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一邊穿著校服一邊扯了扯胸前的?;眨砬槭謩e扭,似乎是由于他現(xiàn)在能操控體型了,所以現(xiàn)在周文的體型已經變成了自己原本的1米8左右。
“您真是太神奇了,周先生,真沒想到您居然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高?!?p> 鄭磊一邊拍著馬屁一邊笑道。
“別瞎打岔,我還不知道你的路子?!我一定要穿這衣服進去?不是,你們這學校衣服太丑了吧?!?p> 周文臉色顯得很是難看,他畢業(yè)都快五六年了,現(xiàn)在又突然讓他重新回學校,即使是只呆一天,只是去探一個消息,周文都是滿臉的不樂意。
因為這樣的衣服很容易讓他想起以前在學校憋屈的生活,又丑又難看。
“這個……”
鄭磊則是一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樣子,手中拿著公文包,胸前別著教師號,放眼望去就是一個極為端正并且嚴肅的老師。
“周先生,這個只能委屈你了,因為第三中學管的很嚴,所以……”
鄭磊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沒有說下去,周文則是擺了擺手,示意明白,隨后又看了看他的衣服,摸了摸下巴。
“為什么不你當學生,我做老師?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鄭磊正在一邊領著周文向下走,一邊道歉,臉上聽到這句話還帶著一絲無奈。
“周先生,您給我1萬個膽,我也不敢這樣整你,不過我穿學生的衣服,顯得也未免太老了,再說了,學校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
周文跟著鄭磊向樓下走去,剛走到樓下,看著鄭磊的動作,抽了抽嘴角。
“你這是干嘛?”
“騎車帶你去學校呀?!?p> 周文看著面前的自行車,恨不得給鄭磊后腦勺就來一下,他語氣顯得就跟爸爸看兒子不成器一樣的恨鐵不成鋼。
“我,我誰呀?我你讓我坐自行車呀?!不干,我要坐出租車?!?p> 周文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向外面走去,鄭磊急忙的拉著他,臉上帶著一絲討好。
“周祖宗,這個我已經跟學生處都說好了,你只是來我們學校轉一轉,參觀參觀,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
“所以你就把我說的窮困潦倒,連車都坐不起?”
周文語氣中帶著惡意,一邊抽著嘴角看著面前顯得有些破爛的自行車,一邊靠著墻,說什么也不坐上去。
“這個真的不怪我,是她們亂想的,現(xiàn)在學校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我很擔心我的學生,剛才就是沒表現(xiàn)出來,請您一定要幫幫忙?!?p> “不干!”
周文的語氣顯得極為堅決,就跟要奉獻出生命的戰(zhàn)士一樣。
“我看您上次手上拿著一把刀,我家中也有一半聽說還挺苦惱的,和您那把刀長的差不多,您要是答應這件事情,我把那把刀送給你?!?p> 鄭磊咬了咬牙,說出一番讓周文聽了都感覺奇怪的話。
“哦?你也有一把刀?你確定看到的是我?你是在哪兒看到的?”
周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奇異,同時還帶著淡淡的興趣,畢竟他拿那把刀的時間實際上很短。
“這個……我不好說…”
鄭磊頓了一下,咬了咬牙,沒有說出來,周文看著他的表情,也沒有強迫他,又看了看時間。
身上穿著的校服似乎讓他很不滿意,他順帶的扯了扯衣角,臉上帶著一絲不爽。
“那好,我答應你了。”
“好,麻煩您了,周先生,請上車。”
鄭磊一邊說話一邊就騎上了自行車,周文則坐在后面,感覺萬分的別扭,兩人一前一后坐在同一輛自行車上,隨著鏈條與齒輪摩擦的聲音,自行車緩緩的向前行去。
吱……
伴隨著自行車車胎在地上摩擦的一道輕微白痕,鄭磊氣喘吁吁的從車上下來,臉色顯得很不對勁,似乎就跟走了兩萬五千里長征似的。
“沒想到…呼…呼,您看的不怎么重,怎么…騎起來…跟…山…一樣!”
鄭磊一邊說著一邊抹了抹頭上的大汗,看了看面前近在咫尺的校門,一下不慎幾乎都快癱倒在地,幸虧有自行車將他穩(wěn)穩(wěn)接住,才沒有釀成一個大新聞。
“你是老師,注意形象,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給我介紹一下?”
周文滿臉不在意的看著鄭磊穩(wěn)住身子,這才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從學校大門內走過來的人,周文戳了戳一旁累的跟狗一樣的鄭磊。
“是不是你找的人?”
鄭磊抹了抹額頭的汗,努力站住身子看著遠方,臉上帶著一絲茫然,直到那人走近笑著沖著鄭磊伸出了手。
“你好,鄭老師,沒想到你會親自送你家親戚過來上學,看來這親戚和你夠熟的?!?p> 那人的臉色白如雪,穿著高跟鞋,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樣子,同時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但是仔細看上去就跟被畫筆畫上去的一樣。
雖然帶著溫馨,但是卻看上去那么的假,同時如果要周文仔細看上去,這人就跟是沒有靈魂一樣。
“您忘了,我是校執(zhí)行部的小李,我們前段時間還一起吃過飯,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鄭老師,昨天你怎么不在學校?校長還專門找你呢?!?p> “李于友校長?可他不是……”
鄭磊下意識的忽略了面前女人的前半句話,直接跳到了后半句,差點就把話說了出來,隨后他捂著嘴巴,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不是他……”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
“李于友校長在昨天病逝,他在死之前還念叨著想看你兩眼,可惜了,你昨天沒有回來,后來公司校董會又派來了一個新校長?!?p> 女人的聲音就跟機器一樣,看的旁邊的周文一愣一愣的,鄭磊也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這就是你家親戚吧?看上去……”
女人遲疑了一會兒,隨后捏了捏周文的臉,語氣帶著奇怪。
“這小孩怎么看上去這么老?一點也不像高中生的樣子,鄭老師,您家這個親戚不會是……”
鄭磊額頭上的汗都要冒出來了,生怕被女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這個時候,女人卻說了一句,讓他將心中石頭放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