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聽夏云然要去鎮(zhèn)上做學(xué)徒,便繞有興趣的問道:“那云然可有想好去鎮(zhèn)上學(xué)做什么?”
夏云然聽阿姐這么問他,這還真把他給問住了,他長這么大也沒到過鎮(zhèn)上,他之所以想到鎮(zhèn)上去做學(xué)徒,也是從前聽村里的一些玩伴說過自家大哥在鎮(zhèn)上給人做學(xué)徒,每月還能拿回家?guī)装傥腻X呢!
“云然,你現(xiàn)在還小,家里的生計還不需要你去操心,家里不是還有爹娘嗎?也還有阿姐?。∧隳侨詹皇钦f想學(xué)本領(lǐng)嗎?你現(xiàn)在還想不想學(xué)?”夏悠然拋下誘餌。
在夏悠然看來,不論在哪個時代,給人打工都是沒那么容易的,既然拿了人家的錢,那肯定是要把活干好的,更何況是做學(xué)徒呢!做的要比一般人多,拿的卻比別人少,還有云然的小身板,夏悠然也舍不得讓夏云然去吃這份苦,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那總要為別人做些什么吧!所以她一定會好好保護(hù)弟弟妹妹,好好的守護(hù)這個家。
果然見夏云然聽完夏悠然問他要不要學(xué)本領(lǐng),那眼里閃過光芒,但隨即又暗了下去,“阿姐,鎮(zhèn)上的武館一年的束脩要好幾兩。”
夏悠然:“誰說學(xué)本領(lǐng)就要到武館呢?本領(lǐng)也分很多種的?!?p> “很多種?”夏云然有些疑惑,在他的意識里,他只要能賺到錢,又有功夫傍身,不讓家里人被欺負(fù),那就是有本領(lǐng),但現(xiàn)在又聽阿姐說本領(lǐng)也分很多種,不免有些疑惑,他發(fā)現(xiàn)這阿姐哪里有些不一樣了。
夏悠然看著夏云然疑惑且探究看著她,她坐到云然旁邊坐下,“云然,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姐姐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云然一臉驚奇,“果然還是個孩子,這情緒還不懂得怎么隱藏?!?p> “阿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那日醒來之后,阿姐好像明白了好多事,”夏悠然選了很讓人猜想的理由解釋。
夏云然看了看夏悠然,又想了想剛剛夏悠然說的話,“阿姐,我曉得的,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說的就像阿姐這樣的,阿姐尋死沒死成,必然會脫胎換骨的?!?p> “我們云然真聰明,”夏悠然沒再多做解釋,像這種穿越的事,她自己如果不是親身體會,她也不相信世上真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夏家兩家分家后,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過著。
“爹,娘,”夏家院外有人叫喊,張氏在廚房聽到響聲,走到院門口,把門開開。
“玉蓮,阿牛,快快,快進(jìn)來,”張氏打開門見是大姑夏玉蓮和秦阿牛在叫門,立馬熱情的迎進(jìn)院內(nèi)。
“娘,大妹和大妹夫她們來了,”張氏在院中對著東廂屋的方向叫說道。
“玉蓮??!你咋回來啦?”東廂屋里的何氏聽到張氏說自己的大女兒回來了,立馬走了出來。
“姑爺,快請到堂屋里坐,”何氏雖然很掛念女兒,但女婿也在旁邊,也好不冷落了去,便請秦阿牛到堂屋坐。
張氏去廚房燒了熱水,分別給夏玉蓮和秦阿牛泡了碗糖茶水,要知道這白糖在農(nóng)家也算得上精貴的東西,從這點看的出來何氏跟張氏對這個大女兒,大姑子,看的極重的。
“你說你們來就來,咋還帶這么多東西呢!”何氏臉上有些責(zé)怪的對夏玉蓮夫婦說道。
“娘,這也不是什么精貴的東西,這山雞和野兔都是阿牛昨日在山上獵著的,今天想著來看你們這便就帶過來給你們嘗嘗鮮了,”夏玉蓮解釋道。
“阿牛,替我們好好謝謝你爹娘,他們有心了,”何氏聽女兒這么說,也不在推辭,轉(zhuǎn)而對女婿說了些感激的話。
“娘,我會的,”秦阿牛對何氏回來,秦阿牛原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這也是何氏對他說一句,他答一句。
晚間,夏家在田里干活的人都回來了,“大妹,妹夫,你們來啦!”夏大海把農(nóng)具放回閑屋,看到堂屋的夏玉蓮夫婦,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大哥,”夏玉蓮夫婦同時喊道。
“大姐,大姑,大姐夫,大姑父,”隨后進(jìn)來夏溪河一家也對夏玉蓮夫婦招呼道。
因為夏玉蓮的到來,幾家人就坐一起吃飯。
今晚的菜式很豐富,這桌上終于見到難得一見的葷腥,只見桌上總共有五盤菜,除了三盤青菜外,還有碗蛋羹,再就是夏玉蓮今天拿來的山雞了,最主要今天菜的份量又很多,夏老爺子今天也難得陪女婿喝了兩杯。
堂屋內(nèi),幾個大老爺們邊喝就邊聊天,東廂屋里,夏玉蓮坐在何氏旁邊。
“今天帶來的兩只山雞,親家奶奶不知情的吧!”何氏對夏玉蓮問道。
“嗯!這是昨個阿牛獵著,藏好,今天帶來的,”夏玉蓮如實答道。
何氏一猜一個準(zhǔn),大女兒的情景她也不是不知道,家里有個難纏的婆婆,又有個厲害的大嫂,剛剛在堂屋對女婿這么說,也是全了女婿的面子。
“玉蓮,你跟娘說說,這些年親家奶奶還時常拿那事說道你嗎?”
夏玉蓮聽何氏問這個,那原本如常的臉,也有些不一樣的情緒,那眼睛也有些濕潤,“娘,嗚嗚……”夏玉蓮趴在何氏的懷里輕聲的哭了起來。
“咋啦?有什么委屈跟娘說說,”何氏見懷里的大女兒,心也揪了起來。
夏玉蓮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前些天,婆婆找了村里的王媒婆,說想給阿牛娶個平妻?!?p> “平妻?”何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于是又問道“那女婿是啥個意思?”
“阿牛,他拒絕婆婆的意思,也說我們還年輕生兒子的事總歸是有機(jī)會的,”夏玉蓮斷斷續(xù)續(xù)跟何氏說著。
何氏拉著夏玉蓮的手,嘴里嘆了口氣說道:“好在女婿是個好的,他肯為你們娘仨想,說明他還是想跟你過下去的?!?p> “嗯!我也這般想的,我這輩子只想著把大丫,二丫拉扯大,至于婆婆她要說道什么,她也當(dāng)左耳進(jìn)右耳出。”
原來夏玉蓮嫁給做獵戶的秦阿牛,也有十來年了,總共就生的兩閨女,名叫秦大丫,秦二丫。說來也怪,夏玉蓮生得兩閨女后,便再沒懷上了,這可急壞了夏玉蓮的婆婆,求醫(yī)問藥的也不見成效,夏玉蓮的婆婆便對夏玉蓮有了怨言,話里話外說夏玉蓮連個兒子都生不出,原本夏玉蓮的婆婆是想讓兒子把夏玉蓮休了,在好娶過給她生孫子,但秦阿牛不同意,才有了讓秦阿牛娶平妻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