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這里嗎?”
周文皺了皺眉,看著蹲在馬路邊的那個人,昏黃的街燈下他身上穿著一副西裝打著領(lǐng)帶,看上去似乎是剛下班的樣子,右手側(cè)旁還放著一個公文包。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將頭埋在兩手之間,同時身軀還在瑟瑟發(fā)抖。
“對啊,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小偷來踩點的,所以就注意了一會兒,不過這人好像一直就蹲在那兒,沒有干什么,所以我也就沒有管他了?!?p> 趙大爺一邊拿起身旁的報紙,看著報紙的同時還對周文解釋。
“之前我看他在路邊一直蹲著,怕他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所以就叫他,想讓他進來坐一坐,避一避寒氣,你別看老頭子這個保安室條件簡陋,空調(diào)啥的還是有的。”
趙大爺一邊看著報紙,一邊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后看了看路邊蹲著的那個人。
“可是無論老頭怎么勸他,他就是不進來,那兩大眼珠子瞪得跟充氣的蛤蟆似的,你小子是不知道啊,老頭子足足盯了他有一個多小時,不過看他也沒有什么動作就沒管他?!?p> 周文皺了皺眉,想了想問道:“那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他有沒有說自己遇到什么困難或者受到什么刺激了?”
周文問道這,趙大爺更是一拍大腿。
“我也問過這人,可是不知道怎地,他就跟吃了驢糞坨一樣,鐵了心不回答我的話,哈麻皮的,要不是老頭子看他可憐,非得把他趕走不可,大晚上蹲那怪瘆人的。”
趙大爺一邊抽著煙,一邊蹦出一句老家話,他來了銀江市這么多年了,反正這口老家話是改不了了。
“那是不是有可能是被高利債堵家門口了,回不了家?或者是被黑社會尋仇?所以只能找個地方貓著?”周文看著蹲在路邊神情恍惚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嘿,你個瓜娃子,腦袋還蠻靈光的,說不得就有這種可能,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p> 趙大爺一邊抽著煙,一邊點著腦袋,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算了算了,你先回家歇著吧,這大晚上的,別再把你給凍著了?!?p>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看周文,同時皺了皺眉頭。
“周小子,你這么晚才回來,不會在外面干什么壞事了吧?我跟你說啊,最近可不怎么太平。”
周文是他看著長大的,趙大爺對于周文老爸也是比較熟知的,所以他不希望周文這小子走上歪路。
周文看著趙大爺又要說教的樣子,揉了揉眉心,一邊向著小區(qū)內(nèi)部快速跑去,一邊向著趙大爺揮手。
“怎么會,先不聊了,我困死了,下次去您家的時候,我再陪你好好喝兩壺,您晚上也小心一些。”
趙大爺看著向著遠方跑去的周文,搖了搖頭,低聲笑了一下。
“這臭小子,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這一點像他老爸,不過估計他應(yīng)該不怎么會走歪路,算了算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福氣。”
隨后就攤開面前的報紙,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觀察著周圍。
…………
嘎吱一聲,周文打開房間門,隨后,沉沉的倒在床上,今天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又是到處忙活,又是前去查看,可把他忙得夠嗆,剛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昏黃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周文的身上,一切顯得又那么寧靜。
…………
次日八點,周文一大早就感覺肚子餓得慌,修煉了一會純陽童子功之后,他就感覺肚子如同雷鳴一般的叫了起來。
一套動作練下來,再看他周身一身肌肉腱子顯得極為威武雄壯。
不單單如此,雖然周文外表看上去沒什么,但是一套動作之后,他體內(nèi)卻如同有一顆大日燃燒一般,氣血洪流洶涌之極。
烈陽之感,應(yīng)照全身,所到之處如同巖漿滾動,氣血洶涌,直沖云霄,清晨的太陽映照在他臉上,如同金甲神人一般。
沸騰的血液越?jīng)_刷越純粹,不斷的侵襲著他體內(nèi)的雜質(zhì),漸漸的不由讓人感覺到一股生機盎然之意。
根據(jù)純陽童子功上的說法,血如巖漿便是大成,氣沖斗牛,血氣雷鳴,方至巔峰,方為大圓滿之境。
周文有些沒想到,這早晨不過兩三個小時的修煉,經(jīng)過與清晨初升太陽相生合,居然達到了幾個晚上的修煉效果。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周文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準備下樓去尋找食物。
雖然修煉純陽童子功,不像修煉刀法那樣,餓得讓人受不了,但是這大早上修煉幾個小時,滴米未進,也餓的難受,周文可不想做第一個被餓死的武林高手。
小區(qū)里面可沒有早餐店,最近的早餐店則是在在距離小區(qū)有幾百米的路口。
因為那邊是幾條道路的交叉路口,并且還有幾個公交站,早起趕著上學(xué)上班的人們,總會從那邊路過,所以漸漸的也成了早點一條街。
剛走出小區(qū)沒多遠,和門口的趙大爺打了一聲招呼。
周文居然又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一直蹲在路邊的人,他此時的造型就如同流浪漢一般,雙眼無神,死死地盯著路邊。
公文包放在一旁,不過西裝卻略顯暗淡,可能是一晚上在路邊呆了太久的緣故,灰塵有點多。
“這……趙大爺,他在路邊呆了十幾個小時?”
周文回過頭看向趙大爺,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
“對呀,昨天凌晨十二點的時候,老頭子交班,他還一直在這蹲著,沒想到今天早上六點,老頭子一來,他居然還在這蹲著?!?p> 趙大爺?shù)哪抗鈳е唤z感嘆,同時還帶著一絲驚訝的神情。
“這樣啊,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要是他在路邊凍死了,還不得算您老一份責(zé)任,他蹲了10多個小時了,也容易發(fā)生意外,要不去問問吧?也好有個底子?!?p> 周文皺著眉頭,沖著趙大爺提出建議,畢竟趙大爺也是他比較熟知的人,他也不想看見這個看著他從小長大的老人遇到這種無妄之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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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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