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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你是教主!?。?/h2>

第五十章 徹夜求解

  秦影點頭,接著道:“但依屬下之拙見,此毒應(yīng)是不易煉制。若非然,毒性如此之霸道,又為何會如顧姑娘所說早已絕跡?再者,今日上午的一場刺殺,握有此毒的似乎只有十二羅剎之首饕餮,他與我打斗,所以此毒被他用在了我身上,其他人并無大礙?!?p>  秦空沉吟:“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既然此毒已被他們握得,我們便不得不防?!痹捴链?,他渾身氣息一變:“傳尋令!”

  秦影立刻起身,單膝下跪,雙手交握高舉于頭頂:“在!”

  “速傳教內(nèi)安組,研煉寒毒解藥,務(wù)必快!”

  “是!”秦影起身,送走秦空后,馬上掏出裝有尋鳥的小竹筒,將寫好的字條放進尋腳上的蘆葦桿中。

  承接教主重要信令的小小尋鳥“嗖”的一聲,遁入沉沉夜幕,不見了蹤影。

  那頭顧棠到了楊欽賓房內(nèi),他正為室友秦云換藥。

  秦云上午被血色教的劍所傷,一劍斜斜從滑過肩頭,猙獰的傷口看的顧棠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見顧棠進來,秦云本能要躲,奈何楊欽賓藥撒一半,他只好拿著一條錦被堪堪遮住光溜溜的上半身。只希望教主不要看到這一幕才好??!

  顧棠擰著臉,看著藥粉撒上傷口冒出的細小泡沫,小心翼翼地問:“疼嗎?”

  秦云憨憨地笑了笑:“還行,不咋疼。倒是顧兄弟,你怎么過來了?”

  顧棠眼角去瞄凝神上藥的楊欽賓:“我找他有要事商量?!?p>  正當她想著等下該如何支開秦云時,秦云便自己答道:“我等下恰好要尋未勉去討要一點護劍膏,就不打擾你們談話了?!?p>  顧棠過來尋楊欽賓定是教主允許的,秦云便也不擔心了。

  顧棠笑嘻嘻地點頭:“好說,好說?!?p>  上完藥,秦云便離開了,留下楊欽賓收拾著粘了血的繃帶條。他抬眼看了顧棠一眼:“這么晚過來尋我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顧棠聞言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楊兄可知道寒毒?!?p>  楊欽賓手一頓,又接著動作:“寒毒?可是早已絕跡的那個寒毒?”

  “正是”,顧棠點頭,繼續(xù)道:“那楊兄可知,秦影大長老……身中寒毒之事?”

  楊欽賓猛得回頭:“所言非虛?”

  顧棠繼續(xù)道:“楊兄可知其解法?我今晚過來便是為了此事?!?p>  楊欽賓拿著收拾好的繃帶條走到房間角落,取出一個銅壺,將繃帶條放進去后點了把火燒了它們,這才走過來繼續(xù)和顧棠道:“此毒早已絕跡多年,我只知其緩解之法,若要完全根治,怕是需要時間。浮屠山安組的第九代長老們或許有辦法,可秦大長老的武林大會怕是等不得了……”

  顧棠點點頭:“我所了解的情況和楊兄差不多,此次來找楊兄,便是希望你我合力,盡早找出此毒的解藥,你我都知道,致人內(nèi)力盡失的毒要接,即便有解藥也需要至少一周的時間,這樣滿算下來……”

  “留給我們的只有四天。”楊欽賓接過顧棠的話,兩人俱都神情嚴肅起來:“而且還沒除去趕路耗費的時間?!?p>  他們對視一眼,楊欽賓嘆道:“任務(wù)艱巨?!?p>  “那也必要達成!”顧棠堅定道,眼中光芒大盛,楊欽賓受她感染,內(nèi)心觸動:“嗯!”

  顧棠就寒毒的解法與楊欽賓討論了很久,直到秦空親自過來抓人,顧棠這才捧起自己記錄的小冊子,一步三回頭地被秦空提回房間。

  誰知待她回了房,卻依舊坐在前廳挑燈夜讀,繼續(xù)研究。

  秦空忍無可忍,直接上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冊子:“別看了,更深露重,小心染了風寒,明天還要趕路呢,早點睡了吧?!?p>  顧棠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想早點休息呢?只是時日不多了啊師兄。不快點將解法找出來,屆時武林大會……不,根本不止武林大會,秦影大長老的內(nèi)力修為可都沒了,說不定還性命堪憂。念即此,你讓我還如何睡得著?”

  秦空又何嘗不知道,但看顧棠為此折煞心神,他又如何不心疼?

  他在顧棠面前蹲下,捧住她冰涼的小手,輕聲問:“有什么是我能幫你的嗎?”

  顧棠抿著唇思索一番,突然眼前一亮,道:“秦師兄,找解藥便是要不斷煉制測試效果,你看能不能這樣,以后每天晚上我煉藥,白天休息,趕路的話,就要麻煩你帶著我了。”

  秦空蹙眉不語,聽見顧棠一個勁兒地追問“好不好,好不好”才不甘不愿道:“那這樣子你不就日夜顛倒了?”

  “事急從權(quán),就這段時間而已嘛,不然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大長老散了修為丟了性命嗎?!鳖櫶膿u著秦空的手央求道。

  秦空看著她,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肩頭,將顧棠拉到自己懷里,悶聲道:“辛苦你了。”

  “這有什么好辛苦的,如果是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擠出時間來的呀?!鳖櫶南癖е雰阂话銚崦乜盏哪X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毛,想了想,補了一句:“乖?!?p>  秦空埋首在她頸窩,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別的不學,哄人的技巧倒是學了不少啊?!?p>  “哪能啊”,顧棠笑道:“這不是一直被你寵上天了嗎,就不許我也學兩句嘴,偶爾也哄哄你?”

  秦空輕輕咬了她一口:“油嘴滑舌!”

  說好了對策,顧棠便催著秦空去睡覺,到了白天自己趕路可還得仰賴他呢。秦空也知道這一點,不僅如此,他還得保證顧棠的安全,所以此刻即便再不舍,即便再想抱著顧棠在暖暖的被窩里睡覺,他也只能孤枕寒裘,獨自入眠。

  顧棠抱著冊子,邊思考邊在紙上寫寫畫畫。,燭火徹夜不熄,時光慢慢流逝,顧棠忘記了時間,不知疲倦地在紙上列出數(shù)道藥方。

  漸漸地,她覺得燭光似乎比一開始要暗了許多,待她抬頭想察看一二時,才發(fā)現(xiàn)脖子早已酸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抬手揉捏著脖子,邊尋了把剪子想剪掉燭心,這才發(fā)現(xiàn)蠟燭已快燃盡,便是剪了燭心也亮堂不了多少。恰在此時,窗外響起了更夫打更的聲音:“咚——咚!咚!咚!咚!”。

  卻是已到寅時五更,天都快亮了。

  顧棠打了個呵欠,想著蠟燭快沒了,自己也的確忙活得差不多了,只待煎藥測其效果。便簡單收拾了一番,慢騰騰地踱到床邊。

  秦空已然熟睡,她便也不掀開被子,在旁邊和衣而眠。

夜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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