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人聚集了一點魔氣在自己的右手上,向他們攻去,卻在攻出去的瞬間被一道紅光打回,黑衣人在猝不及防之中被打飛,落在了遠處。
黑衣人用胳膊撐起半邊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兩個七歲的小孩兒:“怎么會這樣?”沒道理他連兩個凡人孩子都抓不到呀,再說剛剛那一下明明是神力,可他們兩個皆是凡人,難道有神仙在暗中相互。
可是在凝珠與玉堰的眼睛里,看到的并不是這樣,他們都是肉眼凡胎,看不到靈力的波動,只知道這黑衣男子伸手向他們抓過來,卻突然飛了出去。黑衣男子不可思議,他們兩個則是不明所以。
玉堰見黑衣男子飛出老遠,拉著凝珠的手轉身繼續(xù)往后跑。
可剛跑了沒兩步,那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又一下子瞬移至了他們面前。
那黑衣男子張開手掌,一把黑色大刀在他的手中出現(xiàn)。
“是變戲法嗎?”凝珠躲在玉堰身后露出一個小腦袋怯怯的說。
“這下真的死定了。”玉堰心里一陣發(fā)涼,完了,這下真的要死了。
可是,那黑衣人舉起刀向他們沖過來的時候,再一次被他們周身散發(fā)的紅光彈飛出去。
玉堰和凝珠看著向他們兇神惡煞就跑過來的黑衣人,突然又飛了出去,覺得這黑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吧?
“你說他是不是傻子?”凝珠在搬出自己的傻子論。
“你怎么看誰都是傻子?!?p> “他要不是傻子,就是瘋子?!蹦槭冀K堅持自己的想法。
“其實,我也覺得他不太正常,我們還是趕緊跑吧。”玉堰心里的恐懼減少了不少,這個人來來回回、自導自演,他們兩個什么都沒干,卻一次次的在快靠近他們的時候自己飛出去,莫名其妙的。
“嗯?!?p> 凝珠和玉堰再一次轉身向前跑,這一次黑人并沒有在向前追,因為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就算是再上前追到了,也傷不了他們,更無法靠近他們。在太子殿下派他來之前,他還覺得只不過是抓一個小孩兒,用的著派他嗎!他可是魔界最厲害的暗衛(wèi),現(xiàn)在他覺得太子殿下果然是深謀遠慮。
黑衣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山上,凝珠和玉堰不敢回頭看,只一個勁的拼命往前跑,跑到了一個山洞前才停下。
他們兩個都掐著腰直喘氣兒,緩了一會兒之后才直起身,看了看后面并沒有人追來,前面也沒有人,便放下心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與他……有什么仇?”玉堰一邊不停地大喘氣一邊到。
“我能與他有什么仇,我才七歲,又不認識他。”
玉堰覺得八成是那人有毛?。骸澳蔷褪撬忻 !?p> “嗯嗯!”
凝珠將背上的竹簍摘下來,看看里面還剩多少東西。
玉堰抬頭看了一眼天,發(fā)現(xiàn)天色已黑。
“你知道下山的路嗎?”玉堰皺著眉頭向凝珠詢問。
“知道。”凝珠依舊清點著竹簍里的東西,并沒有抬頭。
“那太好了,我們趕緊下山吧。”玉堰有點著急地說道。
“好!”凝珠說完之后才終于抬起頭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猶猶豫豫的說:“不好,我……不知道?!?p> “你剛剛不是說知道下山的路嗎?”玉堰的語氣更加著急了。
“若是我們剛剛在的原地,我肯定能找到下山的路,可我們跑了這么遠,都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天色也黑了,根本就看不到下山的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下山?!蹦橛X得玉堰的語氣太沖了,有點委屈地解釋道。
“那可怎么辦?我不想在山上過夜?!庇裱邊群埃核孟牖厮聫R。雖然寺廟條件不好,但總比山上要好吧,最起碼有床呀!而且,他是有輕微潔癖的,睡在這種地方可是要難受死的。
“你不會是害怕黑吧?”凝珠不知道他為何不想在山上過夜,就只能揣測到。
“我才不怕黑?!庇裱呦乱庾R的就反駁回去,給自己找了一個拙劣的理由:“我……只是餓了,想下山吃東西?!?p> “哦!我也有點餓了?!蹦槊嗣《亲樱瑢嵲拰嵳f:“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下山的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里?!?p> “那可怎么辦?”一直自以為是的小世子玉堰第二次說出‘那可怎么辦’,隨后又抱有一絲希望的說:“說不定一會兒,母妃會帶人來找我。”
“母妃是誰?”在凝珠的世界里,并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著什么。
“就是我娘?!?p> “哦~,你是男孩兒,娘都很寶貝男孩兒的,所以她肯定會來找你,但是找不找的到就不知道了。你要做好準備,我們很可能會在這里睡一晚?!蹦橛悬c小羨慕,就算他這一晚都不回家估計也不會有人來找她吧。
玉堰在聽到凝珠這句話后,陷入了深深的憂傷當中。
凝珠卻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難過的:“你去撿點樹枝過來?!?p> “你就讓我?guī)湍愀苫睿阒牢沂钦l嗎?”當玉堰知道自己很可能會在山上度過一晚的時候,心情就已經(jīng)十分差了。這會兒他聽到凝珠又要讓他干活兒,便十分沖的說。
“你要是不想去撿的話,那你就餓著肚子吧?!蹦榈恼f。
玉堰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就去撿樹枝,反而更加生氣地坐在一旁的小石墩上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凝珠忙綠。
凝珠就真的不再理她,一邊撿小樹枝,一邊努力的生火,將魚穿在長一點的樹枝上,放在自制的小考架上,開始烤魚。
其實這樣烤出的魚并不是很香,因為沒有任何的佐料,只是單純的將魚烤熟。可是耐不住餓呀!只要餓了,聞什么都是香的。
于是,在凝珠將一個魚烤好之后,那香味兒飄到玉堰的鼻子中,把他饞的直流口水,可是他是極其要面子的,讓他在這種情況下去找凝珠要魚吃,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可拉不下這個臉。心下不禁懊悔:剛剛這小丫頭讓我?guī)兔θナ皹渲Φ臅r候,我要是去了就好了,也好跟她要條魚吃。
凝珠趁玉堰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撇了他一眼,他那糾結的表情自然落在了凝珠的眼里。凝珠知道他是真的餓了,可是壞心思起來啦,就偏偏要讓他嘴饞眼饞卻吃不到。
她故意將魚在空中晃了晃,香氣散得更遠一些:“這魚可真香,餓死我了,終于有東西吃啦??上橙诉B樹枝都不愿意幫我拾,沒這口福啦,就餓著肚子吧?!?p> 凝珠將烤好得魚放在竹簍上,又拿出另一條生魚開始接著烤。
過了一會兒,凝珠見玉堰真的能堅持這么久,又怕他會真的餓壞,于是就給他拋出一個臺階:“哎,你求我一下,我就給你吃?!?p> 玉堰稍微反應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說話:“不可能,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輕易求人。”可是堂堂小世子,怎么能夠輕易向一個女子求饒!
“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餓著吧?!蹦檎娴牟辉敢庠倮硭?,臺階都給他了,他也不愿意下。那為何非得求著他吃東西呢,又不欠他的,愛吃不吃!
“哎!”玉堰沒想到凝珠這么快就‘放棄’他了,于是,他一邊不情愿、一邊又不得已,十分傲嬌的說:“其實,你可以換個其他的要求?!?p> “那你就拿錢來買。”凝珠小眼睛一轉,想到了另一個好東西。
“行?!庇裱咭豢诖饝缅X買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這樣就叫錢貨兩清。他也不用求她,也不會丟面子??墒?,當它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之后,他又陷入了絕望:“我……沒帶錢?!?p> “那你就真的只能餓著了?!?p> “等等?!庇裱咂驳搅俗约貉g系的玉佩:“這個玉佩給你,它可是價值連城的!我先用它換你一條魚,若日后有機會我再拿銀子給你,你再把玉佩給我。”
說完他就將玉佩解下,遞到凝珠面前。凝珠除了知道銀子值錢之外,其他的她還都不太懂。但是她覺得玉堰是有錢人,身上的東西應該也挺值錢的。于是,她用手接過玉佩,將另一只手中的魚遞到玉堰面前,并且十分好心的說:“給你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再吃第二條?!?p> 當吃飽喝足之后,最難解決的就是如何睡覺。凝珠很不挑剔的直接用干樹葉鋪出一塊地方,躺上就要睡。
“你就睡在這兒?”玉堰十分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然呢?睡樹上嗎?”凝珠反問。
“這怎么睡呀?”玉堰覺得這真是人生當中最糟糕的一天。
“就躺上、閉著眼睡啊?!?p> “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睡在這種地方?!庇裱呱砩系拿恳粋€細胞都在拒絕。
“那你就坐在石頭上睡吧?!蹦檎娴氖抢O了,并不想再多搭理他。
“哎!”玉堰對凝珠敷衍的回答十分不滿,卻又十分賭氣的說。:“坐著睡就坐著睡?!?p> 他們就這樣在山中度過了‘艱難’的一晚,并且睡得十分沉,仿佛剛剛經(jīng)歷的那場有點驚心動魄的小追殺并沒有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