師,我覺得那件事不是馮源一個人的錯!”我對謝浩宇說道。
謝浩宇在喝茶,看到我差點把嘴里的茶噴出來,他擦了擦嘴角,一臉好笑地看著我,“風(fēng)小小,你又有什么事情?”
我向他解釋道:“老師,我們并沒有看到李默然反抗,所以有可能他們只是鬧著玩的,不可能是馮源強迫她?!?p> 謝浩宇笑了起來,“想不到風(fēng)小小同學(xué)這么有正義感嗎?”
“難道不是嗎?”我看著謝浩宇氣定神閑的樣子,忍不住質(zhì)問他,“班主任不應(yīng)該給每一個人公平嗎?”
“風(fēng)小小,不要著急?!?p> 我被謝浩宇搪塞了幾句,就被迫從辦公室出來了,就在我一個人郁悶地踢路上的小石頭時,一個非常干凈帥氣的男生走了過來。
“風(fēng)小???”他停在我面前,驚訝地開口問我。
“陳文軒?”我很自來熟地握住他的雙手,使勁晃了晃,“怎么樣,那群人沒有再打劫你了吧?”
“沒有。”他定睛看著我,說:“你好像又長高了,我聽白澤宣說你現(xiàn)在是他的同學(xué),是嗎?”
“是??!陳學(xué)長?!标愇能幨歉叨?,再過一年就要考大學(xué)了。
“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标愇能幹鲃犹统鍪謾C。
“好,好呀!”我看著面前高高瘦瘦的男孩,還是一個才子,怎么敢有拒絕的勇氣?
“我和我的女朋友分手了?!标愇能幫蝗婚_口說。
“為什么?”
陳文軒沒有回答我,我們倆個人又沉默地結(jié)伴走了一段路,一路上有不少小姑娘朝他拋媚眼,但陳文軒好像還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走在分叉口時,他突然有些煩躁地開口說:“因為什么呢?那個女孩總說我?guī)е坨R的樣子不好看,可是我摘了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
“可以配隱形眼鏡。”
“而且我的媽媽也很不喜歡她,她總是喜歡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還有,我們真的結(jié)束了?!标愇能幱行┚趩实貒@了一口氣。
“沒有關(guān)系?!蔽抑荒馨参克?。
陳文軒抬起頭看著我,緩緩地說:“謝謝你,其實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臉紅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臉紅。”
我心跳差點停止,想想若即若離的顧青晨,還有藕斷絲連的白澤宣,連忙說:“臉紅是因為你不喜歡我,不喜歡一個人,又不好意思拒絕她,所以才憋的臉紅,你對你女朋友臉紅過嗎?”
“沒有!”陳文軒一本正經(jīng)得回答我。
“那你喜歡她嗎?”
“我何止是喜歡她,我愛她?!?p> “這就對了。”我戳了一下他的胳膊,“別想太多啊,快去上課吧!”
“好的?!标愇能幝牭缴险n果然忘記了之前的話,連忙跑著去了教學(xué)樓,他穿著黑色的一身運動服,因為很瘦,背影看起來也沒有很帥,其實那些女孩子之所以那么迷戀他,還是因為他未來可以考一個特別好的大學(xué),找一份好的工作罷了。
我邁著小碎步圍著教學(xué)樓走著,突然想起路琪琪,她再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過了,應(yīng)該是生我的氣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從白澤宣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一邊胡思亂想想著一邊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電話居然接通了。
“喂?”一個男性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我找路琪琪?!?p>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我找路琪琪呀?這不是她的手機號嗎?”
“不好意思,你真的搞錯了?!?p> 電話很快就被掛掉了,我看著手機號碼,沒有錯,就是路琪琪的號碼。
“喂?”我再一次打了過去。
“你很煩誒,你到底要干嘛?”男人有些不耐煩了。
“這是你的手機嗎?”我不死心的問道。
“既然如此,老子也不怕告訴你,這確實不是我的手機?!彪娫捘沁叺娜怂翢o忌憚的說。
“把手機送到J市一中。”
“不可能!”男子直接掛掉了電話,把我氣的不輕,現(xiàn)在的人素質(zhì)也太低了點吧,學(xué)生機他都偷,要不然就是撿了不還。
就在我氣鼓鼓的回到教室里時,謝浩宇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風(fēng)小小,一節(jié)自習(xí)課你半節(jié)課不在,你干嘛去了?”
我看著謝浩宇帶著怒火的眸子,很識趣地認(rèn)錯道:“對不起,老師,剛剛我看見高二的陳文軒了,他也在下面溜達(dá)?!?p> “陳文軒跳級上的高二,明年就和你們一個班了,他現(xiàn)在找女朋友還能不影響學(xué)習(xí),你能嗎?”謝浩宇冷笑著問我,還掃視了一下班內(nèi)的同學(xué)。
我把頭埋的更低了,“不能。
”
“我沒有問你?!敝x浩宇突然轉(zhuǎn)過頭溫柔得對我說,然后轉(zhuǎn)過去問:“白澤宣,你覺得你能嗎?”
白澤宣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沒有說話。
謝浩宇似乎很不滿意,走向白澤宣,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明明是一米七的個子,卻硬生生地壓制著一米八的白澤宣。
“我不能?!卑诐尚阉氖职情_,淡淡的說。
“好!風(fēng)小小你回去吧?!敝x浩宇看了下我,然后坐回自己的椅子。
白澤宣把身子湊過來,偷偷地問我,“你招惹謝浩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