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心中波瀾驚起,他回頭遙望李明淵。
李明淵對于,快要貼到他的掌心妖物,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是冷冷的。
他們兩個似乎是在較勁,有自己的力量去對抗,他們沒有什么實際的動作,可是周遭的水泥地面,卻是層層剝離,向空中浮去。
力量似乎還有余波,層層蕩漾而來,吳言看著四周,根本沒有阻擋的死角,他閉緊眼睛,把錦清源拽到身后,死死按著。
要是出事,就是他一個人吧,錦清源就是被自己連累,才跑到前面來了。
“喂!你!”錦清源撲騰著,他又不是智障,雖然平時很像,但是他也可以看得出,吳言在幫他擋著。
力量的波動,如同那個字符,從他身體邊穿過,像是水波蕩漾之時,一道蘆葦立在中間,波紋在此分開。
身后傳來凄慘的叫聲,吳言回身,那群妖物,不大不小都是收了不少的傷。
“為什么他們沒有事!”
忽然!一個半片身子,都是腐爛到底的家伙,指著吳言,“他是人!他是人啊!”
此言一出,那些傷痕累累的妖魔,眼睛發(fā)出綠光,死死的盯著他。
錦清源趕緊張開手臂,“不是的,你們誤會了!”
“憑什么,我們快死了,你還沒事!”
憎恨的眼神,落在錦清源身上,嚇得他都是不敢動彈。
吳言吞了下口水,他們自己的實力,自己心里當(dāng)然有點十三數(shù),他和錦清源都是個弟弟?。?p> 跟這么一群大哥打架,不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成粉,然后隨風(fēng)飄蕩!
就是殘血,也是大哥??!
不等他想清楚,一道攻擊就是過來了,那是一道墨綠色的光束,直沖他們面門而來。
對于打過來的東西,他們這倆弟弟,絲毫沒有戰(zhàn)斗意識。
吳言出于下意識,伸手去擋,他們兩個都是閉緊眼睛,等待著自己化為飛灰,想那些小妖怪一樣,纏纏綿綿到天涯。
等了一刻,吳言沒有感覺到疼痛,偷偷睜開眼睛,只見那光束停留在手前,而自己的手上,似乎發(fā)著白光。
錦清源也是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臉上滿是驚訝,回頭看看他,“力量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p> “?。俊?p> 手還在舉著,那些光束越來越多,卻都是停在他們跟前。
吳言聽到錦清源的話,歪了下頭,“什么意思?”
錦清源道:“你是倉鼠嗎,怎么一口氣存了,這么多力量?!?p> 力量?吳言看著自己的手掌,“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都是在等死了,手里這是怎么回事。
錦清源看著那些光束,道:“你把他們消掉??!”
“這又不是連連看,怎么消??!”吳言瞧著那些色彩斑斕的光束,倒是挺有連連看的風(fēng)采。
‘就是不知道,兩個顏色放一起,會不會自己消掉?!X子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那些光束,卻是隨著他的想法動了起來。
兩個紅色,自己撞到一起,化為一個煙花。
吳言與錦清源對視一眼,愉快的玩起來連連看。
“這個黃的,和底邊的那個?!?p> “那個??!”
“哪個了!”
那些身受重傷的妖怪,眼神有一些迷茫,他們兩個,這是干什么呢!懂不懂的尊重妖??!玩呢!
這種時候,有一些腦子受傷的,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吳言發(fā)誓,他是下意識的揮了一拳,那個妖怪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xì)饣?p> 看著那個半獸半人的生物,吳言倒是沒有什么愧疚,只是有點反胃,他揮出的一拳,正好碰到傷痕。
手上真是有血有肉。
趁著對方還沒有徹底消失,吳言趕緊的,在他衣服上擦擦。
“?。?!”
一道綠光從眼前劃過,吳言蹲下身的剎那,他舉著的手,連帶著也是下移。
那道停滯的綠光,失去束縛,沖向錦清源,吳言想要撲過去,卻是完了半步。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綠光在錦清源面前拐了個彎,打向了啟何方。
“…”
所有人都是看向,原本發(fā)出綠光的妖怪,估計心里都是為他點了一首涼涼。
啟何方叫那光芒打住腰眼,擊在上面,傳來腐蝕的惡臭,啟何方腰桿頓時沒了半邊,連著李明淵,看他都是帶了一陣可憐的目光。
啟何方隨手甩出兩道力量,一個奔著錦清源,一個奔著綠光朋友。
那速度很快,像是一秒鐘都不到,奔著綠光朋友的,一擊即中。
奔著錦清源的卻是拐了個彎,四處亂竄。
吳言瞇著眼睛,抱著莊重的心情,看著那光球,在妖怪群里亂蹦。
“真是和諧的公司關(guān)系?。 ?p> 不用他們兩個弟弟,出來抵抗,他們自己就是把自己作死了半片。
吳言尊敬的看著那位,貼著地皮,躲過攻擊的朋友,“你是自己跑,還是我們打你?!?p> 那個朋友臉朝著地,悶悶道:“你就叫我在這里趴著吧。”
吳言點點頭,覺得對于這種幸運e,還是有必要抱著尊敬的心態(tài)。
“錦鯉,你是會特別躲避法嗎!”吳言羨慕的看著錦清源。
錦清源倒是一臉迷茫,“我…不知道啊,他們怎么從我面前拐彎跑了?。俊?p> 看著他的表情,吳言想他也沒必要撒謊,“難道你是條錦鯉?”
錦清源跳腳,“什么你是條錦鯉!你這個家伙,說話也太不尊重人了!”
吳言冷漠道:“你不是嗎?”
錦清源沉默了,他停止跳腳,嚴(yán)肅的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哦?!?p> “…”吳言聳聳肩,這究竟是如何的妖,居然連自己的原型都是不記得。
不過錦清源真的是錦鯉嗎?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是微博里面轉(zhuǎn)的那個。
吳言隨手撿起一個小玻璃球,往錦清源身上丟去,試驗一下,看看會不會拐彎,玻璃球砸到也沒事。
可是就是碰巧,錦清源張嘴打個哈欠,玻璃球滾到他嘴里。
“唔!”錦清源嘔了幾下,可是那玻璃球,卻是正正好好落到了他的嗓子眼,因為不大直接下胃。
吳言也是慌了,這怎么有怎么寸的事情,他趕忙去給他拍拍背,“怎么樣啊,噎著了?”
錦清源目色迷茫,“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臟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