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個屋子里,翻墻抹角地尋找著,總算是在墻角的一個地板上面,看到了一個小空洞,吳言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把鑰匙插了進去,感覺是進了鑰匙孔,輕輕的一轉(zhuǎn),聽到了一聲‘咔噠’。
“太好了,我總算是找到了!”
吳言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欣喜若狂的,把那一塊木板掀了起來,看著地上面的一個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摳了出來。
袖子擦拭了一下,把那個盒子輕輕的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想要把它打開,手掰了兩下,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吳言不死心的晃悠了兩下,那個盒子確實是紋絲未動,“我勒,個去的,這個盒子,不會是還要一個鑰匙吧,怎么了?俄羅斯套盒嗎?”
他去那個,躺著的尸體身上,翻找了一下,根本都沒有,找到任何鑰匙的痕跡,吳言看著落三魂的表情,簡直就是像,在嘲諷他一樣。
吳言咬咬牙,把那個盒子放在了地上,自己運起氣往上面一蹦,一瞬間那個盒子裂了開來,吳言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他的腳可是震得發(fā)疼,難受的不行啊。
總算是緩過來一點,吳言巴拉一下,那個盒子,他看著那立馬的信件,感覺到了,自己眼睛的疼痛。
“啊!”
吳言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聽著自己頸骨發(fā)出那‘嘎巴嘎巴’的響聲,著實是嘆了口氣,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眼前都是虛晃的,這樣的感覺,比高三那年,差不了多少。
“原來那落三魂,只聽從師命,才會過來這里,那個美云真人,不是我嘴欠啊,他們起名字,很沒品啊,這些設(shè)定名字,都是撲街作者,才能取出來了,他們里面,是不是就出來,謝必安,范無救,兩個好聽的,才是去做了公務(wù)員啊?!?p> 吳言捶捶后腰,抻了一下懶腰。
“雖然,不是什么直接證據(jù),不過落三魂,既然是這么多年,都是和師門的,美云真人有聯(lián)系,那他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美云真人的影響,至于魏蘭茹家的事情,還真的說不好,還是拿著,給魏寄生前輩看看,他是專業(yè)的?!?p> 吳言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這是一個,古代風格的大宅子,不過,他剛剛是去過魏蘭茹他家,對這里,沒有任何的稀奇感,只是順著路,快步往外面走。
“這位道友,前去何方?為何如此匆忙?”
吳言看著那個,從面前拐角,緩緩地推著輪椅走出去的人,那人一頭的披肩長發(fā),慵懶的散在身上,穿著古式的衣服,不過頗為寬松,頗有魏晉之風。
“你是誰?!碑吘故?,第一個,從他面前出來的人,吳言還是挺尊重的。
“貧道流圓子,不知閣下是?”
吳言道:“我叫吳言,見過道長?!?p> 那個人自稱貧道,叫一聲道長,總是沒有錯的,吳言看著面前的人,長相上來說是溫和柔軟,像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頭發(fā)披散著,更是顯得他沒有攻擊力,嘴角上面掛著微笑,便是眼神空洞,也是遮蓋不住溫柔。
流圓子微笑頷首,“原來道友名為吳言,吳者,嘩也,言者,心聲也,想來道友,定然是能言善辯之人,不知可否,與貧道,論上一二?!?p> 對方說話的語氣,雖然很是溫儒,不過,吳言可是沒有,聽出人家的語氣之中,允許了可以否答。
“還請道長直言?!?p> 流圓子面目溫和,道:“吳言道友,覺得,這世間的一切,可是分為善惡,那何為善,何為惡,助紂可為為虐?”
吳言聽著這樣的一段話,只覺得自己,眼前都是金星,這七拐八饒的,叫人頭痛,可是,又不能不說,吳言理理思緒道:“我自己覺得,善惡并沒有,分的那么都清楚,善可為惡,惡也許為善?!?p> “哦?”流圓子流露出,一個吃驚的樣子,“此話何解呢?”
吳言哽咽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怎么接啊,他就說了兩句,看起來,很厲害的話啊!這里面的意義,難道不是,你自己來的嗎!比不應(yīng)該是,聽到了這樣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哈哈大笑,就是過去了嗎。
吳言抿抿嘴唇,拿出當年,在語文試卷上面胡扯的功夫,“首先,這是善惡并沒有,分的清晰,指的是…一件事情,都是有好壞兩面,不可以,從一件事情,定奪其中。”
“吳言道友,是這么看的嗎?”流圓子表情之中,居然有一些惆悵的感覺,他的指甲,扣在了輪椅的扶手上面,留下一個指甲印。
“那么,以此事做一個比方,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只要囚禁,一個與人為善的人,那么惡貫滿盈的人,便是從此,開始行善積德,什么壞事都是不做,這個世界上,受苦的,只有那個,與人為善的人,請問吳言道友,你覺得,這個事情怎么樣?”
吳言沉吟了片刻,說道:“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買賣,不過…”
吳言見著,流圓子抿起嘴唇,立馬畫風一轉(zhuǎn),“那個與人為善的人,從來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憑什么要受這個罪。那個惡貫滿盈的人,又憑什么,要犧牲一個好人的自由,來換取他的放下屠刀?這個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站在了一種,不公平的角度,所有人都是覺得,與人為善的人,就是應(yīng)該多奉獻一些,什么事情,都是叫他犧牲,這很不公平。”
“你真的這么覺得?”流圓子臉上的微笑,有一些凝固,“怕不是說來,哄騙我的?!?p> “不不不!”吳言里面否認,道:“我怎么會,欺騙道長,我說的話,句句是,我的真情實感,在這個世界上,做一個好人,實在是太難了,所有人都是,覺得你做這些事情,理所應(yīng)當,你就是該去做,反倒是,你覺得受了委屈,與人說的時候,他們反倒是覺得,你不通情理,無理取鬧,甚至是開始貶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