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寄生表情沒有改變,甚至可以,在他的嘴角,看懂有些微笑,但是那是何等的滲人,叫她們苗氏兩姐妹,看了,也是打了個冷顫。
苗青月顫抖個不停,她哆哆嗦嗦的,跟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光是打眼一看,就是惹人憐惜。
苗青鉑眼眸流轉,也不知道想什么,她看著苗青月咬咬牙,語氣堅定的道:“稟山主,我父親,很有可能,叫柏竹青?!?p> “嗯?”魏寄生嗯了一聲,輕輕的看著她,“為何呢。”
苗青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都是減輕不少,不過還是有那么一刻,“稟山主,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一個叫柏竹青的人,不過是見過一次,我真的只是以為,那是我媽媽的男朋友,后來,就是前些天,柏竹青又一次出現(xiàn),說是我的父親,還給了我不少的煉蠱材料。”
原來是這樣,吳言一直蠻在意,那個苗青鉑,她的材料到底是,哪里來的,現(xiàn)在一看,居然是她的‘父親’給的。
那么…吳言自己的心里面,有一點陰謀論,這個柏竹青會不會,就是指示苗選可害人的那一個,這個柏竹青會不會,是在外面得知了魏蘭茹露面,想著借刀殺人。
先是給九州超市,斷了客源,自己不僅是可以在修士世界,趁亂得到了利益,同時也可以,讓魏蘭茹,消失在大眾的視線,慢慢的,找一個機會,傷害魏蘭茹。
“哦。”魏寄生沉吟片刻,眼眸之中波光流動,似乎是,對于‘柏竹青’有一些自己的思考,他掃視那苗氏姐妹,“你說,他的相貌如何。”
苗青鉑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看,長的挺好看的,額,臉有些圓,那個…他…哦!他的脖子上有老大塊胎記了,像是蛇盤繞一般?!?p> 聽到這個描述,吳言瞇起了眼睛,這不是挖他母親墳墓,打傷魏蘭茹,還有歐元龍,與艾德萊身邊的人嗎?怎么哪里都有他啊!
哎!等一等,吳言微微蹙眉,這個似乎,是可以聯(lián)系起來的,打傷魏蘭茹,首先有一點,他不是想打傷,而是,想打死,召喚雷電,劈打魏蘭茹,這可不是什么,點到為止。
挖吳言母親的墳墓,聽起來,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過…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吳言肯定要去自己母親的墳墓前看看,這個就是,很有可能,有兩個目的,一、調虎離山,這邊引來吳言,再來一計,調走楊回,那九州超市,就是只剩下魏蘭茹。
二、所謂的天命,他們說的,那個理由,確實是真的,他們是抱著一種,殺死吳言的心,不過與此同時,也是對魏蘭茹,做了打算。
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應該是很有信心的,艾德萊不管怎么說,那個召喚蝙蝠,還是很嚇人的,至少吳言和魏蘭茹,兩個人都是被嚇到了。
這樣一看,就是明朗了許多,魏蘭茹,吳言對上艾德萊的時候,無論出去與否,他肯定是落單,以魏蘭茹和楊回的性格,只要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就是一定會出來,給吳言送東西,他們不可能,叫吳言,手無寸鐵。
而吳言,他自己,也是明白,自己對上母親的事情,就是有些不理智,聽到了具體的信息,會不理智的,自己沖了過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么這個時候,魏蘭茹不就是落單了。
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
魏寄生聽著,苗青鉑這個描述,“柏竹青,苗青鉑,呵呵,看來,還是他啊?!?p> “什么?”吳言下意識的問了過去,怎么聽起來,魏寄生和那個人,很有交情似的,而且,魏寄生好像是說,柏竹青不叫這個名字,吳言想想,自己也是,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叫什么。
魏寄生手指扣在椅子背上,那上好的木料,叫他留下一個手指印,“柏竹青,喝,原本是我的化名,這是我…遇到我妻子的時候,自己隨口說說,柏竹青,修士中,姓柏的人極少,根本沒有世家,幾個散修也是有名號,我掐算一二,柏竹青沒有重名,而后,我們的事情,世人皆知,沒人會自討沒趣,起這個名字,那人自稱柏竹青,分明就是挑釁?!?p> 吳言點點頭,他想不清楚,那個人為什么,自稱柏竹青,自己不想透露真實的姓名,隨口瞎編一個唄,干什么用這么明顯的,真的是一種挑釁嗎,那種,我殺你妻兒,還用你的名字,這種惡劣的心態(tài)嗎。
魏寄生看著苗青鉑,眼神冷漠,“你的父親,叫你做過什么?!?p> 苗青鉑立馬搖頭,“稟山主,我父親,從來沒有,叫我做過什么?!?p> 她的話音剛落,便是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仿佛深處在烈日熔巖之中一般,手腳都是燙的,很快就是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體開始被熱量分解。
苗青鉑想要嘶吼,她張開嘴,卻是嗆了一口煙,明明這里,根本沒有火星子,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煙熏火燎,那種窒息的感覺,像是被燒死了一樣。
“有…”她從牙縫里面,硬是擠出來這么一個字,之后,她便是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魏寄生微微頷首,手指甲,在椅子背上,輕輕的滑動。
就是那一剎那的時間,苗青鉑頓時覺得,自己輕松了起來,之前的痛苦的都是不存在了,實在是感覺不到,自己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過那些。
苗青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魏寄生,眼神里面,出現(xiàn)了對死亡的恐懼,“我…我父親,曾經(jīng)叫我,殺一個,不過我沒有那個膽子,就是沒有干。”
“哦。”’魏寄生挑眉,眼神里面是一片的冰冷,“你的父親,叫你殺的人,是誰啊。”
苗青鉑低頭,避開了他,審視的目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沒有騙你,我父親,先問我的,我沒有答應,他就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真是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