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回蕩在白樓的腦海中,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以至于四人又聚在一起后,白樓的精神還微微有些恍惚,三人關(guān)心的詢問白樓怎么了。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感覺會有啥大事發(fā)生,心驚肉跳的,你們說我要不要去燒燒香,拜拜佛,唉?你們別走啊,我說真的!”
三人不再理會他,邁步向山下走去,深井冰,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
四人走到半山腰,白樓遠遠看到有一個人特別眼熟,走進一看,原來是劉子風劉師兄。
白樓主動上前打招呼:“劉師兄,這么巧,你這是要干啥去!”
劉子風一看是白樓,也是笑著回應(yīng):“小白啊,你的比賽我看了,進步挺大??!”
“劉師兄你也在小比現(xiàn)場啊,我怎么沒看到你呢!”
“哦,我在觀眾席呢,那么多人,沒看到也正常!”
“那師兄你這是往何處去?”
“往去處去!”
“師兄,你變了!”
“咳咳,你們這是干啥去???”劉子風不再跟白樓瞎扯。
“這不是我們兄弟四人今天都順利通過小比,閑來無事,下山找地方喝酒去!”白樓說道。
“這剛開始兩場,后面還有好幾場呢,你們心是真大!”
白樓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這不是實力擺在這嗎?怎么著師兄,沒事的話,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不了,你們?nèi)グ?,我還要回家洗衣服呢!”劉子風推辭著。
“衣服什么時候不能洗,相逢即是緣,咱們走著!”白樓又一次邀請,他已經(jīng)打算劉子風再拒絕就算了。
“那多不好意思,對了,咱上哪吃去,我知道有最近新開了一個酒樓,味道特別不錯?!眲⒆语L說罷帶頭走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桌上白樓把張啟明三人介紹給劉子風,所以說男人都是在酒桌上談感情,兩三杯酒下肚,劉子風和三人就迅速熟悉起來。
“劉師兄,剛開學的時候我還在教習之中看到你了,怎么上課時一直沒見過你呢?”白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時就是去撐個場面的,我現(xiàn)在屬于衡山派外事堂的人,處理衡山派的對外一切事宜。”劉子風回答道。
“哦,我說呢!不過話說回來,一段時間沒見,師兄你變了很多!”白樓恍然大悟。
“有嗎?”劉子風又喝了一口酒,有些沉默。
白樓見狀,又給劉子風把酒滿上,“怎么了,劉師兄?”
劉子風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小白,你不知道,歲月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綠了芭蕉。你說她們女人心到底有多深?”
白樓與張啟明對視一眼。
得,這一看就是失戀了。
你問問他咋回事兒?
你咋不問呢?
我跟他又不熟。
眨眼間兩人已經(jīng)通過眼神交流了許多東西。
“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傾訴傾訴,師弟我洗耳恭聽!”白樓又要了一壺酒。
“唉,這事說來話長??!”劉子風長嘆一聲。
“那你就長話短說,來,咱倆走一個!”白樓舉杯邀請。
劉子風還是不愿多說,只是一個勁的往嘴里灌酒,白樓就和張啟明兩人輪流敬他,又是一壺酒見底,這回不用白樓詢問,劉子風就自己說了出來。
“我是那么喜歡她!”
“師兄,您這位心上人是咱衡山派的師姐嗎?”
“不是,她是華山派的!”
“那您是怎么認識她的?”
“那年春天,在進行高派聯(lián)賽的時候,我那時風流倜儻,而她美麗動人。我們衡山派與華山派同為五岳劍派之一,一向共同進退,同氣連枝?!?p> “那您是對她一見鐘情啦!”
“是啊,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眼看著劉子風就要唱起來,白樓連忙阻止。
“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是聯(lián)賽舉行完畢,我回了衡山,她回了華山,日日思君不見君……”劉子風說到一半兒突然停了。
白樓一聽,這是單相思的節(jié)奏啊,“那你告訴她你的心意了嗎?”
“嗚嗚,我當時沒有勇氣告訴她,要是那時候我勇敢一點多好!”劉子風看起來頗為懊惱,眼眶都紅了。
“現(xiàn)在說也不晚啊,難道她有男朋友了?”白樓很疑惑。
“晚了,一切都晚了!”
“啊?發(fā)生什么事了?”
“上個月我到京城辦事,我遇見她了!”
“那不是好事嗎?你沒把你的心意告訴她?!?p> “你知道我是在哪遇到她的嗎?”
“哪?”
“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
“京城最有名的那個會所?”張啟明在旁邊興奮的問道。
這句話好似勾起了劉子風的傷心之處,白樓清楚的看到他眼里有淚水流淌了下來。
“她怎么會去了天上人間?”白樓瞪了一眼張啟明,繼續(xù)問道。
“這也是我的疑惑,我也問過她,她先是沉默不語,然后她居然說關(guān)你啥事……我不明白??!”
“劉師兄……你為什么會去天上人間呢?”
“……你為什么又要提起我的傷心事?”劉子風說著話已經(jīng)趴到了桌子上,白樓隱約還能聽見他在嘀咕“無情無義……收我三十兩銀子”之類的胡話。
剩下四個人面面相覷,這事兒鬧的,本來出來喝酒挺高興的事,最后就變成了劉子風的傾訴大會。
“劉師兄不容易??!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睆垎⒚鞲型硎艿恼f道。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這就是江湖?。 卑讟情L嘆一聲,劉師兄的故事讓四個人都很是感慨。
“走吧,回山了,誰來背著劉師兄?”上官起身說道。
“不行了,我喝多了!”張啟明作出一副想吐的樣子跑出了酒樓。
上官憤怒的一拍桌子,“每回喝酒就這小子最滑頭!”
白樓攔住上官,“我來吧,畢竟是我把劉師兄叫來的。”
白樓背著劉子風,四個人搖搖晃晃的往衡山走去,剛來到山腳,就聽見一個女子的叫喊聲:“那邊幾位師弟,你們能過來一下嗎?”
四個人本來就喝的迷迷糊糊,也沒細想,就向那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