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和公孫延談完,便出了公孫延的房間,準備回房休息。剛要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隔壁的第二間房還亮著燈。
公孫度清楚的記得柳毅住的就是這個房間,心底一動,便轉(zhuǎn)頭走了過去。
叩叩~
“誰?”柳毅那滿含警惕的聲音響起。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為了避免造成誤會,公孫度趕緊應(yīng)道:“是我,公孫升濟?!毙牡讌s在想:難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倒是忘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和徐榮算是逃兵,雖然是迫不得已的。是以,有些警惕心也是正常的。
“升濟?”柳毅頗覺驚訝,隨后迅速打開了房門,頗是熱情的拉著公孫度的手臂就往屋內(nèi)走,“來來來,快請進!升濟,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說到你呢!”
“你們?說到我?”公孫度頗覺詫異,但隨即就看到屋內(nèi)還有其他三人,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三個身形壯碩不下于柳毅的漢子,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公孫度身上,讓公孫度的腳步微微一頓,心道:這三人肯定和柳毅一樣,是邊郡士兵出身,身上有著一股煞氣!
“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公孫度,公孫升濟!有著廣闊的胸襟,心系邊郡百姓,有著仁主之心,此次便是他邀請我加入遼東邊軍,護衛(wèi)遼東百姓,抵抗高句麗等異族?!绷憷珜O度一塊坐下,先是向三人介紹了一番,然后又向公孫度介紹道,“他們?nèi)硕际俏易钚湃蔚男值埽?jīng)隨我在上谷一同出生入死?!?p> “左面較黑的這位,叫陽儀,字正言,有著一手不俗的槍法,殺敵無數(shù)。先前若不是大軍無故消散,已經(jīng)可以晉升為屯長?!?p> “右面第一位叫焦路,出身貧寒,沒有字,但是個敢打敢拼,值得托付后背的家伙,一手軍中槍術(shù)使得爐火純青,?!?p> “第二位叫涂易,同樣出身貧寒,沒有字,擅射,是我們軍中第一神射手。若不是出身低微,至少也是個曲長,搞不好司馬、假司馬都有可能?!?p> 公孫度聞言暗喜。
對于即將到來的亂世,想要在其中嶄露頭角,甚至是……
那就需要足夠多的人才,只有有著足夠多的人才才能達到目標,而以目前來看,最缺的無疑便是武將了?,F(xiàn)在一下子就多了三個,還是份屬不同兵種。而且,陽儀也和柳毅一樣,在原本的歷史中就是他公孫度的部將,同樣是親信。
這下算是湊齊一半“親信”了。
?。}外話,公孫度也倒是夠可憐的,除了自己的子孫后代,親信也就四人,比之曹劉孫差了不知道多遠!)
“哈哈哈!”公孫度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想完了這些,拱手道,“弘遠抬愛了,我本是遼東襄平人,此次因我父得罪宦官,不得不棄官而逃,想要回襄平老家,但聽聞高句麗等異族劫掠成性,毀壞村鎮(zhèn)無數(shù),遼東全郡人心惶惶,為了有一個安定的生活環(huán)境,不得不站出來罷了?!?p> “好!”左邊的陽儀高聲叫道,“升濟果是信人,竟肯實言告知。某雖然拙陋無知,但尚有一己之力,愿從升濟以效犬馬之勞!”
言畢,面向公孫度拜倒。
公孫度聞言一震,趕緊起身,扶住陽儀雙臂,道:“正言過獎了,度年方十六,不過一孔之言,安敢為人之主!”
公孫度不等陽儀說話,又道:“度之想法,若是宣之于眾,不被小兒譏笑尚是幸事,今能得亭方、弘遠、正言共襄盛舉,已是萬幸,萬萬不可再提此事!”
“某二人雖然無知,但亦愿隨柳大哥、陽大哥追隨大人!”焦路、涂易二人對視一眼,趁機拜道。
公孫度心中雖然歡喜,但依舊仍然只道不可,只言互相幫助,共同抵御異族。
陽儀欲要再勸,但被柳毅攔下,焦路、涂易見此也就不好插話,只是一旁聽著。
公孫度見此,暗道:柳毅果是有勇有謀,想來已經(jīng)看出了我心中的顧慮。既如此,欲要拉攏柳毅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不如就此告辭。隨即公孫度道:“諸位,今夜已是子時,不如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好早些啟程!”
柳毅回道:“也好,明日早些出發(fā),也能早一些抵達遼東,早一點了解遼東的真實情況。”
公孫度點頭,又與陽儀等三人告別之后起身離去。
等公孫度離開之后,陽儀面色不善的看著柳毅說道:“弘遠,你為何攔我?難不成你覺得升濟年紀太小,不足以為我等之主?”
焦路、涂易二人亦是有此疑問,只不過他們不敢像陽儀這般直接。
柳毅卻是面不改色,再次飲下一碗酒之后,才慢悠悠的說道:“如今升濟無有官職在身,區(qū)區(qū)一介平民,若是得我等效忠,豈不引人猜忌?”
陽儀面色變了變,但還是強自辯解道:“這里又沒有別人,怕什么,不讓別人知道不就成了。”
“豈不聞隔墻有耳!”柳毅搖頭反駁道,“若是被人傳了出去,是禍非福?!?p> 陽儀撇撇嘴,沒有再說什么,但看面上的不滿就知道口服心不服。柳毅又看了看焦路、涂易二人,見他們也是差不多,只好再次說道:“你們何必一定要那主臣之分,只要我們跟著升濟不也是一樣的嗎?再說了,升濟不也沒有反對嗎?”
陽儀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柳毅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道:“時機未至,安心等待便是!”
陽儀聞言不由想起之前柳毅提到的公孫度欲要獲得遼東校尉一職之事,頓時恍然大悟,道:“好,弘遠,你說得對,是我太急了?!?p> 柳毅再次搖搖頭,道:“正言不必如此。”
陽儀點點頭,沒有回話。
柳毅卻又說道:“正言,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陽儀詫異道。
“就是那種……”柳毅比劃一番,見陽儀不解,又思索了一番,才道,“就是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升濟,可偏偏就感覺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讓人從心底對他感到佩服,想要為其效命?!?p> 陽儀想了想,無果,最后聳了聳肩,隨口道:“或許這就是天命所歸吧!”
這話柳毅一聽,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將這話記在了心底。
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這句話在柳毅心底經(jīng)過十多年的發(fā)酵,爆發(fā)出來之后是那樣的兇猛,對公孫度以及他麾下的所有人產(chǎn)生了十分重大的影響。
獨孤龜甲
求幾張推薦票票!喜歡的收藏支持哦!