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螺紋手杖】、【物理學圣劍】、【偽神的頭骨】分別放入小白的體內。
再試著喚出這些裝備,發(fā)現(xiàn)其效果和放在自己記憶空格里沒什么區(qū)別,不存在速度延遲的問題。
接著將帶有三件裝備的小白,放入自己騰出的記憶空格。
但這一步失敗了...
似乎因為小白是消耗了記憶空格上限而綁定的存在,它無法被放入記憶空格之中。
夏桀不得不將小白帶在身上,通過意識與它交流,命令它將伸出的觸手縮回,自己再把它放進懷里。
感受著胸口處傳出的娟娟暖意,夏桀沒有絲毫困意,干脆坐回公園長椅,一夜未眠。
清晨,晨風洗去黑夜一點的繁星,把白云揉碎。
夏桀來到距離咖啡店不遠的早餐店,這里正在賣水煎包。
上濃下焦,皮軟陷香,焦黃的底部脆而不硬。
夏桀一口氣吃了十個,然后又額外點了兩個。
“老板,還有喝的嗎?”
“有的有的。”
一個圍著碎花圍裙,矮墩墩的嬸子,給夏桀盛上了一碗豆?jié){,夏桀雙手將其接過。
“謝謝?!?p> 大嬸看到了夏桀斗篷下掛著的限量決斗盤,不由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你是決斗大賽的參賽者吧!”
“算是?!?p> 夏桀喝了一口豆?jié){,看向大嬸。
“老板你也玩這個!”
“來不了,來不了?!?p> 大嬸笑呵呵地擺擺手。
“我兒子喜歡這個,還老吵著要我給他買決斗盤,我不答應他就去牌館找人比賽,還贏了不少錢,呵呵?!?p> 夏桀拿著一個煎包伸到桌底,老板沒有注意到,夏桀斗篷下緩緩伸出兩條嫩白的觸手,將那煎包接過。
“喂!”
嬌喝聲,讓夏桀轉過了頭。
只見一栗發(fā)女人推開早餐館的玻璃門,徑直朝夏桀走來。
“不是說好早上在咖啡店碰頭嗎?”
夏桀繼續(xù)喝著豆?jié){,指著早餐店墻上的表盤。
“現(xiàn)在才七點半,距離約好的八點可還有半個小時,你總要給我留點時間吃飯吧。”
栗發(fā)女人將夏桀面前餐盤里的最后一個包子拿起,幾口吃掉。
“現(xiàn)在就走?!?p> “好吧,好吧?!?p> 夏桀將豆?jié){一飲而盡,起身摸出錢包打算結賬,但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從黃毛身上搶來的錢包早已干癟。
夏桀看向會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呵呵,你看你也吃了一個,要不.....”
...........
走出早餐店,會長一臉不爽。
“你不是來旅游的嗎?哪有出門不把錢帶夠的?”
“窮游,窮游...”
“窮游才應該是有規(guī)劃地使用自己的每一分錢?!?p> “規(guī)劃還是有的,我打算去見識牌館,比賽贏點獎金。”
“牌館,你知道這個?”
會長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那可不是依托卡牌店鋪的休閑對局,也不是幾乎沒有限制的決斗大賽,那可是很專業(yè)的比賽,有很多職業(yè)決斗者?!?p> “很難贏嗎?”
“不是難不難贏的問題,牌館比賽無法使用自己的稀有卡,只能通過牌館提供的卡片構筑牌組,而且嚴格限時,如果決斗在半小時內沒有結束,比賽就會直接以剩余基本分更多的一方獲勝告終,在這個基礎上,不同牌館還有不同的限制規(guī)則...”
聽著會長介紹起不同牌館規(guī)則,夏桀陷入沉思。
一款游戲想要流行,至少要滿足趣味性或競技性兩者之一。
趣味性要求游戲玩法上的多樣,體現(xiàn)在集換式的卡牌游戲中,就是抽卡的隨機性。
讓一些初學的玩家可以因為運氣好的‘神抽’來戰(zhàn)勝對手,也會有更多的新人愿意加入,但壞處也很明顯,拉低了游戲的競技性。
競技性要求游戲減小運氣因素的影響,每一步都是玩家策略的選擇,選對策略才能獲得游戲勝利,玩家對游戲的理解能直接影響比賽的勝負。
趣味性的游戲,如真心話大冒險,而競技性的游戲,比如象棋,圍棋。
因為要素沖突,很少有游戲能夠同時保證趣味和競技,大部分的游戲中必然存在一個趣味與競技的平衡點,這平衡點的位置決定了這款游戲的受眾群體。
在夏桀看來,流行于這個世界的所謂‘決斗’,作為集換式的卡牌游戲,有些流行過了頭。
如果每一張卡都一樣,就失去了收集的意義,稀有卡和普通卡片之間注定會有不平衡。
這種不平衡,讓卡的強度可以決定玩家的卡組強度,某些卡甚至可以一張就決定一套卡組的構筑思路。
這些因素導致這項游戲趣味大于競技,需要上手時間,構建牌組需要消耗大量金錢,過高的門檻,理應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夏桀看到的是無處不在的街頭決斗,隨處可見的卡牌商店,目前見到的這個世界的人,沒一個不喜歡這游戲。
夏桀將這游戲能擁有如此巨大的玩家群體,歸功于決斗都市建立的,華麗的立體影像投射系統(tǒng)。
卡片多樣性,獨一無二的炫酷立體影像,無可替代的獲得感,讓人一旦上手就會沉迷。
但現(xiàn)在按照會長的說法,大大小小的牌館,才是決斗都市的核心。
而這些牌館,可不全配置有立體影像設備。
.........
一同坐進黑色的商務車。
負責開車的制服男人回過頭看著會長。
“大小姐,咱們去哪兒?”
“金發(fā)會場。”
汽車開動,一旁的夏桀縮在黑色的靠椅上,翹著腿,他怕把懷里的小白給抖出來。
夏桀沒有問去哪,會長開始朝他解釋。
“金發(fā)會場是這座城市里最大的牌館,那里每天的客流量都很大,也是卡片獵人最愿意出沒的地方?!?p> “卡片獵人不是通過使用盜版卡獵取稀有卡的犯罪組織嗎?按你的說法,牌館不使用賭卡規(guī)則,用的都是牌館提供的卡片,比賽結束后還要將卡組核對驗收,即使最后贏了,獵人也只能獲得獎金呀?!?p> “就是要錢。”
會長豎起一只手指。
“相當一部分卡片獵人渴望稀有卡,是看重其背后的價值,金發(fā)會場和別的牌館最不同的一點,就是允許決斗雙方加注金錢籌碼,卡片獵人怎么舍得錯過宰肥羊的機會?!?p> “肥羊?”
“就是游客?!?p> 會長轉過身,瞟了一眼夏桀。
“但你這樣連包子錢都沒有的游客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