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關郡,地處黑焰國西北,整座郡城都建立在風國通向黑焰國的必經之路,除了這條必經之路,四周都是蒼茫而廖無人煙的沙漠地帶,更是妖獸的聚居之地,再加上惡劣天氣,時不時刮起撕裂虛空的沙塵風暴,不要說軍隊,就算是靈王境進入其中,往往一不小心就會命隕于沙漠之中。
在陳一凡的領路下,來到一處兵營的驛站,驛站的幾個士兵都認識陳一凡,但是看到陳一凡的到來,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的士兵就已經快步迎了出來,臉色還變得焦急不安:“凡少,你怎么回來了?你快點走。”
陳一凡腦門瞬間十萬個為什么?老子辭官回家的時候,你們不都是一個個哭得像個娘們,哭著不讓我走嗎?怎么才幾天時間,我就變得這么不待見?
“咋了?刀疤,才幾天不見,也不至于一見面就趕人吧?何況老子只是來這里牽幾匹靈駝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陳一凡越說越氣,差點就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刀疤。
感受到陳一凡想要爆發(fā)的脾氣,刀疤心中那個苦啊。明說,又怕陳一凡不愿意離開,不說吧,下一刻陳一凡肯定先揍自己一頓。
看著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說一個字的刀疤,陳一凡無名火噌的就冒了起來。跟來的下屬更是作勢要上前揍刀疤,陳一諾連忙走上前去,站在兩人中間阻止道:“堂哥,不要動不動就揍人。”
此時,在驛站里面房屋急匆匆跑出兩個士兵,以陳一凡的嗓門,隔著土墩墻都能聽見其聲,一點都不足為奇。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士兵伍長來到陳一凡面前,跟著跑來的就比較年輕,才二十歲不到,陳一凡看到來到眼前的伍長,怒氣一下就平靜了下來道:“平叔,你怎么在這里?”
伍長叫張平,那個二十歲的年青人是他的兒子,張大山。本來都是陳天霸的下屬,但是張平是本地人,親人都在這邊,也就沒有跟著陳天霸回陳家。
張平嘆了口氣道:“來驛站不是更好,起碼不用看人眼色。”但是張平的兒子張大山卻忍不住,將經過說了出來。
自從陳天霸帶著親兵離開后,余下的下屬很多都是本地人,也就留在雄關郡。但是陳天霸走后,來了個周監(jiān)軍,將陳天霸余下伍長以上官職下屬全都貶為驛站,喂馬,伙夫。
昨天更將剛從風國回來的上官智捉了起來,說上官智通敵賣國。
周監(jiān)軍正是震威候的小兒子周一山,上次在冰星郡的時候,周一山還想強買李曦兒的血狂大象,結果先讓陳一諾揍了一頓,然后又讓趕來的哥哥周一海揍了一頓。
陳一凡此刻想到的就是欲加之罪,但是陳一諾卻明白,應該是因冰星郡的事情,周一山現在是報復陳家。
令陳一諾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周一山這樣不學無術,當街強買強賣的紈绔,居然可以成為監(jiān)軍,可謂滑天下之大稽。
可想黑焰國已經從根子上爛掉,這個黑焰國滅國是遲早的事情。但在陳一諾心里,根本就不在乎。
強忍著胸中燃燒的怒火,張大山說完后,陳一凡牽過靈駝,朝著遠在百里的前沿兵營奔馳而去,陳一諾和十八個下屬望著遠去的陳一凡,也牽過靈駝,跟著奔馳而去。
據張大山說,上官智還扣押在前沿兵營里。百里路程不外乎是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陳一諾望著道路兩旁一望無垠的沙漠,感覺此刻的自己原來是多么的渺小,猶如沙海中的沙塵。
撲面而來的熱浪,令到陳一諾頓感窒息,運轉酒氣后,身體才回復正常。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陳天霸和陳一凡卻能一住就是幾年,陳一諾真心佩服。
當陳一諾眾人來到兵營門口,都還沒走進兵營大門,瞬間,從兵營列隊走出幾百個身穿銀色重盔,手執(zhí)長矛的士兵圍了起來。
陳一諾環(huán)視一周,這些士兵都是靈師級別,對于陳一諾來說,根本就是螻蟻,但是對于陳一凡和十八個下屬就不同了,雖然陳一凡是靈宗境,但是十八個下屬卻都是靈師境。何況現在這幾百個身穿重甲的士兵都是靈師境,頓令陳一凡感到危機。
此時,在外圍處,身穿金色盔甲的周一山笑著道:“呵呵,白頭佬,你還記得我吧?你和你堂哥今天一個都不想走,你們通敵賣國,都犯了叛國罪。”
陳一凡楞了一下,白頭佬?這不是說堂弟的白發(fā)么,難道他們有仇?
叛國罪,陳一諾終于忍不住,“噗呲”,笑了起來道:“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紈绔,我想當初在冰星郡還揍得不夠吧?叛國罪?虧你想得出來,那你怎么不說我是你爺爺。”
本來陷入困局的陳一凡,也讓陳一諾的話逗笑了起來道:“堂弟,這樣的龜孫子,這個爺爺還是不要當的好。”
頓時,十八個下屬也笑了起來,豪氣頓生,紛紛撥出佩刀,戰(zhàn)死又何懼!
周一山本來想嘲笑一番陳家倆兄弟,結果卻令到自己羞愧成怒,厲聲喝道:“拿下他們,不論生死?!?p> 不論生死?陳一諾怒了,感覺到一直壓抑著的悲憤情緒瞬間爆發(fā)。既然乾坤大陸的人這么喜歡輕易就決定人的生死,那就以身化魔,以殺止殺。
無形的氣勢瞬間爆發(fā),以陳一諾為中心,空間瞬間禁錮,周圍的士兵頓感紋絲不動,呼吸困難,無形的氣勢令其如墜冰窟,深寒而刺骨。
“噗”,“噗”,“噗”。
幾百個士兵終于忍不住陳一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紛紛內傷吐血,癱軟在地。萬幸的是,陳一諾并不是嗜殺之人,這些士兵才得以幸存。
但是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周一山此時卻連吐幾口鮮血,面色蒼白,感受到陳一諾如刀芒般的殺氣,更是震抖不停。
此時,周一山背后兵營坐著的老者終于無奈嘆息一聲,“咻”,身法如電,出現在周一山的前面,氣勢散發(fā)出去,將陳一諾散發(fā)的氣勢擋住。
兩股無形的氣勢相撞,形同火星撞地球。
“轟?!?p> 氣勢相撞而成的亂流,如風暴般將士兵卷起,摔得丟盔棄甲,頭腫面青,哀嚎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