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就是王者農(nóng)藥里的甄姬,因簡單粗暴易上手而廣為人知,更別提還有各種三國題材的游戲影視為其做宣傳,但實際上真正讓洛神甄宓名動天下的,應(yīng)屬曹植的那首洛神賦。
其中有片段: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quán),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tài),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yīng)圖。
道盡了古人對神女的美好憧憬。
若無洛神賦,天下間水系神靈眾多,區(qū)區(qū)洛河水神又怎么可能在諸多水神中脫穎而出,名聲甚至還要蓋過黃河河伯?
王愷很確信,就單說這個寢室,恐怕八成人都知道洛神甄宓,但九成人都沒聽過黃河河伯冰夷。
明明黃河比洛河有名太多了……
“你要我做什么?”
不問報酬先問委托,是王愷的準則。
他現(xiàn)在不是原先還在南希的時候了,這訓練基地外松內(nèi)緊,強手云集,距離最近的城市都有好遠的距離,怎么可能還像以前那樣輕易幫古神們揚名?
難不成跑出去幫清道夫們抓覺醒者?區(qū)區(qū)6個小時也不夠呀。
而且自己突然失蹤6小時,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甄宓笑道:“做什么?當然是與貝利爾閣下委托近似的事,至于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透露,只能說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不過露娜應(yīng)該也跟小郎君你提過吧——哪怕完不成我們的委托也不會有任何懲罰,所以我只是開出我的籌碼,做不做全看你自己?!?p> 王愷點了點頭:“好,那你說?!?p> 甄宓道:“靈氣復蘇的進程遠比你們想象的快,你們修行的內(nèi)丹法創(chuàng)于隋唐,本就是為了迎合靈氣日益稀薄的年代,放在這時代雖然稱不上落伍,但很明顯有更好的替代品;而我手中,就有一本傳承自上古的修煉古法,名為‘云上瑯瑯書’,直指真仙大道,修這一功法,可比你們弄的半吊子丹法強的多?!?p> 王愷卻有些警覺:“假如有朝一日,靈氣再次變得稀薄,那我修這種古法,豈不是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甄宓道:“呵呵,靈氣剛剛復蘇,在近千年內(nèi)都是呈現(xiàn)上升期的,到了千年之后恐怕才會出現(xiàn)衰落的勢頭,假如一千年的時間你都無法修煉成仙,飛升寰宇,那么說句實話,到那時你也早就壽元已盡,輪回轉(zhuǎn)生了;而且,尊敬的人間行者,你也未免太過妄自菲薄了,你是世間僅有的天生道體,說實話,我覺得你頂多用掉百年時間,就能達到飛升境了。”
王愷皺眉道:“可我的靈氣親和度只是B級。”
甄宓揉了揉眉心:“靈氣親和度那算個......咳咳,也就練氣筑基這段時間有用,往后修行拼的都是大道契合度,就你們怎么可能檢測出來?”
“我該相信你?”
宓妃對王愷的多疑感覺有些無奈:“尊敬的人間行者,我們根本沒有欺騙你的必要,自始至終,我們的關(guān)系都是相互合作,互惠互利的?!?p> 她強調(diào)道:“說實在的,對你們?nèi)祟惗哉滟F無比的修行法訣,對我們這些古神們根本就是雞肋般的存在,我們甚至都不需要修行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要你做的事也只是舉手之勞?!?p> “可這一切都是你們說的。”
王愷仍舊有些懷疑,這些事從始至終,都是古神們的一家之言。
甄宓惱了,柳眉皺起,俏臉泛紅,一甩袖子:“你愛信不信,沒了你這張屠戶,我們還吃不了沒毛的豬了嗎?這委托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拉倒,反正下周一午夜十二點,你就得給老娘乖乖變女人!”
砰——
風姿綽約的神女化成一團煙霧,消失了。
看她這副姿態(tài),王愷反而相信她說的話了,果然,人都是賤皮子......
王愷繼續(xù)開始冥想,空氣中的靈氣仍舊稀薄,他覺得在靈氣還未徹底復蘇前,主要精力還是集中于冥想法上比較好。
至于一本真正完全的修行法訣,的確是很誘人了。
......
“全體新兵集合,三分鐘內(nèi)不到操場的,后果自負!”
擴音器播放的粗獷吼聲響徹整棟樓。
一大幫頭發(fā)亂糟糟的新兵歪歪斜斜站跑到操場列好了隊,王啟良頂著雞窩般的頭發(fā),睡眼惺忪,可下一刻就激動了起來,小聲示意王愷:“那邊有妹子。”
女新兵也在操場列隊,只是距離他們的隊伍有點遠,大概也都是蓬頭垢面的,都側(cè)著臉沒往這邊看。
丁騰站隊伍前面,一臉冷酷地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五點三十分,五點四十五開飯,我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進行三千米跑,遲到的取消早餐資格?!?p> 并沒有什么怨聲載道的聲音,大家都有心理準備,只是免不得有點擔憂。
三千米十五分鐘并不嚴苛,可以說是部隊里新兵中規(guī)中矩的體能訓練,但對于疏于鍛煉的高二黨們,仍舊是一項不小的挑戰(zhàn)。
王啟良道:“三千米小意思啊,咱倆身體素質(zhì)好,肯定沒問題?!?p> 王愷“嗯嗯”敷衍地點頭,心道你丫平時在教室里除了玩手機就是睡覺,體育課也被取消了,你唯一的鍛煉估計也就是跟別人打架斗毆吧?
他對王啟良能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跑完三千米持懷疑態(tài)度。
開跑!一千米的大跑道,王愷一騎絕塵,甩開后面的大部隊,迅速拉開距離,引得一群爭強好勝的小年輕開始發(fā)起沖刺。
妹子就在一旁,吾輩豈能讓這裝逼犯一人獨出風頭?
然而還沒追上呢,自己的體力反倒消耗了大半,漸漸累成死狗,逐漸被大部隊超越,甩開,甚至都沒力氣跑完全程了。
然而再看那貨,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速度,甚至看那架勢,居然逐漸跑到自己身后,要領(lǐng)先自己一整圈了。
“我凸(艸皿艸),這人有毒吧!”
“怕不是從體校招來的那種滿腦子肌肉的牲口。”
有人默默補刀:“不是哈,那是我們一中的,常年保持年級前十?!?p> 王啟良上氣不接下氣道:“我真傻,真的,我吃飽了撐得要跟有八塊腹肌的男人拼體能,麻痹,我可能跑不動了?!?p> 旁人抿緊嘴唇,連話都懶得說了,跑步的時候開口說話,最容易擾亂呼吸,他和王啟良沖刺的距離比較短,算得上是懸崖勒馬,還有補救的機會。
丁騰沒看著他們,而是和一票老兵沖進了宿舍,隨便推開門看見床上被褥亂糟糟的就直接丟到了地上,動作粗暴宛如拆遷。
由于宿舍樓里并非都是新兵,他們這番動靜頓時引來一頓喝罵。
“特么誰啊,大清早這么折騰!”
“我日你仙人滴板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丁騰沒說話,那幫滾刀肉自己可管不了,不過也沒去理會,繼續(xù)自顧自檢查宿舍。
說白了就是丟被褥。
三分鐘夠干嘛?疊出豆腐塊兒?
好不容易碰見幾個疊被子的,丁騰算是網(wǎng)開一面,沒去動,帶人往其他宿舍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