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楚萱在醫(yī)院待到很晚,見沈澈休息了,她才離開醫(yī)院,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沈澈才接受楚萱每天來照顧他的好意,雖然他仍然不記得她,但是楚萱已經(jīng)滿足了。
楚萱走向自己住的地方,忽然,一個人從旁邊沖了出來,一把搶過楚萱手里的包。
有人搶劫!楚萱反應(yīng)過來,反射性的拉住了自己的包,那人見沒有搶過去,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喝道:“想要命的,就放手!”
楚萱搖頭,“不,我不放!”包里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楚萱費力扯住了包,朝四周呼喊道,“救命?。∮腥藫尳伲 ?p> 那人見狀,擔(dān)心楚萱真的把人叫過來,心里一慌,便將手中的刀送入了楚萱的腹部。
楚萱只覺得肚子一痛,但是手依舊緊緊拉住自己的包。
那人又多捅了幾刀,直到楚萱失去知覺。
“什么人在那邊?”正當(dāng)那人想要將包搶走時,忽然一個人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那人見狀,急忙溜走了。
來人見到楚萱倒在血泊里,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接到報警的警員道。
初夏和蘇沐感到醫(yī)院時,醫(yī)生已經(jīng)判定楚萱沒有了呼吸,腹部中了幾刀,失血過多而死。
初夏有些難過,前幾天她還見過楚萱,一轉(zhuǎn)眼,楚萱就離開了人世,若是當(dāng)初自己不勸她留下來,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蘇沐將初夏攬在懷里,安慰道:“別難過了,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p> “人偶……還給沈澈……”楚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入初夏的腦海。
什么?
“……在包里……”
初夏這才注意到,楚萱的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包,她不會是因為這個包才送命的吧?
醫(yī)生在旁邊道:“她被送來的時候,手里還緊緊拿著這個包,送她來的人說,歹徒想搶她的包,她的身上中了幾刀,都不愿意放手,這里面應(yīng)該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
初夏打開了楚萱的包,只見里面擺放著一個巴掌大的人偶,初夏一眼就看出這應(yīng)該是沈澈送的,因為這個人偶的長相與沈澈相似,真是個傻姑娘,命都沒了,還念著他。
第二天
在醫(yī)院的沈澈意外迎來了訪客,“你們是什么人?”
初夏亮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
沈澈疑惑道:“我一直在醫(yī)院,沒有做什么事???”
初夏道:“楚萱昨晚死了?!?p>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沈澈的心里就想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他只當(dāng)自己是失去了一個朋友心里難過。
“怎么會?”他昨天還和她說過話。
“昨晚回去的時候,她碰到了歹徒……”初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拿出了那個人偶,“這是她要還給你的東西?!?p> 沈澈接過人偶,緩緩摸索著,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人偶,很像他。
為什么說是還給他?
“這……”他還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早已沒有了人。
初夏和蘇沐離開了醫(yī)院,初夏道:“昨晚的那人沒有見到歹徒的樣子,我們?nèi)タ纯茨嵌温飞嫌袥]有監(jiān)控?!?p> “好?!?p> 幾天后,沈澈的病好了,眼睛上的紗布也可以拆了。
眼睛可以看到東西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人偶,長的和他很像。
不知為何,一段對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腦海。
“澈,你看,這個人偶長得好像你哦。”
“嗯,這個也像你?!?p> “那我們把它們買下來吧,男的這個給我,女的那個就你拿著吧?!?p> “好?!?p> 回到家,沈澈在自己的房間里翻翻找找。
助理見狀,問道:“沈澈,你需要多休息,你要找什么,我來幫你吧!”
“不用?!鄙虺壕芙^了,繼續(xù)找著,他拉開了抽屜,一個人偶靜靜的躺在里面,他不自覺的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小萱……”
初夏他們也鎖定了當(dāng)晚的歹徒,趁機(jī)將他抓捕歸案。
歹徒對于自己殺害楚萱的事情供認(rèn)不諱,說道:“誰讓她一直抓的緊緊不放手,還要喊人,我一時情急就動了手?!?p> “混蛋!”初夏一拍桌子,犯人被嚇了一跳。
蘇沐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夏夏,冷靜一下?!?p> 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怒視著那犯人:“你知不知道,她很快就要得到幸福了,都被你給毀了!”只要沈澈想起了她,楚萱和沈澈還是幸福的一對。
犯人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初夏走出了審訊室,蘇沐也跟了出去。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讓她留下來,她也不會死。”初夏自責(zé)道。
蘇沐安慰道:“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他人無關(guān)。”
“沈澈怎么樣了呢?”初夏問道。
“他……”
被初夏提到的沈澈,此刻正站在楚萱的墓碑前面,看著照片的女子,心里有些復(fù)雜的情緒。
他的病已經(jīng)完全好了,但是還是沒有想起來,只知道他和這個叫楚萱的女子曾經(jīng)相愛過,他記得她的名字,卻不記得他們曾經(jīng)的過往。
卻不知,這對于他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沈澈將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輕輕對著照片上的女子說道:“謝謝你,小萱?!敝x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
……
黑夜里
睡夢中的人們忽然被女孩的哭聲驚醒了。
“賤人,和你那賤人老爸一個樣,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指著角落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孩說道。
女孩抱著自己的手臂,瑟瑟發(fā)抖,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
安靜下來之后,人們繼續(xù)沉沉睡去,原來是那對母女,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在女孩小的時候,女孩的母親就以各種理由打罵她,母親是單親媽媽,一開始,鄰居們還勸過女孩的媽媽,但是那媽媽兇巴巴的回道:“關(guān)你們什么事?”
這以后,再也沒人敢去管她們,可憐女孩在家里不知道要受到怎么樣的折磨呢?也不知孩子的父親是怎么想的,一走就杳無音訊,女孩的媽媽苦等不到丈夫的回家,便開始怪罪到女孩的身上,唉,人們嘆了一口氣,他們也是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