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月生妖力覺醒失敗后,已過了十五日,然而白家上下對這件事只字未提,好像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有那白老太君及長老們這些高層人士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時白月生突發(fā)異樣,離突破只差絲毫,但仿佛有一種莫名的阻力妨礙著他,白烈長老清晰的看見那凝聚的妖力盤旋在靈識之上,因遲遲無法精進,反而有些要自爆的景象,在一眾長老和白老太君的同意下,白烈長老只能無奈出手,阻止靈識自爆,在那一指包裹著灼炎的手上,急促的朝著白月生的天門一點,強行震散匯集在靈識上的妖力,而與之伴隨的沖擊力瞬間朝著堂門的方向爆射而出,透明的氣流掀起巨大的漣漪,這將正興致勃勃的躲在議事堂外偷聽的白妖妖彈飛了出去,要不是那白尋總長及時出手化解,恐怕那一天重傷的就不僅僅是白月生一個人了。
事出詭異,白家高層打算暫時先隱藏此事,對外只是宣稱,長老與白月生切磋,不小心出手重了一些將其打暈了過去,當(dāng)其它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僅不以為然反倒有些幸災(zāi)樂禍,畢竟早就看白月生那不近人情的高冷架子不爽了,若不是看在他的身份特殊,恐怕早就有莽夫上去揍他了。
這件事被白家上下傳成了一個笑話,但只有那高層知道,白月生的失敗,對白家的未來幾乎是無法挽回的打擊,這么多年來,白家先后失去了大家主和白晨兩位頂梁柱,而白家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家主的先例,三位孫女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如今這小孫白月生又因為血脈缺陷無法覺醒妖力,莫非是要將這白家交于那覬覦已久的白烈之手?那這千古妖族恐怕就要易主嘍。
白老太君的心情十分低落,但從小就聰明伶俐的白妖妖提了個想法,姑且讓白月生去內(nèi)地上學(xué),假借進修學(xué)習(xí),增長閱歷的理由,暫時隱瞞白月生已經(jīng)覺醒不了妖力的事實,況且大姐也在內(nèi)地有著不俗的地位,有著她的人脈,弄不好能對白月生身體的異樣查出個一二來。
這一番進言,雖不是上上之策,但也讓白老太君有了個搪塞的理由來堵住白家高層的嘴,索性將計就計,先盡快將白月生送出去再說。
……
首都國際機場,清晨。
從港島飛來的飛機平穩(wěn)落地,白月生身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手托著精致的LV行李箱,在兩名黑衣保鏢的指引下走向了特殊通道。這一路上白月生并沒有多想,反而沒心沒肺的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據(jù)說她的大姐打小就是學(xué)霸,還是個非常厲害的劍道大師,現(xiàn)在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首都國際劍道協(xié)會的會長,斬獲過無數(shù)個世界級大小賽事獎項,而且精通多國語言,簡直就是個學(xué)習(xí)的天才,這么看來白月生好像在整個白家,確實沒什么過人之處,想到這里,他不禁默默嘆息,不知什么時候起,迷茫這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的詞語,悄然誕生了。
VIP接待室內(nèi),僅有一名女性高傲的坐在其中一排軟皮沙發(fā)上,女子肩披亮色馬甲,眼戴墨鏡,上身是貼身的薄絨毛衣,下身則是緊致的黑色皮褲配上厚底黑色高跟鞋,將其完美的身材曲線凸顯的迷人,僅僅坐在那輕輕擺了擺墨鏡一角,便能感受到那霸道的氣場,無時無刻的肆溢。
白月生此刻已經(jīng)走了進來,那唯一的女性瞬間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之中,心里反而有些緊張起來,畢竟這個大姐對他而言,相當(dāng)于是個活在傳說中的人,平日里只聽白妖妖偶爾談起,現(xiàn)如今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女子見到來者,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修長的身軀,和與這白色西裝相稱的氣質(zhì),白月生的第一印象對她來說還算滿意。望著白月生站在離自己數(shù)米處的距離有些木衲的不知所措,女子反而站了起來,雙手盤在一對酥胸之下,朝著他一步步的走去。
高跟鞋踩在瓷磚地板上啪嗒嗒的脆響,待走到近前,女子輕輕抬起一只手摘下了墨鏡,凌厲的眼神與白月生碰撞在了一起,即使女子不如他的個頭高,但氣勢已經(jīng)完全將其碾壓,白月生支支吾吾的冒出來一句。
“大姐...”
女子泰然自若,輕聲回應(yīng)?!班牛憔褪俏夷莻€愚鈍的弟弟吧,初次見面,我叫白紫菱?!?p> 第一次見面,就說他愚鈍,雖然白月生有些不悅但也不可否認(rèn),沒等他開口,白紫菱突然轉(zhuǎn)身朝著室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今天時間不多,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辦,快點跟上吧?!?p> 白月生見狀連忙腳底抹油一般,拎著行李趕了上去,不得不說這個大姐行事作風(fēng)特立獨行,比起三姐白妖妖,那真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不過白月生可不是個戀家,需要關(guān)懷的乖寶寶,他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訓(xùn)練,大姐對他的態(tài)度倒不如說是一種鞭策,正是當(dāng)下他所需要的東西。
兩人的穿著打扮再加上保鏢開路,不免的在機場內(nèi)引來了各種詫異的目光,本以為是哪個大明星,誰料某個好奇心重的家伙在靠近瞅了一眼后便嚇得趕緊跑開,嘴里還哆嗦的嘀咕著?!霸趺词前准业哪莻€女魔頭”之類的話語。
走出飛機場,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轎車停在了道路中央,白紫菱大步流星的在一名黑衣司機的服務(wù)下走進了車內(nèi),白月生將行李遞給了司機也緊隨其后。
車內(nèi),后座的位子不像普通轎車,為了凸顯奢侈的身份,座位竟是一前一后,一正一反,兩人是相對而坐,就在這時,白紫菱突然開口。
“白月生,你把衣服脫了?!?p> 白月生聞言頓時大驚,這是要干什么,縱然多年未見,但也不至于一見面就坦誠相見吧,這般熱情的思念,他可無福消受。
白月生試探的問了一聲?!按蠼悖@樣不好吧?!?p> 白紫菱眼神一凝,有些撇嘴的沉聲道。
“少廢話,小妹說你身體有異樣,我要看看?!?p> 望著白紫菱那般鄙夷的樣子,白月生不禁汗顏,誰能想到這第一次見面,就把他白月生當(dāng)成一個齷齪下流之輩,也怪自己多嘴,索性不說話了,依著大姐的要求很快就將上衣脫了個干凈。
“好了。”
白紫菱聞言掃了一眼白月生的肌膚,又接著說道。
“下面也脫了?!?p> 白月生雙眉一挑,對大姐這位女流之輩的豪爽性子不禁贊嘆“真野”。
“真的要脫嗎?”白月生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白紫菱簡單而有力回答了一個字。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